絲毫不畏懼頸脖上的寒劍:“對不起她又如何,她何曾想到過我?”
他一聲冷笑:“她的心裡,你才是她的好兒子不是嗎?從你喚她一聲母后開始,她何曾有正眼瞧過我?是,我武功比不過你,聰慧比不過你,可為何,你都癱了,癱得不能動了,她依然說我比不過你?我日夜留戀花叢,處心積慮的謀劃,為的是什麼?為的,還不是怕她將皇位讓給你!我才是她的兒子!你憑什麼……你究竟憑什麼?”
龍飛天哈哈大笑著站起身,聲聲逼問。
面對他發狂的笑容,蕭鳳鳴緊緊皺眉不語,須臾,他眉目一動,急忙的點了龍飛天啞穴,一個躍身,又帶著他飛離了太后寢宮。
龍飛天至始至終看著他帶著他越過一個有一個宮殿,仍有他擺弄,直到二人來到一片荒蕪之地,蕭鳳鳴一個鬆手將他擲於地上。吃了一嘴巴灰,龍飛天這才起了身子看向他。
蕭鳳鳴手指快速的動了下,解開他的啞穴道:“你走吧,從此不要再回東離,尋個安穩的地方過一輩子!”
他揮手扔下早轉備好的一個錢袋,那裡面是他為他預留的盤纏,以及下半輩子的費用。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罷手?皇位原本就是屬於我的,是他,是他龍飛塵搶了去!”
“你清醒點!”
蕭鳳鳴怒不可遏的一角踹到他的腿上,迫得他不得不跪在地面上,思索半響,蕭鳳鳴終於忍不住到:“你終究是浪費了母后的心血!”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布帛拋擲在他面前:“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龍飛天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空,驀的嘲諷出聲,片刻後竟是跌狂大笑!
“你永遠也別妄想我感激你!”
他惡狠狠的說著,將蕭鳳鳴給他的布帛拋向空中,哈哈大笑著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那張布帛之上,是太后拼盡最後的力氣請求蕭鳳鳴萬般保全他性命的一封信。
徳善殿
同樣傷勢在手臂的龍飛塵慵懶的靠在榻上,修長的指捻了一顆黑子在指尖打圈,他看了一眼對面的蕭鳳鳴,桃花眸沉靜如水:“你今日似有些心不在焉?”
“蕭鳳鳴”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道:“許是因了傷勢未好的緣故,這幾日總也聚不上精神!”
不急不慢的落下棋子,見龍飛塵許久未動,他淡淡看著棋——
他索性將手中的一枚白子扔進棋罐子離去,斜依在榻上道:“臣第今日著實有些乏了,皇上受了傷,也不宜勞累太久,臣弟這邊先行告退!”
龍飛塵瞧了他一眼,不由也扔了黑子淡淡一笑:“倒是朕的疏忽了,玉恆,送瑾王出宮!”
段玉恆慌忙領了命,“蕭鳳鳴”這才起身退下。殿門外西風早候了多時,見“蕭鳳鳴”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勞煩公公大駕,王爺便交給我吧!”
段玉恆猶豫了下點點頭:“那二人慢走!”
待段玉恆重新回到屋內,龍飛塵早已不在榻上。他埋首在奏摺堆裡抬起頭道:“可是送走了?”
段玉恆點了點頭:“皇上,我們可需……”
“不必,隨他去!”
龍飛塵終於從奏章堆裡抬起頭:“朕雖覺察出幾分不對勁,但到底沒有足夠的證據,他身邊的西風你不是沒見過,此人輕功極好,怕是沒幾個人能躲得過他的耳目。若是稍有人跟蹤,只怕還沒還是就被他給揪出來了!”
“那我們怎麼辦?”段玉恆猶豫開口,“我雖也能覺察出瑾王的不對,可到底不敢多言,他上回還親自替皇上擋了刀,若是被他逮到把柄,定然會說皇上恩將仇報,這樣一來效忠與皇上的人也會有所警惕!”
“你分析得很不錯,但眼下我們必須靜觀其變!”
龍飛塵又埋首下去,好半響方才又淡淡道:“此刻有訊息了嗎?”
段玉恆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龍飛塵想了片刻又道:“太后的後事不宜擱置太久,明日朕就沐浴焚香,安排母后入皇陵吧!”
頓了頓,他似又想起了什麼道:“所有王爺家屬一律通知參加殯天之禮!京城內縞素三日,已哀悼母后薨逝!”
“是!”
事情很快被安排了下去,第二日一大早,瑾王府便接到了通知說是太后入殮安葬,要求瑾王極其家眷皆參加。
水慕兒收到通知時正猶豫著自己究竟要不要去時,蕭鳳鳴的聲音已經飄了進來:“你不要去,你只管呆在行院便成,其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