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兒愕然的看著她,又看了看蕭鳳鳴,旋即微微一笑:“自然可以!”
她是來和親,嫁的自然是王爺,叫她姐姐也未嘗不可。
寧檬於是笑得愈發的甜,“看來塵哥哥果然說得沒錯,你們東離人倒並不是個個凶神惡煞!”她目光從一旁的蕭鳳鳴臉上掠過,“有些還尤其可愛!”
一旁的蕭鳳鳴微微低咳了聲,水慕兒微微一愣,旋即瞭然的輕笑起來:“嗯,有些人,的確很是可愛!”尤其是有時候心裡悶笑著,面上還要做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聞言蕭鳳鳴責備的看了她一眼,水慕兒視若無睹,旋即便於那檬兒公主聊開來:“公主,你瞧著殿位之上的眾王爺,左邊這些都是尚未迎娶正妃的,你看中了哪個儘管選了便是!”
寧檬聞言,眼睛一掃而過之後,狡黠一笑:“這個不急,既然今兒個是迎接我的晚宴,倒不如先痛飲一場,嗯……倒不如這樣,若是哪個王爺喝得過我,我便嫁誰,塵哥哥,你說這樣好不好?”
她突然轉頭看向那輪椅之上的男子,聞言男子微微一笑:“只要是你選的,自然是極好!”
水慕兒原本正瞧著那男子,驟然聽見他出聲,身子在瞬間便繃得筆直,手中的琉璃杯“啪”的一聲落到地上,全碎了。
一旁的宮人眼見了此,急忙的上前來收拾,寧檬古怪的看了她的模樣,握住她僵在半空的手指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水慕兒驟然抽出手指,忽的又覺出此舉太過突兀,旋即朝那檬兒公主笑了笑:“公主且盡興,殿內空氣著實悶得慌,本宮先出去走走!”
她恍然無措的要離席,手心忽然一重,卻是蕭鳳鳴握了她的手道:“我陪你去!”
他說完,旋即面向檬兒公主道:“公主大可不必拘束,可與眾王暢飲,朕去去便來!”
寧檬聞言微微愣了下,旋即輕輕笑了起來:“皇上與皇后果然伉儷情深,去吧去吧,寧檬不介意!”
她隨即下了殿,從宮人手中接過了酒杯,豪氣的往眾王方向一舉:“你們若是誰喝得過小女子,小女子便嫁誰為妻!”
他身後的寧子澈聽到她這句話,嘴角微微抽了抽,旋即將視線投向眾王爺,笑得意味深長。
被外頭冷風一吹,水慕兒頓覺腦中清明瞭起來。
蕭鳳鳴擔憂的視線始終追隨著她,眼下瞧了她眉頭舒展,心頭不由得一鬆:“你認出來了?”
他低聲問著,水慕兒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他,身子一傾,便窩進了他的懷中:“嗯!”
她低低應了聲,被夜風吹得極冷的身子驟然在他懷中暖和起來,水慕兒索性伸出雙手順著他的外袍內側圈住他的腰肢:“我一直以為他死了……”
覺出她身子的顫意,蕭鳳鳴攬緊了他:“你心中一直覺得虧欠與他,眼下瞧見他無恙,你該高興才是!”。
夜晚的風,將二人的話吹得明明滅滅。水慕兒點了點頭,好半響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既回來,那帝位……”
“我回來,並非奪位!”
一道極磁性的聲音從花壇背後傳出,只見了那原本殿上的男子推著輪椅緩慢的上前,他緩緩揭下面具,一張傾城的面容便露了出來。
依然是如舊的眉目如畫,挺直的鼻樑,薄薄一點紅唇點在那舉世無雙的面容之上,愈發的如畫中人,還記得那年初見,水慕兒只覺驚為天人,眼下細細瞧去,絲毫不覺得當年的想法有錯。
他那溫潤一笑,的確有令人驚為天人的資本。
他緩緩搖著輪椅上前,蕭鳳鳴卻覺出其中蹊蹺,他目光一頓,有些不確定的道:“你的腿……”
水慕兒這才順著看向他曲於輪椅中的雙腿,下意識的她本是以為眼下的他與當年的蕭鳳鳴一模一樣,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但眼下瞧著蕭鳳鳴的凝重神色,似乎不是。
“水裡泡了太長時間,廢了。”
他輕描淡寫,一句話卻擊得水慕兒與蕭鳳鳴身子同時一震。
“所以我才說,我回來並非為了奪位,瞧我這樣子,即便是要了那位置也沒太大意思。”他自嘲的笑,好看的桃花眼從二人震驚的神色上掠過,隨即定在蕭鳳鳴身上,“我能不能跟你要個人?”
蕭鳳鳴難得的微怔,旋即詢問道:“誰?”
“南漠公主,寧檬。”他唇角溢位一絲溫暖的笑意,“這大半年來,若不是她的悉心照料,我也活不到今日,哪裡還來的機會再見你們……”他說著又頓了頓,旋即看著水慕兒道,“更沒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