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雁看著她牽起唇角冷道,“你佔據了我的丈夫,奪了我的寵愛,搶了我的後位,姐姐認為這算是真心待我嗎?”
水慕兒也旋即眸光一冷,唇角勾起一絲弧度道,“佔據你的丈夫?呵呵,當日與你拜堂之人只是行風扮演的鳳鳴,而且,你眼裡所謂的洞房花燭以及夜夜歡好的人也根本不是鳳鳴!”她傾身俯身在她耳邊道,“而且,你眼裡的歡好全是假象,信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讓嬤嬤來驗你的身,時至今日,你定然還是處子!”
凌如雁猛的睜大眼,幾乎雙目眥裂:“你……”
水慕兒見她將自己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旋即退後一步,窩進蕭鳳鳴的懷裡:“鳳鳴至始至終只有我,時至今日,你還覺得是我搶了你的後位,分了你的寵愛嗎?”
水慕兒說到此處,急忙的吩咐人取了一樣東西來。她走近幾近奔潰邊緣的凌如雁身邊,讓人挽起她的宮廷廣袖。
“這是用來驗證處子清白的硃砂,向來只有處子方能點的上。”她說著取了一些往自己手臂一點,只見硃砂入膚後顏色迅速退去,消失不見,她旋即帶了笑取了同樣的分量點在凌如雁的雪白藕臂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硃砂依舊鮮紅如血的依在她的手臂上。
凌如雁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旋即整個人猶如瘋子般,不住的對著水慕兒拳打腳踢的撕咬。只是整個身子都被其他的人按捺住動彈不得,而蕭鳳鳴這時也搶先一步將水慕兒護與身後。
“把她關進去!既然,你用天花的手段來害不離,這一次,朕便讓她嚐盡天花的苦楚,即便到最後她活了過來,也是滿臉麻子!”
她被關進了雁落原本住著的那個屋子,水慕兒這才知道,雁落沒有守過昨晚,已經隨著去了,而眼下那殿內雁落去世前用過的衣物東西全都原封不動的儲存著,他就是要用這樣的法子來懲治凌如雁,不讓她輕易的死,讓她受盡折磨的活著。
“聽著,若你膽敢踏出殿門一步,朕便以謀害皇嗣的罪名,將你賜死,連帶的還有你的家人。”
被關進殿內的凌如雁身子猛的一顫,旋即看著詭異安靜的屋子放聲大笑起來。
殿外的水慕兒聽著這笑聲,只覺胸口陣陣發寒,蕭鳳鳴握住她的手:“你不必心存絲毫不忍,這都是她應得的,若是不離沒有挺過,朕絕不會這般輕易放過她!”
水慕兒怔了怔,想起不離,心口頓時一陣發酸,先前對凌如雁的丁點憐憫頓時化為烏有。
一月後
白禦寒師父的醫書上確實提到了關於天花。只是卻並沒有治癒方式。
白禦寒花了半個月時間才成功的研製出控制病情的方法。
而整個京城,經過三個月的疫病橫行,眼下終於得以控制,百姓喜不自勝,紛紛感謝朝廷,蕭鳳鳴的威望一時間在整個京城百姓心中根深蒂固。
“禦寒,真的要離開嗎?”宮門處,白禦寒一身輕裝簡衣,他的身側是前來送行的蕭鳳鳴,水慕兒二人。
“是啊,留下來不好嗎?”水慕兒也急忙的開口。
白禦寒卻只是搖了搖頭:“昔日我一直覺著自己醫術卓越,經過這一疫我才知道,自己太過於狂妄自大,我想好好去遊歷一番,師父周遊各國各處才注得畢生醫術,我卻始終難以參透,倒不如也隨著去走一走師父的路。”
蕭鳳鳴眸光微斂,旋即也點了點頭。
白禦寒看了二人凝重的神色一眼,旋即輕輕笑了起來:“他日若是有緣,我定會回來探望與你們!”
他深深看了水慕兒一眼,又抿了唇看了一眼蕭鳳鳴道:“之前我擺脫你的事……”。
“其實你不說,朕也不至於難為與他,你們南漠派了公主前來和親,眼下已經在路上了。”
“公主?”白禦寒微微擰眉。
“恩,檬兒公主,名喚寧檬,聽說很是刁蠻。”
“寧檬……”白禦寒腦海裡回放那時他離開南漠之時一個小丫頭追在身後的情景。
“寒哥哥,你答應檬兒的哦,將來一定要回來娶檬兒哦!”當時的寧檬只有五歲,他也才八歲。
思及此,白禦寒旋即輕笑起來:“倒也好!”
他點了點頭,翻身便上了馬。朝著蕭鳳鳴水慕兒微一點頭之後,馬兒疾馳而出,他的衣袍也隨著在風中獵獵作響。
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蕭鳳鳴這才握住水慕兒的手道:“走吧!”
水慕兒看了他眼,眨了眨眼裡的溼潤,旋即也含著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