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好。一大早,碧兒便進來喚她說白禦寒過來了。水慕兒聞言總是提起了點精神起了身。
遠遠的便瞧見白禦寒一襲白衣,輕搖摺扇而來。倒是十足的公子哥兒模樣。
水慕兒見了忍不住笑著調侃他道:“這般一瞧著,你倒像個凡人了!”
“怎麼?難道慕兒覺著我以前不是凡人?”白禦寒唇角一勾也忍俊不俊。
二人相視大笑起來,白禦寒一看外頭晴空萬里,心情頗為歡暢的道:“今日我來這裡只為向鳳鳴討個人,剛剛他還答應我來著,所以啊,今日我要帶你好好出去轉轉!”
“出去?”水慕兒未說什麼,倒是一旁的碧兒神色一緊,“白公子,我家小姐身子都這麼大了,萬一在外頭磕著碰著可怎麼得了?”
“碧兒,你忘了禦寒可是大夫!”水慕兒無奈的看了碧兒一眼,聽她這般一說,碧兒倒是難得的緩和幾分神色。
“出去走走也好,我倒是許久未見雪後的景色了!”水慕兒抬目看向外頭。外頭大雪早蓋住了整個王府,院子裡正是幾個掃雪的傭人在拿著鐵鍬鑿雪,他們時不時抬頭說一兩句,興到濃時哈哈大笑的也不在少數。
看到這般溫馨的場景,水慕兒難得的抿嘴一笑。
白禦寒順勢便攙扶了她往外走去;身後的碧兒也急忙緊步跟上。
三人一路行至門口,外頭早放了一輛馬車。
不出來看不知道,一出來才發覺格外的熱鬧。
白禦寒也不敢拉著她閒逛,只怕磕磕碰碰的將他們撞到。
將馬車停在京城最大的一件酒樓門口,白禦寒作勢就要扶她上去:“這裡頭清靜,幾乎都是些達官貴人長呆的地方,因了酒樓老闆後臺硬,所以京城幾乎沒有人敢在這裡滋事,而且……”白禦寒看了一眼高高聳立的大樓對著水慕兒道,“從這裡縱觀整個京城能看到好遠的美景,遠處是凌蘭寺的紅梅,嫣紅一片,底下則有街頭巷尾高高掛起的紅燈籠,是散心的好去處!”
水慕兒怔了一怔,意識到他話裡的意思,眸間有些黯淡下去:“我知道你是想讓我開心些,只是眼下……算了,我們進去吧!”
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三人一路,也隨著進了大樓。
掌櫃的,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一看了幾人的氣質,急忙親自迎了出來:“喲,公子,兩位夫人,裡邊請!”
聽他換夫人,一旁的碧兒紅了臉:“我只是個丫鬟……”
她小聲嘀咕,水慕兒聽了笑著握了她的手道:“什麼丫鬟不丫鬟,我哪裡當你做丫鬟過!”
碧兒抬頭看了她眼,眼眶有些發紅:“也虧得是我幸運,遇到小姐以來,我竟也沒吃過什麼苦頭,小姐這一路可算是將我護得極好!”
掌櫃的在一旁極會察言觀色,聞言道:“夫人這般好心腸,實屬難得,小店因著年關,特意騰出了幾間極其雅緻的廂房,上能看雲舒美景,下能看雪後京城,別緻安靜的地方最適合夫人,爺和夫人要不要瞧一瞧”
他自然是瞧見了水慕兒的肚子,有身孕的人自然是不喜歡吵鬧的地方,他這般一說便正合了幾人心意了。
“掌櫃的這般有心,我們不去坐一坐,豈不是辜負了一番美意!”白禦寒也在一旁笑了起來,本就是生得謫仙般的人兒,因了這一笑,倒惹得大堂上幾道目光瞟來,當真是驚豔了幾人眼球。
“公子,夫人快請!”
掌櫃的親自領著三人入了雅間,那地方倒真如他所說別緻得緊。白禦寒隨即又點了幾碟點心,他刻意將水慕兒安置在視窗的位置上,這樣一來,也算是緩和了她的心情。
他自己則向掌櫃的討要了一把古箏,水慕兒第一次看到他彈琴,一時不由得聽出了神。
一上午的時間,他彈琴,她聽曲兒看美景,碧兒則在一旁和她一樣安安靜靜的坐著,只是後來卻是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樓下是繁榮的街道,不時有小販的吆喝聲隱隱約約傳來,她看得入了神,突然,有個人影一閃而過,水慕兒以為自己是眼花,再認真瞧去卻見那人竟是進了他們這間酒樓。
她心下一驚,慌忙站起身子。她這一動,自然也驚醒了碧兒。眼瞧著她面色有些蒼白,碧兒急急忙忙的問道:“小姐,可是覺著哪裡不舒服?”
聽到動靜,白禦寒的琴聲也戛然而止。他訝然的看了一眼怔忡的水慕兒,正要說話,卻只見了水慕兒將食指放到唇角,示意幾人不要出聲,外頭已聽得店小二的聲音傳來:“公子,這間廂房可是我們這裡剩下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