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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上馬了!”有本事,他便自己過來,不要她扶。
不過顯然,寧子澈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他硬是爬起了身子,搖搖晃晃的出了破廟。
“喂,你是要去哪裡?”他立在破廟門口,原本從眼睛上滑落落在脖子上的腰帶也不知何時系在了腰上。
水慕兒被他問得一怔,旋即連眸光都暗了下去,以她的腳程,即便沒有眼前這個拖油瓶,那怕是給她十天的時間她也未必可以到達京城,更別說是三日。
她抬頭看了一眼外頭因為被大霧而遮住的白茫茫的天,目露茫然道:“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寧子澈看了她片刻,忽然的嘴角染了一絲笑上前:“不若,你就去淮江吧,反正瑾王總是要去那裡,你就在那裡守著!”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水慕兒警惕的看了他眼嗤笑道,“你放心,我也不會困你很久,之所以把你抓著無非是為了我的逃跑罷了,若是你的傷一好,我反而就走不了了,所以我會將你交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然後離開,這樣也不算對不住你了!”
寧子澈眸光微變,思慮了片刻,他突然走近水慕兒開口道:“我以為知道他的婚訊你會半死半活任我擺佈,卻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難對付,反而弄得自己傷痕累累,倒是我低估了你!”
聞言水慕兒挑了挑眉:“該發生的總是要發生,我固然傷心難過,卻不至於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我總歸是要親眼看到,我才會相信……”
後面的話,似喃喃自語,寧子澈聞言緩緩走近她的同時,挑眉嗤笑道:“男人三妻四妾,向來便是天經地義,我想不透,你心裡頭惱的什麼勁!”
他邊說著,便緩緩走至水慕兒的身後。瞧見水慕兒因了他的話一副惱怒的模樣,他兀自輕笑道:“走吧,再不走,我們就都要在這裡餓死了!”
待二人上了馬;寧子澈照舊是位於她身後。馬兒馱了二人在道上飛奔時,寧子澈驟然眸光一變,他手指輕翻,不過一個用力,便敲到水慕兒的後頸上,水慕兒旋即隨著力道身子一軟倒入他的懷裡。
事實證明,她還是輕敵了!試問,身為皇子,又是在驍勇善戰的南漠,他一個即將登上皇位的權者如何能不會武功?
迷霧逐漸散去之時,二人這才到了一個村落。
寧子澈撐著口氣問出村上的大夫所在地後,徑直將水慕兒原先挑子彈的法子與那大夫說了一遍後,便徹底的躺在床上暈了過去。又又時兒。
這一暈便是到了夜晚,繁星滿天。
他下意識的去看身側的人,還好,水慕兒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身邊,顯然還沒有醒過來。
他不由得鬆了口氣。剛剛進來時,他特意同那大夫說過,身邊的這位是他的娘子,只是路上累得慌,腹中又有了胎兒,一個受不住便暈了過去,相比那大夫也並沒有多大懷疑。
他要的無非是不許水慕兒離開,眼下他既已經醒來,也就無關乎她醒不醒了。
他隨即又花了錢將她帶至最近的客棧,因為怕他逃跑,他刻意只租住了一間房,待到水慕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
意識到寧子澈對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她一雙眸子幾乎能噴出火來:“寧子澈,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救了你,你居然就這麼對我!”
“我身上的傷本來就是你弄的,一命抵一命,我們一筆勾銷,所以眼下我們還是迴歸到原始的狀態,你是我的俘虜,我是控制你的人!”
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面上的神情依舊是一貫的似笑非笑,彷彿眼下的情勢再理所當然不過。
“行啊,一命抵一命,那就算我是你的俘虜,我也能反抗不是!”她說著就要往外走,眼見了寧子澈攔著門口,她急忙拿了旁邊一個椅子就要往他傷口上砸,寧子澈面色微變,急忙閃過,她便趁了這個時機疾步朝外走。
“娘子,即便為夫只剩下幾日的命,你也不該這般扔下為夫就走啊!”房間內,寧子澈驟然發出一聲痛呼,然後整個人扶著門欄一副香消玉損的模樣,然後水慕兒的身前驟然出現了許多的陌生人,將離開的路堵個水瀉不通,他們對著水慕兒指指點點,彷彿她就是寧子澈口中所說的“負心人”。
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心中惱怒不已;水慕兒轉過眼來瞪他,寧子澈卻似入戲極深,還硬是逼出了眼淚。
直到有人的手推到了她的身上,水慕兒這才不得不退回房間內。只是方一關上大門,她已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