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拉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宮女道:“連珠,快起來,這天寒地凍的會跪傷了腿!”
那被換成連珠的宮女去不依,害怕的使勁搖頭,龍飛塵瞧著忽的唇邊含了抹淡笑:“你剛剛說你見過朕?”
他問的,顯然便是那撞到他身上的女子。
“是啊,那日皇上和瑾王一起凱旋歸來,我和瑾王夫人就站在大街旁!”她似想起了那日情形,目光上上下下自龍飛塵身上打量了一圈,“那日的皇上可比今日威風多了!……你怎麼了?”
龍飛塵在聽到她口中的瑾王夫人二字時驀的沉了嘴角,一雙半就無半分情緒的桃花眼中愈發黑沉,他看了女子一眼,不再繼續那個問題只出口道:“你還未回答朕的問題!”
女子歪頭想了想,似這才想起來她之前問的什麼趕緊道:“我叫凌如雁,是北陵將軍的女兒……你快起來啊……皇上,你能不能讓我這宮女起來!”
一旁段玉恆早因了她的話變了臉色,且不說她眼見了皇帝不下跪一事,就先前提起的瑾王夫人已經是她一個腦袋不夠還的了,眼下竟還要求皇上讓別人起身。
他不由得出聲咳嗽了句:“凌姑娘,見著皇上是要下跪行禮的!”
“我自然知道是要行禮,可是眼下就在梅林裡,前日下的雪剛化,眼下這地面全是水,若是我跪下去,天寒地凍的,還不一條腿都廢了,反正跪的人不計其數,少我一個也不少!”
她在那頭爭辯著的同時,不由得又使勁的拉著連珠:“連珠,你再不起來,可真的要兩條腿都廢了!”
賜婚
北陵將軍?
龍飛塵心中默唸,他記得水靜兒和他提起過要指北陵將軍女兒給蕭鳳鳴做王妃,他不由得又看了凌如雁一眼,思緒有幾分回籠。
“你起來吧。”他淡淡瞟了一側的宮女一眼轉身離開。
段玉恆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一時間有些拿捏不住分寸,直到走出好遠,他才猶豫道:“皇上,那女子……”
“擬旨,瑾王鳳鳴年過雙十卻仍未娶妻;今有凌濤之女凌如雁;聰慧可愛;朕特許賜瑾王為妃;三日後大婚。”
“皇上,這……”段玉恆吃了一驚,先不說這聖旨內容,皇上當日不是判了瑾王謀逆之罪嗎,怎麼……
他思緒還未理清,已聽得龍飛塵的聲音再次傳來:“隨朕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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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院
偌大一片竹林之內,有裊裊炊煙升起,極目瞧去,只見了一黑衫男子席地而坐,墨髮肆意的落到肩上,襯得他的眉目愈發魅惑動人。
“十三弟。”龍飛塵輕輕開口,那席地而坐的男子這才轉過頭來,邪肆飛揚的長眉微微動了動,他勾唇一笑,別樣的攝魂奪魄。
龍飛塵微微頓了頓,旋即這才踏步走向他:“朕為你尋了一門親。”
他開門見山,蕭鳳鳴聞言微微挑了挑眉,“親事?”他兀自一笑,“臣弟應該沒有聽錯吧?皇兄一手安排的騙局;為何今日要突然毀去?”
“何以見得是騙局?”龍飛塵微微勾唇也在他跟前席地而坐,他自顧取了旁側的一杯茶聞了聞,目露微笑,“這茶很是清香!”
蕭鳳鳴看了他眼,笑道:“茶只有會品的人才會珍惜茶香,皇兄這一月來辛苦將我囚禁與此又一連下三道聖旨加諸我謀逆之罪,為的不就是讓南漠誤解你我內鬥?他們放鬆警惕興師南下之時,皇兄好尋他們侵佔我河山的名頭再揮師而上,正好借了‘還我河山’的名頭將他們一舉殲滅,而今皇兄何意打破這僵局?豈不是好好的茶水付之黃土?”
“哦?”龍飛塵對他猜破他心思的舉措並不以為意,“你既能猜出朕一步步的安排,何以猜不出朕賜婚的目的?只怕你心中早有了答案吧?”
蕭鳳鳴聞言不置可否:“這也是皇兄所謂的機會?”
“自然!”龍飛塵勾唇品茗而笑。
兩人這般你一言,我一語,天色已經黑透,只見龍飛塵淡淡起身撣了撣衣襬道:“難得與皇弟這般促膝長談,還請皇弟好好考慮朕的話。”
蕭鳳鳴淡淡頷首,眼瞧著他一路出了行院,他面色微變,隨即極快的起身,入了書房,而那裡早有人在等候。
“他說了什麼?”等候的人正是西風。
只見蕭鳳鳴手指一探,已撕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出現的人赫然是行風。
“我們得趕緊通知主上,讓他一切小心,皇上此番借賜婚之由假意安撫,實際上是希望金甲兵打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