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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閃過那日龍飛塵壓在她身上的畫面,她突然有些不敢看蕭鳳鳴的眼睛。
若當真她被龍飛塵碰過,而今與他在一起算不算是欺騙?
心頭猛然間一陣慌亂,她不想,她不想自己與蕭鳳鳴之間有任何的隔閡和誤會,她心中的人唯有他,他的心中也同樣只有她。可是若她當真不再純潔,他是不是一定不再愛她?
“慕兒?……慕兒?”察覺到她的一絲不正常,蕭鳳鳴忍不住擔憂的喚出聲,水慕兒睜開眼睛瞧了他眼,卻極快的避開,好半天才低垂著眸子緩慢的搖了搖頭。
蕭鳳鳴猛然間眸色一深,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掀了被子直接鑽進去抱了她的身子道:“睡吧,我就這樣,什麼也不做。”
當耳邊均勻的呼吸緩慢傳來時,水慕兒睜開眼睛,她本就是揹著他睡,此刻睜眼他並不能看見。水慕兒盯著帷帳好半響,這才緩慢的挪動身子面對著她。
腰上的那隻手溫熱的落在自己小腹上,水慕兒感覺連心口都愈發的暖和起來,可是看著他的睡顏她卻不敢再動,生怕一個失措便吵醒了他。
眼瞧著他秀麗如畫的眉眼,瞧著那邪肆飛揚的眉,和眉目下那雙殷如桃花的紅唇,怔愣著說不出話。
東離的皇子們似乎唇色都是格外的豔麗,以至於個個出來長相多多少少都沾染了幾分秀氣。可是蕭鳳鳴卻並不一樣,他的唇雖紅,卻只是嫣然一點,不帶半分秀氣的同時卻美得妖嬈。
她怔愣的看著,緩緩的伸手沿著他的面部曲線輕輕的劃過,當雙手觸及那雙緊閉的眉目時,忍不住便停住。她輕輕傾身在他的眉梢落了一吻,而後無端的便流起了淚。
她想她是真的愛上這個古人了。
並且這份愛比她自己認為的還要深。
手指忍不住攀附到他的腰上,水慕兒收回眼淚。不論如何,只要他現在在身邊,一切便已經足夠了。
不管她是不是還如以前純真。
當她終於緩慢的沉睡過去後,身邊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上挑的眉目看著她臉上未乾的液體,雙眸流露出絲疑惑,最後竟直接拭了他們放到唇邊,入口的一股鹹讓他猛然間沉了眼角。
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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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方亮,水慕兒便被帳外的喧鬧聲給吵醒,只聽整齊而有力的高呼直直的響徹在整個上空。好不容易掙扎著下了床,水慕兒才一探出腦子,一眼便看到了蕭鳳鳴的身影。
依舊是昨日的那件長袍,白天這樣瞧著愈發的顯得他身形頎長,姿容絕頂傾城。
彼時的蕭鳳鳴正在安排下屬組織人員拆除大帳撤離此地,因為他知道龍飛塵斷不可能如此善罷甘休的。此刻眼瞧著水慕兒扶著根木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他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扶了她:“怎麼出來了?”
水慕兒指了指大隊。蕭鳳鳴瞭然道:“如今這邊的事已經解決南漠那邊答應退兵,如此以來,我們便可以安心的去找女兒了!”實際上,赫連城的退兵並未曾廢什麼太大的力氣,只不過是蕭鳳鳴用了蕭家傳人的密令給他寫了一封信罷了,再加上他尋得蕭鳳羽的幫助成功的使得赫連城答應暫時休戰。
既然可以暫時休戰,那剩下的事情便該交給龍飛塵和他談了,畢竟龍飛塵才是東離的皇上。
為了不讓龍飛塵起疑,他已書信一封快速派人送往他的大營。只說自己尋水慕兒去了,並未說什麼細節。雖說龍飛塵不見得相信他的說辭,但至少這給他的離開提供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真的?”水慕兒面色一喜,掩飾不住激動的用唇形詢問。
蕭鳳鳴看著她歡喜的面容含笑道:“自然,我何時騙過你?”
水慕兒立刻就激動得不成樣子。她緊緊的抱住蕭鳳鳴的手臂拼命的點頭,好半響才在他的手心開始劃道:“拆完了就出發嗎?”
“自然!”蕭鳳鳴點點頭。眼瞧著她歡喜的極快進了大帳,臉上的笑容猛然間沉了下來。他看向一旁的西風沉聲問道:“憐兒所說的一切可當真?”
“屬下不敢有絲毫陰謀!”西風快速的回答,好半響蕭鳳鳴都不語,他看著營帳已經拆得差不多的大軍悠悠道:“不能讓夫人知道訊息,你和憐兒舞蝶先行回京打探好一切,我隨後便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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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間,那些金甲兵士消失無蹤,當水慕兒再次出了營帳時,帳外的大地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