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敏回頭看了看他,道:“我現在也知道了啊,希望還不太遲。”
齊寶怔了一下,正要說什麼,前面文氏卻走了過來——齊長春身上還不大利索,她並沒有去送齊福,只是在家裡與齊福說了些話,又送了一份程儀——見到二人邊走邊說,也是略皺了皺眉,上前道:“怎麼沒有去送送福哥兒,這會子就先回來了?”
齊寶道:“蘇睿來見敏兒,要跟她說一會子話,我怕有什麼事,便提前回來了。”
原來齊寶早見到蘇睿留了下來,怕兩個人說話間有什麼衝突,引得齊敏不快,便也匆匆趕回。
文氏瞪了他一眼:“能有什麼事?難不成像你一樣,總是給我惹禍!”
看來蘇重德還沒來說拒婚的事,可能文氏以為是蘇家要等他們一家回城了再來下聘吧,總不能到齊永春家來下聘的。
現在齊福也走了,齊長春的傷也好了些,又住了個兩天,便僱了馬車,一起回了城。
這兩天裡齊敏倒也沒有撩撥齊寶什麼,想讓他自己多想想,別搞得自己好像急不可待的樣子,反讓他看輕了自己,以為自己是個水性揚花的人——之前為了齊寶,自己也是有點急了,想要快點出嫁,嫁給蘇睿也就一了百了了,所以也給了蘇睿錯覺,以為自己急不可耐地要嫁給他了,以致於表面上不說,其實心裡面是看輕了自己,以為自己非他不嫁的。
其實古代的男人對女人的確是挺看輕的,都以為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像蘇睿這樣的,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對於齊敏來說,前一次的錯誤,這一次不能再犯——齊寶對自己是很好,但是從根本上來說,他所處的時代侷限了他,他的思想也不可能就一下子達到男女平等,只是更依從和愛護齊敏罷了。
齊敏這時已經有點後悔,早知如此,為什麼不早點對他來個正太養成!
不過齊敏也知道,有的時候也不能太過求全的,如果婚前樣樣都很圓滿,都是滿分,那婚後豈不是分數無法再提高了麼!
前世齊敏曾聽人說過,其實每一段婚姻都是錯誤的,如果不能將錯就錯,那永遠也不能有一段美滿的婚姻。
雖然這話有點偏激,但是也說明了婚姻在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從不完美開始,或者會經過一些挫折的,只要是你心中所愛,你就應當有所遷就——當然,像蘇睿那樣想要三妻四妾是不行的,齊敏也不會沒有底線無原則地遷就。
於是齊敏就想讓齊寶自己些冷靜地想想,然後再跟他好好談談。
但是等回了城後,一直等到過了正月十五,蘇家的人還沒上門,齊長春夫婦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大對了,但也不好打發人去問。
齊敏見了,也就想索性等這事了結了,再來跟齊寶好好談談。
這也是齊敏的一個原則——雖然和蘇睿在心裡已經分手了,但是在形式上還沒有,所以要有個了斷!這就好比在前一世,齊敏不可能會劈腿一樣。
如果覺得男友不好,不符合心意或者沒了感覺,那就分手,沒有拖拖拉拉的必要,但更沒有先拖著,拖到有了新的心動物件出現的想法——這種類似於找備胎先備著,或者騎馬找馬的想法,是齊敏不會有的。
先完結一段戀情,再開展一段新的感情生活,這才是齊敏的處理感情的方法。
到了正月二十,也就是蘇睿的生日過了之後,蘇家的人終於來了——這次是蘇重德和蘇睿一起來的,也備了很多禮物。
齊敏感到很奇怪——難道蘇睿真的能說服他爹?那自己倒是小看他了。只是這樣一來,自己該怎麼拒絕呢?
小葒倒是還很高興,一直在齊敏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可能她認為下了聘後,齊敏一高興,就讓她贖了身嫁了楊賀吧。
過了半天,蘇家父子走了,齊敏這才去了前院,問問父母到底怎麼樣了。
剛剛走了不遠,就看到前面的人大呼小叫,一副忙亂的樣子。
齊敏一怔,便上前問一個僕人:“怎麼了?這樣慌亂。”
那人道:“老爺昏過去了,想是中了風,已經去請郎中了!”
齊敏一驚——怎麼好好地中了風?難道是蘇家其實是來拒婚的,把他氣倒了?
於是也顧不得細問,趕緊向前面趕去,卻又見劉恭揹著齊長春往裡屋來。齊敏大驚——如果是腦溢血,那是千萬不能馬上搬動的,那會造成顱內大出血的。
於是趕緊上前道:“別亂搬,快放下,中風不能瞎動的!”
文氏在後面跟著,聞言瞪了一眼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