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這件事來說,若秦晚秋家真的見死不救,事後必定遭人唾罵,若他們救了,日後任誰都得誇一句有情有義,誰都得敬佩一二,因為在普通人看來,一千兩銀子簡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天價鉅額,而他們卻能毫不猶豫的拿出來救一個關係並不好甚至是有些仇怨的親戚,這都不叫重情重義,那怎樣才配叫作重情重義?這樣的人家要是都不值得相交,那什麼樣的人家才值得相交?無需多想,誰都更樂意親近這樣的人家。
而事實上呢,一千兩銀子對於秦晚秋來說卻完全不算什麼,就像普通人家都能隨手拿出一文兩文那樣簡單,不痛不癢,無所謂的很,卻能買來一個好名聲,得到別人的敬佩擁戴,何樂而不為?
秦三郎一聽自家大哥的話,登時又是一通哭求悔過,甚至咬牙抽了自己倆大嘴巴子,求著大哥不要跟他這張臭嘴計較,秦大郎心裡又氣又恨,但看著他這副悽慘樣兒,又實在狠不下心來,只得一甩手,不再搭理他,擺明了是將這件事交給他閨女全權做主了。
那刀哥瞧著這般情形,心中難掩驚訝,又細細瞅了瞅秦晚秋,道:“那孩子我會叫人去找回來,不過秦三郎我必須先帶走,等拿到了銀子,我才能將他放了。”
一聽自家兒子能找回來,秦二郎頓時大喜,剛剛被掐人中掐醒的王荷香也是喜極而泣,唯一不樂意的恐怕就只有秦三郎了,他怕啊,怕落在這刀哥手裡會被狠狠折磨。
不過他樂不樂意可不關秦晚秋半點事兒,“族長爺爺,還有各位鄉親,也請大家都做個見證,這次這一千兩銀子我們家一定代為償還,但不會再有下一次,若下次他再在外面欠了債,我們家就再也不管了,說實話,雖然他是我親叔,但我們家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沒誰有那個精力,更加沒那個能力跟在他屁股後面一次次給他擦屁股,還鉅額欠債,屆時就算是被人罵狠心無情咱也認了,咱們家沒有那金山銀山,填不起他那無底洞。”
“我看誰敢罵你們狠心無情!”族長一吹鬍子,擲地有聲道:“小晚你放心,你們家的人是個什麼品性咱們鄉親們都不是瞎子,這次你們家能拿出這筆銀子來救這畜生已是仁至義盡,如今他秦三郎已被逐出我們秦家村,便不再是你三叔了,跟你們家沒有絲毫關係,沒得總去當那冤大頭,真有下一次,誰還想再叫你們掏錢我第一個不答應!”
村民們也紛紛跟著點頭附和,那可是一千兩啊,足夠尋常人家生活一輩子了,他們這想想都還心肝兒疼呢,再有下一次那還得了?有錢也不是這麼燒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全了那份手足情了,就算下次他秦三郎真的又欠人錢被弄死了,秦大郎家也問心無愧。
刀哥帶著人把秦三郎又給綁走了,接著薑蓉立刻收拾東西抱著孩子回了孃家,秦二郎兩口子在家翹首張望了兩天,孩子終於被送回來了,秦晚秋也履行承諾,代秦三郎還了債,拿回了欠條,至於秦三郎人如何了,上哪兒去了,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砰砰砰 ̄ ̄”
“誰啊這大半夜的。”女人睡眼惺忪的隨意批了件衣裳爬了起來,不滿的嘀咕著,到門口隔著門輕聲問道:“是誰啊?”
“是我,三郎。”
女人一挑眉,眉眼間嫵媚風情撩人,忙開啟大門,“喲,冤家你咋成這樣了?快進來。”
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臉上一塊青一塊紫,鬍子扎拉,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又髒又狼狽,不是秦三郎又是誰?
一進院子,秦三郎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有吃的嗎?快給我弄點兒,我快餓死了!”
“小聲點兒,別把我家春香吵醒了!你先去我房裡坐會兒,我去把晚上的飯菜給你熱熱。”那小眼神兒亂飛,跟那秦春香一樣,直勾得男人心底酥麻搔癢,卻正是那秦春香的寡婦娘。
秦三郎忍不住抱著她啃了兩口,引得小秦寡婦一陣柔媚嬌笑,跟小姑娘似的羞紅了臉,“好了好了,不是餓了嗎,我先去給你弄吃的,你去好好洗洗,等會兒……”
一記意有所指你知我知的眼神兒飛來,頓時叫秦三郎心裡更加火熱了。
這小秦寡婦比他大了十歲,都已經是三十三歲的女人了,卻是一點也不顯老,那臉蛋兒,那身材,還都跟少女似的,比他家那黃臉婆可漂亮多了,在炕上也是極夠味兒,要不是意外跟她勾搭上了,他還真不知道女人竟是這般美妙!
光是想想,秦三郎這心裡就癢死了,要不是肚子實在餓得受不了了,他只恨不得立即就把這女人壓倒。
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塊肉,等到把肚子填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