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把兩人眼前的路攔了起來，只剩下一條後退的路，可是那條路也是死路，慕容歌飛的人正在那裡等著。
真的走投無路了嗎？上官泱泱抬頭看了司馬宸祺一眼，卻見他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嘴角是溫柔的笑意，胡力等人的殺意沒有一絲影響到他。
“公主，決定吧！用你手上的匕首，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耳邊又出現了同樣的聲音，同樣的逼問，上官泱泱望著手中的匕首，顫抖著，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公主——”胡力瞪著一雙憤恨的紅眼，死死盯著司馬宸祺，說道：“公主，你想想，是他一個人衝進皇宮，血洗了離國皇宮，他佔了離國皇宮據為己有，他手上沾了那麼多的血，你親人的血，你子民的血，那些鮮活的生命，都在他手下消失，公主，閉上眼睛，你是否還能想起那些人的音容笑貌呢？你抬頭看看，他們都在天上看著你呢！”
“我……”上官泱泱哆嗦著嘴唇，她不敢閉眼，不敢抬頭，也不敢看胡力和周圍那些人的眼睛，她能做的，只是盯著地面上的某點，黑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她不是記不得自己的使命，也不是忘了那些流血的場景。
可是她也記得身後這人對她的溫柔對她的保護，未央小築的地道里，他用身體保護自己的情形還猶在眼前，元宵燈會上的刺殺，他對自己的緊張與在意她還沒忘，即便是明知道刺殺是她的安排，對她也是毫無條件的縱容，就在剛才，漫天箭雨射下時，他仍用他受傷的肉軀為她架起安全的防護。
司馬宸祺感覺她身體僵硬，渾身冰冷，湊近她耳邊溫柔的笑道：“殺了我，死在你刀下，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不後悔！”
“不——”上官泱泱抬頭看他，眸子裡是驚慌又是猶豫。
“上官泱泱，你對得起死去的那些人嗎？他們因你而死，如今報仇雪恨的機會近在眼前，你卻為了自己的私心不想動手，你是不是不想讓他們在地府裡安心？你別忘了，你姓上官，是離國的公主，是我們這些人投靠的敬重的離國公主，而不是為了一個兒女情長就心軟的普通女人！”
胡力看著兩人暖昧的靠在一起，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