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算前奏,重點是後面幾天,雖然一個前奏已經讓人累得夠嗆了。
這一趟祭祀下來,大大小小的事務拖垮的不止一個人,大祭祀才會動用那麼多人,而小祭祀,可能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場,徐秀智忍不住佩服起宗家的宗婦,她只是才幾天而已,而她們的餘生都要這樣度過。
徐善於穿過花廳來到院子裡,不如他所料,徐秀智果然跑這偷懶來了,外面風那麼大,她就這樣躺在木板上也不嫌冷,“努那,你不進去嗎?”
徐秀智連頭都沒有抬起,只是伸出來晃了晃表示存在感。
徐善於慢慢走過來,學著她把鞋子脫下,沒有那麼直接的躺下來,只是盤膝坐下,他不吭聲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你在想什麼?”徐秀智突然問了一句。
“沒什麼。”徐善於微微搖著頭。
徐秀智從木板上坐了起來,小面癱也有了別的情緒,這可不是什麼沒有的事情,“你的表情可不像你說的那樣。”
徐善於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裡面是一顆糖果,他小時候經常吃的,奶奶剛剛給他的,他今天一整天也沒有閒著,一直跟在從小照顧他的奶奶身邊,跟著跑前跑後的。
“為什麼奶奶不和我們去首爾住呢?”這句話他很早就想問了。
徐秀智看著他笑出聲來,還真的是沒長大的孩子,奶奶曾經也是宗家的宗婦,怎麼可能輕易的離開這裡。
“她現在已經不是宗婦了吧,為什麼不能和我們去首爾住呢,首爾那麼的方便,不像這裡,連個訊號都差得不行。”徐善於從小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對奶奶的感情也比較深。
他兒時的記憶裡,徐秀智這個姐姐佔大多數,其次就是奶奶,到了讀書的年紀父母就接他們兩個去了首爾,也從此離開了奶奶。
他的年紀更大了一點後,徐秀智又上了高中,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少了,他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姐控,徐秀智沒時間搭理他的時候他就額外的想奶奶,當然平時也會想,只是會更想而已。
徐秀智看他還挺認真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給他解釋宗婦這個概念,“奶奶不願意離開宗家是因為責任吧,這像這座老宅守著世世代代的宗孫,而奶奶也要守著這座老宅。”
徐善於聽著嘀咕一句,“這麼老的房子有什麼好守的。”
“誒嘿”徐秀智一聽這話還得了,拍著他的腦門就是一記,“你可別說這老房子怎麼了,你要是結婚了有孩子了還得帶來著登記,以後死了也得來這登記牌位呢。”
徐善於白了她一眼,這話題是不是跳的有些快了,再說,你個女孩子談什麼結婚,“那也是好久的事情了,什麼結婚不結婚的。”
徐秀智對徐善於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也是很無奈,“總有那麼一天,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徐善於反而覺得他姐姐有毒,明明才二十二就一臉恨嫁的模樣,“你就那麼想嫁人了嗎?”
“這和我想嫁人有關係?我像是嫁不出去的人嗎?”徐秀智表示一臉無辜,這是什麼腦回路才能聯絡在一起,明明差那麼遠的一件事。
“勝弦哥嗎?他還不能扯證呢,而且願意不願意還不好說。”這真的不是徐善於看小自己姐姐,他只是說出事實而已。
“你這,別逼我啊你。”徐秀智眯起眼睛來,口氣十分的不滿,她這人吧,就是吃軟不吃硬,別人嗆一句她就一定要嗆回去。
徐善於朝她吐吐舌頭,滿不在意的模樣,看著就很欠打。
徐秀智一看反而笑了,伸出手來把臉上的碎髮挽在耳後,徐秀智挑眉看著自己的親生弟弟,拿出手機來長按1號鍵,崔勝弦的電話就這樣播出去了。
崔勝弦才剛剛結束練習,正和全志龍幾個人在外面吃飯,突然接到了徐秀智的電話,他還有些好奇,徐秀智說過今天回祖宅很忙來著,難道是忙完了嗎?
沒有多想他就按下通話鍵,“努那……”
徐秀智雙腿合併彎坐著,靠著牆,在手機接通後點下手機外放,說話之前還特意看了一眼徐善於,眼裡帶著一點挑釁。
徐善於聳聳肩膀,他並不介意圍觀。
崔勝弦等了一會發現對面沒有出聲,他又喊了一聲。
徐秀智輕輕咳嗽一聲,清一清嗓子,聲音依舊那麼的低沉,“……勝弦”
徐善於在邊上聽著瞬間就是一個顫抖,努那你知道犯規兩個字怎麼寫嗎?
全志龍就坐在身邊,聞聲抬起頭來,神色有些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