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花容寧瀾望去,卻見對方正眼巴巴地朝他望來。
“可要記得了,下回大爺再踏入九王府便是你傷好之時!”
說著燕瑾已經踏出了房門。
房間內的大床上,花容寧瀾一陣哀怨,等他傷好之時
這傷得何時才能好?
早知道他就不那麼對待自己了,對待得狠了要怎麼修補過來啊?
他一副絕望地朝後一倒,將整個背完全地靠在了身後柔軟的墊子上,就連這樣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他也好似忘記了疼意。
外頭的太醫見此趕緊入了房間,跪在了床前,安慰道:“王爺,燕公子這是在關心您啊!您瞧您病了這麼久,又是傷口發炎又是發燒的,一定是燕公子捨不得王爺您這麼受苦,所以才這麼說的,燕公子一定是想要讓王爺趕緊好起來。既然如此,王爺可不能就這麼拂了燕公子的心意啊!”
眸子裡本是一片死寂陰沉,聽得太醫這麼一說花容寧瀾的雙眸中這才有了些色彩。
“真是如此?”他不確定地問,仔細一想,又覺得還真有那麼一層意思的存在。
“當然如此了!老臣以為燕公子是關心王爺您的,只是燕公子不肯承認罷了,否則燕公子這樣的性子必定不會這麼兩三天就過來探望您,而且還喂您喝藥!您想想以燕公子的性子會這麼對待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嗎?”太醫又道。
花容寧瀾安靜地想了想,輕輕點頭,也許燕瑾真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否則以他對燕瑾的瞭解早就不管他的死活了。莫非
燕瑾只是不好意思承認?
畢竟他們兩人同身為男子,他可以不去理會別人的話,可是燕瑾他是一國之尊,多少也得顧忌一些的,這麼想著花容寧瀾覺得心情又好了許多。
“太醫,你與他們趕緊去研究研究什麼法子可叫本王十天之內可。下。床的!若是十天之內本王這傷勢大好,可下床行走,本王一個個重賞!倘若十天之內本王還下。不了床,本王叫你們一個個不得好死!”
他一想到自己十日不能見到燕瑾,那一種失落感猛然襲擊而來,他真有一種想要一睡到底的衝動,最好一覺醒來他身上的傷已經痊癒,然後便能看到燕瑾了。
“這”
太醫覺得有些為難,畢竟這樣重的傷十日之內要下床行走,還真不容易。
畢竟這已經不算是新傷了,期間感染髮炎,傷口好幾次有些好轉的時候又被扯裂流血,如此折騰著,還真是為難他們了!
見太醫還跪在那裡,花容寧瀾沒好氣地吼道:“這什麼這?莫非你們一個個想看著本王去死?”
氣勢雖然還有,卻已經不如平常,此時的他虛弱更多。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請王爺好好休息,微臣這就退下好好研究,一定好好醫治王爺!”
說著太醫已經爬著退了出去。
一室清淨下來,徒留一室濃郁的藥香,帶著幾分孤獨與寂寥。
花容寧瀾就這麼靠在那裡,只覺得腹部的地方又疼了起來,難受得他臉上的冷汗慢慢地沁了出來。
他輕輕地喘息著,想著此時如果燕瑾在他的身邊那該多好,起碼再疼,他都忍得下來。
可是此時他一走,他就覺得自己疼得想要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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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回到七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重新踏入七王府,他覺得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在這裡,他離蘇流年很近,只是兩兩相隔著幾堵牆。
若是在他的皇宮之中,誰敢把牆橫在他面前,他見一面牆就劈倒一面。
一路走去,便看到有白衣衛朝他走來,燕瑾眉頭輕蹙了起來,不曉得這些成天冷著一張臉的女人找上他做什麼。
白衣衛女子走到燕瑾前的幾步之遙便停了下來,恭敬地道:“燕公子,今晚我們王爺請您到無醉閣樓一聚!”
花容墨笙請他到無醉閣一聚?
美麗的水眸微微一眯,那張漂亮的臉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問,“就請大爺一人?可還有其它人?流年可會過去?”
“回燕公子的話,王爺除了邀請您之外,還邀請了十一王爺,八王爺,還有修緣大師,而王妃自然也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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