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一轉,望向儲壽,他道:“太子呢?”
他還有太子,只是太子愚鈍能是花容墨笙的對手嗎?
“太子在皇后娘娘那兒呢!奴才還沒敢驚動皇后娘娘與太子,不過此時,只怕他們已經知曉,皇上,還是先帶幾位娘娘與太子先從密道走吧!此時離開還來得及!”
“去把錦衣衛喊來,讓人通知後宮所有妃子從密道先走,還有讓太子也從密道先走!”
他看著身邊的女人,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越發地冷靜了下來。
“愛妃,你也從後宮先走一步,朕倒要留下來看看,老七想要做什麼!”
德妃搖頭,緩緩地也冷靜了下來。
“皇上使不得!皇上去哪兒,臣妾就去哪兒,再說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皇上此時一走,將來捲土重來,皇上手裡所握的兵權不少!”
“就怕已經叛變了!幾位朕所信任的將軍都能叛變,連同秦大司馬一家也都如此,朕還能相信誰?這事密謀已久,是朕糊塗,一直都沒有瞧出來!”
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看出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怪不得十一說他糊塗,說他老了。
他確實是老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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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名身穿太監服侍或是宮女服侍的男男女女,在皇宮內隱秘的各個角落尋找著,特別是密室或是牢獄之類的。
皇宮之內,佔地面積廣泛,尋找起來並非那麼方便,個個小心翼翼,卻又理直氣壯。
因為宮門外的叛變很快就能破宮而入,擒拿皇帝,皇宮之內,人心惶惶,早已做好了攻打的準備。
如此一來,偏僻的角落倒也沒有少了許多雙眼睛的監督。
離琴瑟宮殿最近的一座牢房已經隱秘許久,那是個地下的牢房。
聽聞數十年前,曾關過一名叛亂的皇子,一關就是一生,歷經三位皇帝,出牢之日,便是他死的時候。
再之後,那一間牢房內,數十年來,不曾再關過來,甚至也不曾有人去過,就此廢棄!
雖說離琴瑟宮最近,卻也距離了不少的距離,甚至隔了一座林子。
皇宮之大,並非可想象出來,這便是花容王朝留下來的數千年的古建築,依舊挺拔而立,不因年久而坍塌,顏色一如昨。
人人都說,皆因花容王朝的祖先而癖好,他們的祖先傳聞是天君。
有先人記載名為花容水漓,而天君喜愛之人,與他同為男子,名為輕歌,是位上神。
他們的後代便是由法術幻化而成,同祖先姓花容,一代傳為一代,或因祖先庇佑,花容王朝一直壯大,歷經千年萬年的時間,花容王朝依舊存在。
期間,帝王已經換了無數。
但由天君與輕歌上神留下來可經過考查的,便只有桃花釀,聽聞那是他們最為喜歡的酒。
一代傳為一代,卻只有皇室內有。
此時,花容墨笙正朝著那一處已經廢棄數十年的牢房走去,那處為地下牢房,進口相當隱秘。
幾年前他用上七王爺這個身份的時候就已經去過一次,地下牢獄很大,數不清楚的牢獄,各樣刑具應有盡有。
潮溼黴味,陰森寒冷,所有一般牢獄中的陰森氣息,這一處上百年曆史的牢獄更甚。擰開機關,一座假山緩緩移了個位置,假山很大,可是移開的時候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悄然而入,假山移位,恢復回原來的樣子。
裡面很暗,不過花容墨笙向來習慣於黑暗,很快就適應了,甚至黑暗中他足可看見裡面的一切。
幽暗的地道很長,走了近乎要半柱香的時間這才看到一間間牢房。
這個冬日氣溫降低得很快,外頭已經是一片白雪皚皚,而這牢獄之中,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冰窖一般,可謂寒氣襲人。
若是蘇流年被關押在這裡,她的身子嬌弱如此,又無內力抵禦寒冷,之前還受了傷,身子哪兒會受得住!
花容墨笙朝著右邊的方向走去,在那個方向,黴味間,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不濃郁,卻在黴味間如此清晰。
甚至還有一股燃燒木頭的氣味,隨著他的腳步走去,那股味道越來越是明顯。
眉頭輕輕一蹙,花容墨笙加快了腳步朝著血腥味道的地方走去,一路走去,光線越來越亮。
他可見從上面射進來的幾道光芒,因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