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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客倌是要住宿嗎?”
修緣鬆開了扶在蘇流年腰上的手,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可還有上。房?”
“有!就一間!”掌櫃的點頭。
一間,蘇流年有些犯難,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想到修緣的身份,但畢竟孤。男。寡。女,名聲她倒是已經無所謂了,但不得不去在乎修緣的名聲。
蘇流年便問,“可還有普通的房間?”
湊合一晚,倒還是可以的,她也不挑。
未等掌櫃的回答,修緣已經開了口,“就一間上。房吧!”
說著掏出了一綻銀子,又道,“勞煩施主給我們找些擦傷的藥!再準備一盆熱水。”
掌櫃的看了看銀子的重量,立即點頭,他招來一旁打著瞌睡的小二,讓他帶著他們上了樓,而他自己則是出了客棧。
上好的客房,環境一般,蘇流年掃視了幾眼,雖然簡陋些,但該有的還是有的。
裙襬下遮住的雙腳依舊發疼,她尋了一處位置坐下,將其中一腳抬起往大。腿。處一擱,接著燭光看清楚了腳底下的傷勢。
除了在地上踩得髒了些,細嫩的腳底被石子磨出了口子,淌著血,腳底板有些泛紅,怪不得疼得厲害。
這古代的大小姐,哪個不是將雙腳藏在繡花鞋裡的,所以一雙腳保養得白皙細嫩的。
修緣轉身的時候正好瞧見蘇流年光著的腳,立即移開了視線,輕聲道了句:“阿彌陀佛!”
蘇流年這才發現還有個修緣,尷尬一笑,將。腿。擱放下來。
“抱歉!”
而這個時候小二已經打了一盆熱水上來,還有一條幹淨的汗巾。
看著房間內一名和尚與一名少女怎麼看都覺得可疑,目光幾分打量,最後道,“大師,姑娘,熱水準備好了!”
而後小二又從懷裡掏出一隻深藍色紋路的精緻小瓶子,遞了過去。
“這是可治療擦傷的藥,帶著一股清涼,醫館的大夫說效果挺好的!”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
修緣接過藥瓶子,朝他微一點頭。
小二抓了抓腦袋,有些靦腆地笑著,轉身離開。
房間內恢復了平靜,修緣讓蘇流年坐在床。上,便端起那木盆子朝著床邊移去,又搬來一隻凳子,入座後,他道,“王妃,雖然於禮不合,但是王妃腳上的傷需要處理,會有些疼,請忍耐著。”
蘇流年猶豫著,想了想,她道,“這樣不好吧!這麼點傷,我自己來就是。”
讓她的腳叫一個男人握著,擦洗上藥,若對方是個醫生倒沒什麼,可是個男人,還是個和尚!
她還沒這麼體驗過,怎麼著,也有些尷尬。
修緣沒有讓開,而是將汗巾放入溫水中浸泡了一會,擰乾之後遞給了她。
“先把腳底擦乾淨了吧!”
蘇流年點頭,接過溫熱的溼汗巾,輕擦拭著腳底的灰層與血跡,動作已經很是輕柔了,卻還是碰疼了那傷口。
傷口不大,只是沾有細小的沙子,每擦一下那沙子就能磨到細嫩的肉,疼得她淚眼汪汪。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被花容墨笙帶去看那花容墨笙之墓,後來遇上了黑衣人的刺殺,劫後重生,與花容墨笙發生爭執,被他從馬上扔了下來,而後花容墨笙策馬奔騰離開,留她一人在原地。
荒山野嶺,狼聲嗷叫,她受了不小的驚嚇,就怕遇上狼給啃了乾淨,當時鞋子已經讓花容墨笙拿去當了暗器。
而她就這麼光著腳在草地上沒命的跑,踩了滿腳底的刺,疼得要死,後來還是花容墨笙一根根迅速地將她腳底上的刺給挑掉。
想到此,神色轉柔,只是腳上的疼意未退。
修緣見此,奪過她手裡的汗巾,道,“還是小僧來吧,小僧”
他頓了下,又道:“小僧心無雜念!”
蘇流年吃疼,聽到這話望向修緣,只見他雙眼清澈見底,似流離一般,她點了點頭。
“那你輕些!”
她主動把腳朝他伸去,修緣抱著她的腳,心無雜念,目光只有她腳底的傷勢,他擦得極為仔細輕柔。
必要的時候,輕吹了幾下,如禮佛一般虔誠的姿態。
擦完雙腳,修緣給她上了藥,果然如小二所說的,擦在傷口上帶著一股清涼的之感,減去了之前火辣辣的疼意。
修緣鬆開了她的雙腳,這才發現原來她的雙腳那麼漂亮,面板白皙細嫩,勻稱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