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但那些值得她去記住的人,將來都有機會重新認識。
天樞默不做聲,蘇流年成為這一副樣子,說到底確實是他害的。
而修緣會掉下來,間接也是他害的,可修緣卻不記前嫌救他一命,追究下來,還是他天樞欠了他人情。
午膳期間,修緣又去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蘇流年,見她此時倒是安穩地睡著了,他渡了些內力給她,而後才給她蓋好被子,見她氣息逐漸平穩下來,應該在午後能醒來。
這幾日只喝他餵給她喝的藥與水,其餘食物皆沒有吃,修緣想著飯後去給她熬一點粥。
果然在他們吃完飯沒多久的時候,蘇流年醒了過來,修緣本想去給她熬粥的,不過這事情讓藍子煌給搶去了,理由是他們都是客人。
修緣便去熬藥,而天樞守在了蘇流年的身邊。
見她悠然轉醒,帶著幾分激動去抓她的手,“你醒了!”
蘇流年朝他望去,眼裡帶著幾分陌生之意,想要抽回手,但是因沒有多少力氣,壓根就抽不回手。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墨笙呢?他去哪兒了?
蘇流年轉動著眼珠子看著簡陋的四周,眉頭一蹙,為何見不著花容墨笙的身影?
她似乎看到他從高高的懸崖處跳了下來,目光望向她時,眷念,溫柔,深情。她的墨笙哪兒去了?
而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記得之前醒來恍惚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那便是她的墨笙。
天樞沒有鬆開她的手,見她神色陌生慌亂,便道:“女人,你真把我忘記了?我是天樞,害你至此的天樞!”
“我管你是輸還是贏,墨笙哪兒去了?我要他,墨笙墨笙”
蘇流年慌亂地叫起來,幾次不小心扯疼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小臉一皺,差點又昏了過去。
天樞見她反應這麼激烈,也擔心她碰著傷口,只得鬆開了她的手。
而此時,修緣聽到裡面的動靜趕忙趕到,見蘇流年已經醒來,反倒是天樞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還躺著的女子。
蘇流年看到那一身黑色的長衫,逐漸安靜了下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剛才的慌亂無措慢慢地消去,緩緩地勾起一抹笑意,目光幾分溫柔朝他看來,輕輕喊道,“墨笙”
她還是將他當成花容墨笙!
修緣第一次覺得不知該怎麼反應。
但天樞顯然受不了她這樣的德行,“蘇流年,你瞧清楚了,他不是花容墨笙不是七王爺,而是修緣!”
沒看到他光頭嗎?
修緣的外貌與花容墨笙的相差十萬八千里,相差最遠的便是一個長髮墨簪,一個光頭!
如此明顯的對比!就是失去記憶也不該如此離譜地將人認錯!
蘇流年卻是不搭理天樞,朝著修緣伸出了手。
“墨笙墨笙”
修緣沒有握上她的手,淡淡的,淺淺地笑著,“流年,小僧並非七王爺,而是修緣!”
“不你是!”
記憶中的花容墨笙就是這麼笑著的,淡淡的,淺淺的,溫潤的,而且她記得他喜歡穿一身玄色長袍,若他不是花容墨笙那麼他是誰?
“蘇流年,你給我清醒一些!”
天樞見她忘了就忘了,竟然還亂認人來,氣得伸手就想去把她搖醒,修緣卻是早一步將他制止,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
“她已經因為你如此,此時一身重傷,施主為何還要執念於此呢?難道不知道這麼一推她的身子會承受不住嗎?”
天樞一愣,並未因為修緣的態度,而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她一身是傷,確實容不得他如此,若不是修緣提醒,只怕此時後果不堪設想。
“對不起!”
他淡淡地道歉,帶著愧疚。
蘇流年渾身都疼,卻見花容墨笙就這麼站在那裡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心裡一疼,頓時覺得委屈,淚水就湧了出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一身是傷不好看了,所以不喜歡我了?”
修緣無語,不曉得該怎麼去安慰他,他甚至覺得自己與花容墨笙差別挺大的,畢竟他是出家之人。
若說相似,起碼天樞更像一些吧,畢竟他一頭黑髮,而他從小師父就給他剃度了,一直到現在不曾留過髮絲。
怎麼樣也不覺得自己會被她認成花容墨笙。
“小僧真不是”
修緣見她哭得一臉淚水又不該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