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可能以為她死了!
誰能曉得天樞最後並沒有殺她呢!
抬眼看著身邊的男子,高大俊秀,風度翩翩,可惜了這麼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竟然是殺手,為德妃賣命!
似乎感覺到蘇流年的目光,天樞轉頭淡然地瞥了她一眼。
“怎麼?還想想法子留下些記號?蘇流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太過分了,否則我真會一劍殺了你!”
“呸——你強。擄七王妃,怕是死罪一條吧!”
可來落陽城的這一路上,她確實沒有機會再留下記號。
不論什麼時候天樞都監督著她,甚至入了客棧上茅房,他倒好,不肯她上,直接拿著夜。壺讓她解決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甚至連那一把寶劍也再不給她摸著或碰著了,身上凡是尖銳的東西一併沒收,連銀簪玉簪也一併拿了去,讓她用木簪子代替。
整得她多窮似的,一身上下除了幾塊破木頭,連個鏈子都沒得戴。
“死罪?”
天樞輕笑了起來,“你以為皇上承認為你是他的皇媳?”
蘇流年也笑了,“他承不承認那是他家的事,不承認還省得了大堆的麻煩呢!”
這一點她從不在乎,她後來在乎的是花容墨笙的心裡有沒有她的存在,只要頭,皇上承不承認她,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關他們何干!
能讓花容墨笙覺得欠他的,只怕那皇上也不是什麼個好貨色。
再說了,德妃娘娘當時對花容墨笙的母妃做了那麼一件事情,多少也有皇帝的縱容!甚至可能後面知曉他的母妃死去的元兇是她,可也包庇了。
種種可能,並不是沒有的。
天樞倒有幾分驚訝,見此但也只是一笑,笑得幾分生疏。
又聽得蘇流年問道:“你們青谷派的人怎麼會跟德妃娘娘扯上關係呢?看來,你們青谷派在江湖中也並非什麼正派吧!”
長劍再一次橫在了她的脖子前,只不過這回安全些的是帶著劍鞘不見其鋒芒。
“我們青谷派自是正當門派,蘇流年別挑戰我的底線!”
他收回了長劍,牽著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又道:“德妃出身於青谷派,是我師父的小師妹,論輩分,我們還得喊她一聲師叔,只不過德妃當年孃家為大富人家,也是祈安城的人,我師父當年就喜歡她,她也差點就成為了我師孃,後來迫不得已入宮選秀,但是這些年來,我師父雖然不在了,卻對我們說過,德妃若是事找,必定全力以赴!”
又是祈安城!
蘇流年輕蹙眉頭。
當年的事情還真是一團亂!
德妃竟然是青谷派的人,天樞的師父喜歡他的小師妹,德妃的孃家是祈安城,可祈安城的首富司徒府上下三百多名全死於非命。
花容墨笙又說司徒一家是讓德妃給下的手,司徒鳴空又可能與德妃在年輕的時候有過恩怨。
這怎一個亂字了得?
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流年想了想,她問:“當年的司徒府滅絕就是你們青谷派的人做的?”
花容墨笙與她說過是德妃所為,但德妃要有這能力必定還要靠外界的力量,此時看來,那就是青谷派!
原來出身於江湖,怪不得心狠手辣!
那麼說來,德妃也應該有武功,而且武功不弱!
青谷派,單一個大弟子天樞武功就如此,只怕他的師父更為厲害許多,而德妃身為他師父的小師妹,只怕也不容小覷。
天樞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蘇流年見此,也不打算再問,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包子店。
“吶——看清楚了,我要吃包子,要包肉的,要挑最大的!而且還要一手抓一個吃!去給我買!”
天樞當即就沉下了臉,“蘇流年,你別太過分,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是我的階下囚,不是我的主子!能不能請你分得清楚誰大誰小?”蘇流年笑了,皮笑肉不笑的,“本姑娘當王妃的日子當慣了!你曉得吧,一個王妃能有什麼事情可做,不就是使喚使喚丫鬟,嬌貴慣了,過著的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過允許你把我放了,絕對不會再麻煩到您!真的!我保證!”
她還能指天立誓!
天樞懶得與她再說話,牽著馬朝著包子攤走去,又聽到蘇流年在身後大喊,“你的手牽了馬的韁繩肯定不乾淨,不許用你的手碰到我要吃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