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興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而此時身邊的人,正是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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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樞再一次給她端來了一碗湯藥,蘇流年看了一眼,實在是沒有打算去喝。
今早喝了那一碗倒是有些用處,至少燒確實退了不少。
不過想到那苦澀的味道,她還是沒有勇氣去喝。
天樞見她動也不動一下,就那麼幹巴巴地坐著,他沒哄過女人,但是恐嚇倒是相當拿手的,當即抽出了長劍,燭光中那劍身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而他猶如賞美人一般的姿態,往望著劍身,而後以極快的速度一揮,那結實的木桌頓時少了一個角。
正乾巴巴坐著的蘇流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生生地嚇了跳。
“你發什麼神經啊!病了就該去看看!”
“喝不喝?不喝也可以!”
他目光移到她擱放在桌子上的雙手,勾。起笑意,“十根手指頭哪根最沒用?若是不喝信不信我削了它!”
“變。態!”
蘇流年恨恨地罵了一聲,“真沒見過比你更為變。態的人!你等著,等我哪一天擺脫了你,定讓將你變成我的階下囚!”
“白日做夢!”
凌厲的目光一掃,落在了對方面前的那一隻碗上。
蘇流年咬了咬牙,端起碗就喝,幾大口咕嚕下肚,嘴巴一擦將碗往桌子上一擱。
本以為又是那滿嘴的苦澀,可是沒有預期的苦,甚至帶了一絲淡淡的甜,這倒讓她有幾分錯愕。
“加了甘草!”
天樞淡淡地道了聲,看了她一眼又道,“明日一早上路,你早些休息吧!”
蘇流年上了床,但見天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這裡只有一張床,總不能想與她擠吧,本已躺下,又坐起了身。
“你睡哪兒呢?”
“怎麼想邀請我上你的床?”天樞反問,清澈的雙眼帶著促狹。
“去死!”
她恨恨地罵了一聲,這不是殺手嗎?
不是都冷酷無情的嗎?
怎麼這個殺手那麼變。態!
甚至變。態得有幾分溫柔!
本可殺了她,可他最後沒有下手。
而且親自去採摘草藥,還親自熬藥給她端了過來,見她不肯喝還威脅她,她嫌棄藥苦的時候,竟然給加了甘草。
這個男人的動機
真不是是喜歡上她了吧!
否則怎麼老是惦記著她的床!
怎麼想都有這個可能,蘇流年想想自己的資本,容貌倒還生得不錯,脾氣偶爾臭了點,實在是想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點。
“你喜歡我?”
最後一番思索,蘇流年問了出來。
天樞思索了一番,而後點頭,“應該是吧!”
蘇流年認真思索了會,問道:“你喜歡我什麼?我改成不?”
“那你去死吧,興許我看到你成了個死人,就不會再喜歡了!”
說著他甚至將手中的劍朝她拋了過去,穩穩地落在了她的身邊。
要她自盡?
“你才去死吧!這床是我的,你休想爬上來,否則我把你刺成馬蜂窩!”
蘇流年以她最快的速度將落在她身邊的長劍拾起,這才躺好,將長劍抱在了懷裡,側著身子虎視眈眈地望著還坐在那邊的天樞。
而他輕哼一句:“螳臂當車!”
蘇流年自知下一句: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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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蘇流年醒來的時候發現房間已經不見天樞的人影,四周望了望果然沒有瞧見。
心裡一動,她爬了起來,伸展了四肢,發現疼痛的感覺消去了不少,又晃了晃腦袋,竟然也不覺得頭昏了,看來喝了兩碗的藥,效果還是不錯的。
她下了床,將沾染上血跡的繡花鞋穿上,回頭一看見天樞的長劍並沒有帶走,她將那柄銀色鑲嵌寶石的寶劍拿起,沉甸甸的,看來這外殼是真貨啊!
朝外走去,這才發現房門竟然沒有鎖上,心裡一喜小心翼翼地將房門推開,四處一看,依舊沒有瞧見天樞的身影,此時不逃,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