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刷出了一排淡淡的陰影,卻顯得落寞。
“她死了!”燕瑾突然說。
畫珧微微一愣,突然不明白他所說的他是哪個他。
一個能讓他糾。纏不休的人便是蘇流年,一個對他糾。纏不休的人便是花容寧瀾。
不論是糾。纏或是被糾。纏,時日一久多少有些感情,若是死了,傷心點也是應該的。
“其實我早就隱約曉得不是她,可不管她是誰,這幾年的相處,大爺我還是淪陷了!”
淒涼一笑,燕瑾抱著酒罈又喝了幾口,直到見底。
畫珧將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罈子遞了過去,燕瑾接過喝了幾口,將酒罈往桌子一放,拿起一旁的紫驚天,輕嗅著它獨特的芬芳,勾起笑意。
看來他所說的是蘇流年吧!
死了?
“蘇流年死了?”畫珧問道。
她怎麼可能會死,就是她想死,花容墨笙也不會讓她死的!
手中的紫驚天突地掉落在桌子上,燕瑾陰沉著目光如利劍一般朝著畫珧冷冷地望去,唇角處的笑容變得殘忍,他一手揪住了畫珧的衣。襟。
“你說誰死了?大爺告訴你,就是你死了,本大爺也死了,她都不會死的!死。變。態,你膽敢咒她,信不信本大爺揍爛你的豬頭?”
面對他的衝動與憤怒,畫珧只是笑著,拉上燕瑾的手,突然地與他靠得極近,近得彼此的呼吸糾。纏一起。
畫珧眸子裡笑意一閃,而後就這麼湊了上去,薄唇貼上那一片細緻的柔軟。
他第一個吻的人是花容墨笙,第二個吻的人是他燕瑾。
對於溫玉居的十二名男。寵,偶爾摸摸小手摟摟小。腰,自然是有的,可若再進一步,那便沒有了。
他心中已有明月,他人再好欣賞就好。而燕瑾於他
那唇上的觸感一片溫潤的柔軟,帶著酒香的味道,燕瑾頓時就清醒了過來,睜大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與自己如此近距離的畫珧。
而他的唇
他含笑的雙眼
下一刻,燕瑾鬆開了揪著對方衣。襟的手,一下將畫珧推了開來,雙手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唇。
“死。變。態,你你你你”
他氣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畫珧笑了,看著對方錯愕的神色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一開始吻上他的唇,心裡還有些後悔,可此時見對方如此神色,連那些哀愁傷心神色全都被震驚所替代,突然覺得這個吻也算是值得了。
輕輕的相貼,沒有糾。纏。不。休的纏。綿,可效果卻是相當好的。
畫珧甚至輕。佻地舔。著。唇,淡淡一笑。
“味道不錯,含著酒香,柔軟甜蜜!”
下一瞬間,一記拳頭已經揮了過來,這一回畫珧並沒有來得及躲開,右邊的臉已經被一拳頭狠狠地砸了下來。
四周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燕瑾冷冷一瞪,薄唇壓抑地吐出一個字。
“滾——”
十二名清秀俊美的少年將目光一致移到了畫珧的身上,見畫珧朝他們點頭,這才紛紛下了樓。
那一記拳頭一點都不留情,砸得畫珧的臉一片生疼,甚至唇角還出了血,畫珧卻是笑著,揮手擦拭去唇角處的血跡。
“難道還沒有人吻過你?”
真打他啊!
他這一張臉可是除花容墨笙打過,其餘人瞧見了都捨不得打的。
燕瑾以手背狠狠地擦,最後甚至拆了一罈酒來洗,渾身說不出的怪異,這個死變態竟然親他的嘴。
他想起在陸江城花容墨笙的別院中,花容寧瀾也曾這麼親過他,不過那一次花容寧瀾被他打了個半死。
而蘇流年似乎不曾主動親過他,甚至連司徒珏也不曾如此。
可他竟然讓兩個男人給。親了,這什麼世道!
燕瑾狠狠地瞥了一眼畫珧,陰沉一笑。
“死變態,有本事你再過來親大爺一下,大爺非把你往死裡揍!”
“罷了,此時疼著呢,待不疼了再說!”
他努了努唇,只覺得唇角一陣如。撕。裂的疼意,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此時再親,他怕被揍的就是左邊了,到時候整張讓他引以為傲的俊臉可就要變成豬頭臉了。
有必要被他親了一下,就這麼又擦又洗的嗎?
畫珧舔了舔唇,偏要惹出一副回味無窮的滋味,看得一旁的燕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