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
花容丹傾也見著了,憤怒地一掌劈了下去,那個抱著她腳的男子整個腦袋都因此而塌陷了下去,七竅流血而亡。
她記得一直緊緊抱著她的花容丹傾突然就將她鬆了開來,雙手正搭在外袍的寬腰帶上,似乎打算將外袍。脫。下來給她。
只是下一刻一雙手用力將她拽了出去,她連喊的機會都沒有,那人就點了她的穴道。
而那將她帶走的人便是天樞。
她繼續回憶著,回憶著那驚心動魄的畫面,手裡抓著的杯子因為她的顫抖,杯子裡的水溢了出來。
地方其實不算偏僻,只不過如廢墟一般,再不見以往的繁華。
她被天樞解開了身。上的穴道而後一把將她扔到了地上,這一扔她被扔了個措手不及,直接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算停了下來。
落在天樞的手裡,她唯有死路一條,這一點,她比誰都還要清楚。
滾了幾圈身上擦傷的地方自是不少,蘇流年忍著疼意爬了起來,目光淡然而警惕地望著眼前一身白袍的男子。
他依舊笑得冷漠,俊朗的臉上沾有一兩滴的血跡,而本是勝雪白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跡,猶如盛開的紅梅,一朵一朵盛放,妖嬈無比。
她只覺得今日自己在劫難逃!
匕首已經在混亂的時候就已丟了,此時她什麼自衛的武器都沒有,就是有,她也打不過眼前這個男人。
那長劍泛著冷光,讓她覺得寒意襲來。
“蘇流年,看來今日,再沒有人能來救你了!”天樞淡然地開了口。
“看來也是,你就要完成任務了!”
她笑得淡然,人終有一死,她本就該死了,這些年來算是她賺到了。
兩年多的時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也不枉多活了這麼些時日。
天樞道:“德妃想要殺你,只能算你倒黴,不過你放心,本公子的劍很快,只那麼一瞬間,不會讓你感到一絲一毫的痛苦!”
蘇流年笑了笑,自知今日已是她的死期,不會再有人來救她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想死得體面一些,可是那又如何?
腦袋沒了,她能體面到哪兒去?
當即停了手,朝著天樞望去。
“與虎謀皮,天樞,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殺了我之後,他們都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德妃,就連就連十一王爺知道真相以後,只怕他也會對自己的母妃徹底失望!”
她若死了,會有人給她報仇!
“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你若死了,管不著那麼多!還是認命吧!”
噙著殘忍的笑意,目光落在已經染上了鮮血的長劍上,他手一揚,朝著蘇流年的方向砍了過去
長劍揮來,蘇流年絕望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已經臨近的死亡,心裡帶著絕望。
更為絕望的是她到死之前都不能再見一眼花容墨笙,就是知道他還平安的活著那也是極好的。
真的沒有感覺到疼意,有尖銳的寒氣閃了過來,而後有東西落了下來,蘇流年睜開雙眼,胸。前落了一束長髮。
如墨色的青絲,在陽光下發出極為漂亮的色澤,落在她的手上,連同那一條藍色束在發上的帶子。
是對方技術不好偏了,還是
蘇流年的目光重新落在眼前一身沾血白袍的天樞,對方依舊噙著笑意,卻已經沒有了殺意而是走到她的面前,拾起那一屬落在地上的髮絲,瞧了幾眼便藏在了懷裡。
她摸了摸耳後的那一束長髮,此時短短的齊耳。“你為什麼不殺我?可別告訴我劍偏了!”
蘇流年看著他竟然把她的頭髮拾了去,直接藏入懷裡,更覺得整件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劍偏了
他天樞的劍何曾偏過?
“能讓十一王爺以命威脅的女子,必定不平凡,在下對姑娘有些興趣,殺了可惜!只不過今日之後,你已死了!”
他想要殺的人,從不會在他的劍下活著,今日,他就留下她的青絲。
她就這麼看著天樞朝她走來,而後抬起手,一個手刀朝她的後頸劈下。
再之後,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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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這回才真的著急了!
杯子一落,掉在了桌子上,傾斜下去,剩餘的水全倒了出來,而她起身朝著那一扇關著的房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