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畫珧走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花容墨笙的身上,才說,“之前我與薛幸瑜交涉幾次,只是給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你一去,他倒是乾脆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想到一事,眉眼一挑,畫珧的眸子裡藏著笑意,又說,“你可知杜昭儀入了冷宮?就連八王爺此時的處境也是一落千丈,他已有數日不曾上朝,跪於永生殿外幾日,皇上就是不肯出來一見。德妃娘娘的手段倒是高明,見旁人有些可能搶了她的位置,立即出手,乾淨利落!”
花容墨笙的笑容略藏冷意,倒了杯酒正要喝下就讓畫珧給阻止了,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酒杯。
“不是還傷著嗎?怎麼還喝起酒來了?難道那女人就不管管你?”
真是娶了個什麼東西,最基本的阻止都不會!
當真是一朵高雅風。情的桃花插在了牛糞上。
“自然得管,吃個粽子都不讓!”
不自覺地,他竟然為她說起了話,聽畫珧說起杜昭儀入了冷宮,他微微一沉思,而後笑了起來。
“入冷宮最好!這樣一來,老八與德妃便成了敵對!”這就是他要的結果。
畫珧點頭,清楚了花容墨笙的用意,他們本擔心花容寧瀾站於花容玄羿那邊,與其拉攏花容寧瀾,不如讓花容玄羿站於他這邊。
如此一來,花容寧瀾不管是站在哪邊,都是與他同一個立場,這一招,可謂是一箭雙鵰。
倒是高招!
畫珧清楚當時杜昭儀發上戴了白牡丹,是因為杜昭儀身邊丫鬟被他們給收。買。
杜昭儀的容貌與氣韻本就不差,儘管年紀已是三十好幾,然而一向心淨倒是把一張臉保養得甚好。
戴上其它的花顯得太豔,太俗氣,戴上白牡丹最為合適,將她的氣韻襯托得更為淋漓盡致。
就連與皇上相遇也是花容墨笙巧妙設計出來,所以才有了皇上當晚翻了杜昭儀的牌,才有接下來的事情。
只是畫珧並無心害人性命,便問,“墨笙,杜昭儀入了冷宮可有性命之危?”
花容墨笙一笑,道:“這點倒可放心,杜昭儀本王對她印象尚可,再者她還是老八的生母,倒是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她入後宮,有何不好?最後還能保上一命,若不然,下場只怕與我母妃一樣。”
說到這裡,他目光一黯,帶著赤。裸。裸的恨意,連笑容都帶著冷意。
“既然如此,那就好,墨笙,我真不願意你造了太多的殺孽!少犧牲一人,便算是一人。”
畫珧輕嘆,這一場變亂,必定要死傷無數,在他們的眼中,那些人不過是棋盤裡他們操縱自如的棋子。
花容墨笙將杯子端起,嗅著酒香才說:“還記得那一日你收到的那一隻鴿子嗎?上面的紙條只寫了“司徒珏”三字,本王一開始就想到是老八所為了,他在告訴我們不止他知曉蘇流年的身份,其餘的人也都知曉,包括德妃。老八與德妃一旦敵對,有利的便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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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許久,待用晚膳的時候才爬了起來。
問琴給她準備了豐盛的食物,又說花容墨笙忙於事務,正在書房,讓她獨自用膳。
一個人吃飯,蘇流年早已習慣了,也沒覺得什麼,便獨自狼吞虎嚥地吃起飯來。
才吃沒幾口竟然看到畫珧進了屋子,朝她一笑,竟然笑得幾分溫柔幾分憐憫。
嚇得蘇流年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您老可別這麼對著我笑!我怕”
幾個月不見,這男人似乎長得更為好看了許多,一身雪白袍子,華貴美豔,清雅如蓮,當真稱得上風華二字。
畫珧並未因她的話笑容有所改變,入了坐便道:“來人,給本少爺備份碗筷,拿壺桃花釀過來,今晚本少爺陪王妃用膳!說到王妃二字,他特意加重了不少的音量。”
一旁的問琴點頭,“是!”
蘇流年只覺得一陣忐忑,與畫珧一起吃飯,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這個男人向來看不起她,不屑於她,甚至將她鄙夷了個半死,今日怎麼就想著與她吃飯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JIAN)即盜!
她還是小心應付著比較好。
沒過一會,問琴準備了一副碗筷,又準備了一壺桃花釀,兩隻染著桃花瓣的陶瓷杯子,將東西擺放好,又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