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花容寧瀾一定會一劍直接下來砍了她。
她只能僵持著身子承受著,忍耐著,冷汗沁了出來,手心裡也一片濡溼,只覺得那長劍送入她的胸口又深入了一些。
冷如雪看著那滴落下來的血跡,蒼白了臉色,惶恐地搖頭。
“九王爺,你這麼做,你這麼做一定會惹惱七王爺的,請九王爺停手吧!”
她不敢輕舉妄動,就怕稍微有不慎那長劍刺得更深,傷了心,怕是回天乏術。
花容寧瀾看著眼前那張佈滿了細密冷汗的臉,一抹冷笑浮在他的臉上。
“本王今日就想殺了她,阿瑾欺騙我,就是因為你!都是你——”
“如果如果不是我,你會認得燕瑾嗎?燕瑾他本就是個男人,他規矩得很,從未特。意。勾。引過你吧!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是燕瑾也沒有錯”
“所以,錯的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奴。隸!你去死吧!”
未等蘇流年說完,花容寧瀾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要將手裡的長劍刺穿她的胸。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輕柔的聲音飄了進來,下一刻花容寧瀾被推了開來,連同他手裡的長劍摔在了地上。
胸。口處的鮮血幾乎是噴。濺而出,灑在了地上。
花容墨笙見此輕微蹙眉,看著臉上滿是傷的花容寧瀾朝著身後的青鳳吩咐。
“馬上帶九王爺下去,找大夫為他醫治,不可大意。”
“是!”青鳳上前便要去扶起摔在地上的花容寧瀾,卻叫對方不領情地揮開了手。
花容寧瀾拾起落在地上的長劍,目光帶著恨意。
“七皇兄,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都是這個奴隸害的,如果不是她,阿瑾不會騙我,他不會騙我的!”
花容墨笙見此卻是一笑,蹲在了花容寧瀾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條幹淨的的絲帕,輕柔地替他擦去臉上的血跡。
似乎怕弄疼了他的傷口,那動作輕柔如風拂過,卻是那麼細緻。
“殺她?你機會多的是,可惜了,沒有好好把握,寧瀾,今日本王就教你如何殺人,若你想要殺一個人,切記不可有太多的廢話,殺一個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瞧瞧你,用了這麼久的時間,還讓自己受了傷!”
射殺奴隸,他是絕情的,二話不說,一箭射入對方的心臟,讓對方連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都不清楚。
可是殺蘇流年,他廢話實在太多了。
朝青鳳使了個眼色,青鳳會意扶著花容寧瀾朝外走去。
花容墨笙轉身淡淡地看著那一道向來意氣風發,此時卻極為落寞與不甘的身影。
緩緩又道,“還有,誰欺騙你,也算不到年年的頭上,如果再讓本王知曉你傷年年分毫,本王便在燕瑾的身上十倍奉還!”
他的女人,如何懲罰,他心中自是有數,不需要旁人插手。
正要離開的花容寧瀾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花容墨笙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離去。
終於撿回了條命,可胸口處的傷卻疼得她險些暈了過去。
低頭看著還洶湧往外冒出的鮮血,她伸手捂住,就怕這傷口雖然不至於深到可以要了她的命,但是最後來個失血過多,小命不保。
花容墨笙這才將視線移到半跪在床上的蘇流年,見她一身衣裳染上了血跡,捂在胸。口處的手也沾染了血。
鮮紅的血液隨著她的手一滴滴滴落,面色蒼白痛。楚。
可是他卻是像沒看到似的無動於衷,反而看向了已經站起立在一旁也受了傷的冷如雪。
“你去讓人把需要用到的藥備齊!”
“是,王爺!”
冷如雪淡漠地點頭,便捂著手臂上的傷離去。
蘇流年還真是第一次胸。口被劍這麼插進去,心中懼怕得要死。
見花容墨笙似是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一派的悠閒,猶如賞花一般的神態,心中難免一陣壓抑。
果真是郎心似鐵啊!
“花容墨笙你不打算找大夫來看看我嗎?再等下去,我可就要失血過多了,失血過多,可是有生命危險的,我會翹辮子的。”
身子一軟,坐在床。上,趴在了柔軟的被子上。
胸。口不停地溢位的血,滴落在了被子上,如暈開的紅梅,暗藏妖嬈的風姿。
“中氣十足,你覺得這樣的人會那麼快就死嗎?”花容墨笙反問。
或許是因為胸口太疼,也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