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刻意壓低了聲音。
“這位公子可是認錯人了?我不叫流年,還請公子放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花容丹傾並未鬆手,“本王知道你是蘇流年,在本王面前你無須這麼裝,婚禮上那新娘蓋著喜帕身穿鳳冠霞帔,本王都能一眼就能瞧出,而你易了容,不過就是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你覺得本王會認不出來嗎?”
容顏已改,笑容變了,可是那樣的一種他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卻是一點未變,而她的舉動也未曾改過,甚至連她的聲音,他都能聽得出來那是刻意的壓低。
那人皮面具做工精緻,一開始他也並未瞧出,只是在看到了她隨意自若的舉動之後,才敢肯定下來,她的臉上戴著張人皮面具。
蘇流年掙開了手,在聽到他以本王自稱,忙後退了一步,神色恐慌地低下了頭。
“民婦不知您是王爺,多有得罪,請王爺恕罪,念在民婦並不知情。”
見此,花容丹傾卻是笑了開來。
“行禮時明明是拜見,卻是隨意地點個頭算是行了禮,此時你這姿態還以為瞞得過本王嗎?你的臉再怎麼變,可是你骨子裡的性子是改變不了的,你不屑於皇宮內的禮儀。”
她的演技連她都覺得爐火純青了,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然而幾個舉止還是叫他給拆穿了。
蘇流年見自己再裝下去就不像了,花容丹傾精明得很,她是瞞不住的,便也坦然得承認了,自若一笑,並無半點驚詫。
“十一王爺,確實是我,蘇流年!這樣的情況下,我確實不知你是敵是友,便不好承認,見笑了。”
“終於還是承認了!”
花容丹傾看著那張秀氣的面孔,搖了搖頭。
“還是習慣你原來的樣子!你放心,我並非來抓你回去的,反倒是你此時的處境危險,七皇兄沒有抓回你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城門已關,你是出不了城的,去我王府吧,那對你來說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來是來幫她的!此時她的處境確實危險得很,但是花容墨笙既然不會善罷甘休,若知道她被花容丹傾藏在十一王府裡,怕是會與花容丹傾作對。
想到此她立即搖頭,“十一王爺,我知道你對我好,救過我,幫過我,但是你也說了,七王爺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若去了,萬一被找到,豈不是害了你。”
“你就這麼怕給我添麻煩?”
見她依舊不肯,每每拒絕他的好意,花容丹傾蹙起了眉頭。
蘇流年自是將她蹙眉的舉動盡收眼底,垂眸一笑。
“因為你救過我,在我心中自是與他人不一樣,所以不願意害了你,十一王爺,別插手這事,我想我能應付好的。城門雖關了,處境或許危險,但我不會束手就擒的。”
在她的心中自是與他人不一樣。
一句話,竟然暖了他的心,在她的心裡,真的與別人都不一樣嗎?
可與花容墨笙不一樣?
可與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不一樣?
花容丹傾就這麼看著她,看她明亮的眸子,忽然伸手握上了她的手。
“若如你這麼說,在你的心中與他人是不一樣的,那麼這個忙,我還真幫定了。流年,若你不想去我的王府,那麼去我的別院,城內我還有一座別院,那裡隱秘些,會比這裡安全,再說了,七皇兄他一定不會料到你在我那裡的。”
別院
蘇流年想要縮回手,卻見他抓得牢牢的,沒有要放手的打算,想了會才道,“要不我考慮下,問問他願意不願意。”
這事情還得燕瑾同意,她不想逼迫燕瑾凡事想與他商量。
“那個他是誰?”花容丹傾問道。
想起這幾日她都與那個男人在一起,形影不離,看來那男人對她來說關係非凡。
蘇流年思索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但是想到花容丹傾確實是想要幫她,否則也沒大老遠地跑來這裡。
再說,就是她扯了謊,能瞞得過他嗎?
皇室家的人一個個精明如此,只得坦白,“他是阿瑾。”
阿瑾!
不就是花容墨笙的貼身丫鬟嗎?
聽聞那丫鬟國色天香的容貌,氣質若蘭,他瞧見幾回,也確實覺得那張臉美得無可挑剔,卻少去關注,沒想到她竟然是個男人!
“原來是他,潛入王府裡,是為了你吧!”
蘇流年點頭,“他名喚燕瑾,確實是為了救我才男扮女裝入王府,這一次逃婚,也是他幫我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