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匆匆地問道,“大夫,到底怎麼回事?”大夫沉重地站起來,他看了上官堇一眼,緊皺著眉目沉重地說道,“老夫看了大半輩子的病人,許多怪病難病也是遇到過,可今兒這姑娘的病真是怪了,她脈息忽而薄弱忽而疾速,老夫竟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病?”
大夫開始動手收拾藥箱一邊繼續說道,“唉,看來老夫修為還不夠,還要多探究探究啊。”上官堇一愣,隨即從掏出診金,但見老大夫急忙推辭沉重地說道,“夫人莫過了,老夫診斷不出病因自然不會收取診金。”說罷,老大夫便拎起藥箱離去了。
陸胤嵐冷靜地站在一邊,他冷銳的眸光裡浮現出一絲淡然的愧疚神色,俊雅的面容上如流水平靜。昨夜他回到客棧後剛好見到春湘從庭院經過,陸胤嵐猶豫片刻後終究是決定實施那個計劃,只能委屈春湘了。眼見春湘就要從庭院進入房內,陸胤嵐加大力道將他手中一支類似銀針的冰柱甩向春湘的後腦勺,那冰柱一旦接觸到髮絲便會悄無聲息的消融在人的腦皮裡。這冰柱便是蒼國獨有的雪蠱,中蠱者一旦入睡便會昏迷不醒,十日後沒有服下解開雪蠱的解藥便會在睡夢中死去。
但見上官堇送走了大夫了,陸胤嵐沉聲對上官堇說道,“堇兒,我在京都有個故友見多識廣,或許他知道春湘為何會這樣?”上官堇的眼眸裡頓時浮現出一絲希望的神色,眼眸一片清澈明淨,只聽她毫不猶豫地說道,“太好了,那我們快帶春湘去見見你那位故友吧。”陸胤嵐微微一愣,他探究地看著上官堇不緊不慢地問道,“你當真願意為了一個丫鬟再折回京都?”
上官堇嘴角微微一揚,她無奈一笑說道,“春湘願意為了我付出生命,我為何就不能回到京都?再說,我又不是為那個地方。”陸胤嵐臉色漸漸浮現出溫潤的神色,但見他二話不說替上官堇把春湘抱到客棧外的馬車上,而後將上官堇扶到馬車上對她說道,“放心,她不會出事的。”
上官堇感激地看著陸胤嵐,那顆懸浮的心漸漸放鬆下來,馬車裡一片沉默。片刻後只聽上官堇施施然地對陸胤嵐說道,“遇到我就不會有好事。呵,陸胤嵐,這次幫完我的忙快點離開我吧,否則指不定又要攤上什麼事。”陸胤嵐冷靜地看著上官堇,見她眉間眼角染上深深的疲憊感,他眼裡湧出疼惜的神色,只聽他令轉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知道我放不下你,當初在你投懷送抱的時候就該要了你。”
上官堇一怔,她細長的美目漸漸迷離起來,當初他對上官堇一片厭惡,不想他竟然會對她動情,真是世事難料。上官堇不再說話,車馬經過一天的奔波終於到了一處竹屋,但見陸胤嵐掀開車簾率先下了馬車。上官堇照顧好春湘後也跟著下了馬車,她疑惑地問道,“不是說你的故友在京都?”
陸胤嵐嘴角一挑沉聲說道,“我想起他前些日子來這裡了。”正當上官堇還要繼續開口詢問的時候,只見從竹屋裡走出一位白髮鶴顏的老者,老者一身雪白的道袍著身,花白的鬍鬚梳理得僅僅有條。但見老者向陸胤嵐走來說道,“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陸胤嵐一笑,而後溫潤地對老者說道,“今日是有件事要麻煩你。”說罷便讓車伕將春湘抱下來送到老者的竹屋裡。
老者把目光移開上官堇身上,但見上官堇著一襲湖藍羅衫,腰際束著一條同色絲帶系成蝴蝶結,烏黑的髮髻上彆著一支翠色玉簪,青絲披散至腰際,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紅,整個氣質仿若蓮花靜美,又如寒梅冰清。老者眼裡浮現出一絲會意的神色。上官堇尊敬地問道,“請您多費心,小女定當感激不盡。”老者點點頭,撫著花白的鬍鬚慢悠悠地說道,“看在你是這小子帶來的份上,老夫自然會盡力。”
老者話音剛落便進了竹屋,陸胤嵐和上官堇緊隨其後。但見老者細細瞧了瞧春湘的臉色,而後替她把完脈後將大手伸到春湘的腦後,只覺得手觸碰到春湘後腦勺三寸的位置上一片冰冷。老者看了陸胤嵐一眼,眼眸裡投射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而後只聽老者對上官堇說道,“這小姑娘中了雪蠱,若是十日內沒有服下解藥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濟於事。”
上官堇一愣,來不及多想,但見她細長的美目一凝而後急促地問道,“請老神仙告訴小女,這雪蠱要如何解?”老者再次看了一眼陸胤嵐而後沉思說道,“這雪蠱的解藥只有蒼國才有,就是那名貴的五葉一花,這花一年只開一次,生在蒼山上。”
陸胤嵐俊雅的面容上一片雲淡風輕,只聽他介面說道,“看來我們得在七天之內趕到蒼國才行。”上官堇清秀的眉目緊緊皺著,她點點頭,眼眸裡沒有絲毫的猶豫之色。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