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疼愛,明著暗著和她作對。
“喲,姐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果然這楊玉潔是不讓人安寧了,只見她一張圓臉嬌憨俏麗,一雙大眼睛倒是明麗動人,就是嘴巴偏大了點。上官堇敷衍一笑,說道,“方才正和玉華姐姐說話,怎麼是一個人了?”玉華是三房盧氏的大女兒,性格平和,向來和上官堇是說得來的姐妹。
楊玉潔不屑一笑,心想著也只有二姐姐那不爭氣的人才願意和上官堇這種人交好了,然而她現在是受了大姐楊玉清的指派來的,不得不裝得熱情點,“對了,大姐讓我過來請堇兒姐姐一道去東園和姐妹們說話,堇兒姐姐可別不給大姐面子啊。”
既然這丫頭把楊玉清搬了出來,那她不過去也確實說不過去。上官堇看出楊玉潔眼裡藏著的輕蔑和狡黠,不覺多留了一份心,看來這是個鴻門宴。上官堇等玉華來了一道去,畢竟有個靠得住的人心裡還是會踏實些。
這東園在二進門東邊,和男客只差一道門,雖說一道門,卻也是一個院子的距離。到了那裡,只見楊玉清仍然坐著,面上帶著笑,眼底盡含著輕視和敵意。她一個外戚算什麼,竟敢在自己面前喊老太君奶奶,和她那不成器的娘一樣賤。上官堇細長的美目一凝,眉間眼角浮現一絲冰冷,看看楊玉清那表情,再看看周圍那些官小姐看好戲的眼神就知道,這果然是個鴻門宴。
楊玉華附在上官堇耳邊,聲音微微顫抖,“她們的眼神怎麼讓我心裡磣得慌,堇兒,你要小心點。”上官堇輕輕一捏玉華的手以示寬慰,而後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去,溫和一笑說道,“我說怎麼在芳園不見姐姐妹妹們,原來都來這東園了,這陣勢莫不是鴻門宴?”
楊玉清清秀的眉目一皺,眼裡閃過一絲心虛。上官堇眼裡透出冷意,眼前的楊玉清鵝臉蛋,丹鳳眼,一襲桃紅羅衫把肌膚襯得紅潤。這楊家的女兒,總是不足在那張嘴上,大概總是說不出什麼好話吧。而眼前的上官堇姿容卓越,一雙細長的美目甚是動人,最令她嫉妒的是那口不點而紅的小嘴,一襲蝴蝶水裙襯得她整個人清新脫俗,楊玉清不覺心裡惱怒,微微呵斥道,“我好心請妹妹過來,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上官堇嘴角一揚,眼底盡是嘲諷,她一進來就看到那把椅子的破綻了,這些小把戲她在孃胎裡就玩膩了。上官堇假裝不小心踢到面前的這把椅子,只見椅子瞬間垮掉。在座所有的人不覺臉色一陣難堪,上官堇冷笑一聲說道,“姐姐果真是一片好心,君子之腹啊。”
楊玉清本意是想在眾姐妹面前讓上官堇出出醜的,不想竟然被她看穿。被莫名其妙請來的官小姐有些漸漸明白了楊玉清打的主意,看她的目光不覺有些鄙夷。楊玉清惱怒地瞪向楊玉潔,只見楊玉潔臉色亦是一片通紅,隨即厚著臉皮拉起上官堇的手說道,“堇兒姐姐坐我這把椅子吧,大姐也不知道這把椅子怎麼是壞的,定是哪個不長記性的丫頭婆子忘記報修了。”說著惡狠狠地對丫鬟說道,“你們是飯桶嗎?椅子壞了不會換一把,還要大姐吩咐嗎?”
上官堇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眼眸清澈冷冽,她坦然地坐落下來,也不接話。楊玉清向楊玉潔遞了個眼色,只見楊玉潔臉上盡是為難,可楊玉清是嫡女,她得罪不得,於是嚥了一下口水,不懷好意地說道,“堇兒姐姐,聽說你對陸世子一片痴情,不知道世子被你打動了沒有?”
上官堇冷冷地瞥了一眼楊玉潔,殺氣一閃而過,楊玉潔的心一顫,竟連氣都不敢喘得太明顯。而此時二進門有道影子一閃而過,各位官小姐的注意力都落在上官堇的臉上,根本沒注意到那個男子的身影。
陸玄燁正要去墨圓,經過二進門,突然聽到有人提起自己,順著聲音來源處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只見上官堇一襲素雅的蝴蝶水裙秀雅脫俗,仿若一隻將要偏飛的白蝶,又想起今日在路上和她的衝撞,倒很想聽聽她是如何面對這刁難的。
上官堇細長的美目漸漸凌厲起來,卻溫和一笑,柔和的語氣卻如刀刃鋒利,“妹妹出身望族,和玉清姐姐一樣接受的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禮的教導,不知妹妹是哪裡聽說這風言風語,莫不說是辱沒了多年的教導,若是被那起壞心眼的人聽去,再風言風語一傳,只說楊伯侯府教的女兒不成體統可不是鬧著玩的。”
陸玄燁俊朗的眉梢一挑,這上官堇什麼時候變聰明瞭,他目視著她倩麗的背影,眼裡還是盛著一絲輕蔑。
楊玉潔氣得臉色通紅,她一拍桌子,指著上官堇的鼻子罵道,“上官堇,你自己不要臉去****男人,還說我的不是。”楊玉清嘴角一挑,眼裡橫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