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則發出了好似有幾十個人在那泡溫泉的人聲。
那牆壁很矮，只要一個成年人踮起腳尖就能看到對面，也只是起到一個象徵性的格擋作用，但是此刻我只有魚尾沒有腳，於是對洛鴻凌道：“你去看看隔壁泉池裡到底有啥？”
“你好奇心太強烈了，蕭恆，你這樣在恐怖片裡活不過三分鐘。而且，魔尊豈是你想使喚就使喚的？親我一下，才能答應你。”洛鴻凌擺譜道。
“喂！我的子民還在這裡！”我道。
“殿下你就當我們不存在吧。”銀雪頭頂毛巾道。
我於是將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然後又按在洛鴻凌的嘴唇上。
洛鴻凌頓時就臉紅了，蹭地從溫泉裡站起來：“好吧！你自己去看！”
“我要怎麼去看？我又沒法走路。”我道。
“人魚沒有腿其實也是可以走路的，像這樣。”銀雪突然從水池中一躍而起，竟然用魚尾在地上跳了一段距離，直到他夠到洛鴻凌帶來的零食，又跳回了水池裡。
“但是需要魚尾特別健壯有力，我看皇子殿下的柔弱魚尾，也就只能在水裡慢慢撲騰兩下罷了。”流珊嘆氣道。
“我可以抱你去看啊。”洛鴻凌道，“早就知道你是鮫人裡最沒用的一隻了。”
洛鴻凌將我帶到圍牆邊託著我抬高，讓我可以看到圍牆那邊的情形——出人意料，隔壁的池子裡竟然真的有幾十個男客人在，大多都是乾癟的老頭，在那聊天說笑。
然而這些人看起來正常，身上卻是千瘡百孔，像是被開了無數個洞的乳酪，有的人眼珠還耷拉在外面，一看就不是活人。
“都是死人在泡溫泉。”我低聲對洛鴻凌道。
當我再回過頭偷看的時候，那些老頭竟然全都不見了，只留下一地的浴巾。
“這裡是極陰之地，招來死靈也不足為怪。”流珊道，“我能感到這塊地方的異常靈壓場，這裡應該是整座山陰氣最重之地。”
“真邪門，”我被洛鴻凌送到池邊，想到那些老頭泡溫泉的樣子，我對這裡的溫泉產生了心裡毛毛的感覺。於是也不再下水，而是趴在涼蓆上接受洛鴻凌的按摩。
“聽說這裡一共有五個溫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