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此時紅暈漸除,面色已恢復正常。
掃了眼辛沫兒再掃了眼鳳擎蒼,駐足深思兩秒,然後慢慢的踱步到書桌前,將桌上剛被風乾的作畫收疊起來,捲入了衣袖中,聲音一派柔和,“蒼,沫兒還未及笄,不過是個孩子,不要嚇到她了。”
辛沫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覺著還是這位漂亮叔叔好,溫爾有禮,又不像她父王一樣喜歡亂髮脾氣。她覺得以後若找個老公,一定以他為標榜。
辛沫兒今天剛回旭王府,本是想曬曬自己的畫技,讓父王高興高興,誇獎自己一番。孰知父王會生氣,難道父王不喜歡她作畫習字?
鳳擎蒼鳳眸一凜,冷冷的看著青衣男子,聲音冷如鋼鐵,“南宮雲,本王有允許你私自進本王的書房,又私自拿本王的物品嗎?”
南宮雲身子一怔,疑惑不解。
他什麼時候拿了他的物品的?
而且以前是他親口對自己說,這旭王府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任他出進的,他以前隨便出沒在旭王府的任一角落,他都沒二話。
現在竟出爾反爾,連進他的書房都不允許,太反常了。
不許畫男人
“發這麼大的脾氣,你吃錯藥了?”南宮雲狐疑的看著他,他和鳳擎蒼交好數十年,從來都沒見過他喜怒浮於色。
不管發生什麼事,鳳擎蒼在他所見,永遠都是一副淡漠如水的模樣,沒成想,今日竟衝他發這麼大的脾氣,而且還是在他的小郡主回來的當日。
鳳擎蒼深邃的雙眸微眯,瞬間將所有的情緒收斂好,“南宮雲,今日小郡主歸府,本王繁事頗多,就不招待你了,你先回你的驛館去。”
南宮雲身形一滯,他知道鳳擎蒼這是在下逐客令了,沒想到他也有被人驅逐的一天,還是他曾自認交情不錯的鐵哥們。
“既然這樣,我就不在此打擾你了。以後想求我來時,我都不會來了。”南宮雲也惱,他自認這天下間還沒有人敢對他如此,他今天不管是裡子還是面子都失盡了。
“本王從不求人。包括你。從來都只有別人求本王。”鳳擎蒼語氣冷硬。
南宮雲氣的一拂衣袖,轉身就欲離去。身後卻傳來冰冷的聲音。
“將你袖中的畫卷留下,那是本王府裡的東西,你沒權力帶走。”
辛沫兒身子一抖,一副畫而已,如此斤斤計較,也忒摳門了。父王如此的陰晴不定,也不知他這是鬧的哪般。
“鳳擎蒼,你不要太過份了,難道你真的要和我撕破臉皮嗎?!”南宮雲有些惱的轉過身來,一副畫都要和他計較,他今兒個倒算是真看清楚旭王的為人了。
鳳擎蒼沉吟了兩秒,別開臉去,不看他,“你放下畫,本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們關係依然如故。”
南宮雲掃了眼噤言的辛沫兒,袖中的畫卷攏了攏,竟捨不得將畫留下。可是畫這畫的主人畢竟沒發話,並未說將這畫送給他,那麼,他就這麼帶走實屬不應該,也是他的不對,是他失禮了。
於是心中的惱怒平復了些,將畫重新攤平到書桌上,對著辛沫兒施了一禮,聲音如沐浴春風,“沫兒,剛剛是我的不對。”
辛沫兒咧嘴真誠一笑,在心底,對他的打分又加了兩分,輕揚的聲音脫口而出,“你若喜歡,我以後可以出府給你畫很多。”
南宮雲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不過,一副畫一千兩。”辛沫兒接著補了句。
“好!”南宮雲沒有猶豫,答的爽快。然後看也沒看鳳擎蒼一眼,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離開了旭王府。
“你很缺錢?”鳳擎蒼不悅的看著辛沫兒,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辛沫兒嘿嘿一笑,“父王,錢當然是越多越好了,多多益善。”
“有父王養著你,你不用靠賣畫為生。”
辛沫兒滿頭黑線,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順耳啊?
“以後畫畫可以,但不許畫男人。”還未等她答話,鳳擎蒼強勢的聲音響起。
燒畫
“以後畫畫可以,但不許畫男人。”鳳擎蒼命令的口吻。
辛沫兒不解的眨了眨眼,“父王,為什麼?”縱然是她的爹爹,也不可以實行霸權主義的,她有自身行動權!
鳳擎蒼擺正顏色,伸出手在她的鼻尖點了兩下子,“你都未及笄,怎麼可以畫男人的畫像,這樣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父王,我只是畫像,又沒和男人相擁接吻,不會對名聲不好的。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