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生機的臉。
“不僅如此。”陳煜面色沒有一絲好轉,反而更加凝重,“黧兒,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叫長生水?”
張黧當然想過,只是沒有想出所以然罷了。輕輕搖了搖頭,“我一直在想,但是並未想明白,就算是在幾千年後的現代,也沒有是可以讓人長生的,不然到處都是不死之身。”
“恩。”陳煜沒想到她會突然說上這麼一句,不禁啞然失笑,但一想也是,若是有長生的東西,那要醫院也沒什麼用處了。
這麼一說便更是想不通了,一切問題的關鍵都處在這所謂的長生水中。看見張黧秀麗的長眉繡成疙瘩,陳煜溫婉一笑,“黧兒,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一切交給我就好,你快歇下吧。”
明明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張黧張黧一顫。
一切交給我就好。
由我護你一世長安。
由你陪我共賞萬里河山,享盡這盛世繁華。
…
這些話,從前她不過也只是聽聽罷了,而現在,他都做到了。不管出了什麼事,他總是先護著她的周全,不管什麼事,總是替她擋在前面,他永遠只是淡淡的笑著,笑著說那句,“一切交給我就好。”
心裡暖的像是喝醉了酒,張黧不去看他,慌亂著解了外袍,側躺上榻。
卻半晌不見陳煜上榻。
微微支起身子,看向他。他還是那麼坐著,梨渦微現,好似即使外面危機迫在眉睫他也能如此風淡雲輕。“你怎麼不過來?”
“黧兒想讓我過去?”眉毛一挑,笑容更深。
“什麼啊…!愛來不來!”張黧羞憤。
“黧兒,你知道在外要稱呼我什麼。”陳煜並未動作,依舊是笑著。
“…”又來了。
他又來了這一套…咬了咬嘴唇,“相公…歇息吧。”
☆、(三十八)徐州暴亂有玄機⑧
“好。就依了娘子。”陳煜這下應的很快,起身解去外袍,散去髮髻,又將發冠放在桌上。黑色長髮散與腰間,甚至讓人覺得,他換上了女裝,胸前再長上兩斤肉,便是個絕世美女。
他輕吹了蠟燭,側躺在張黧身旁。一如往常替她搭上薄被。
卻聽道張黧開口,“那個…”
“怎麼了?”
“你…你也蓋好被子。”
微怔。放下搭被子的手,“好。”
聽著他的聲音,她竟恍惚覺得,這樣的時光也不錯…又覺得有些頭暈,暗笑自己都困的發暈了還不睡,接著便定下心神,很快進入了夢鄉,去與那周公下棋了。
陳煜聽聞她清淺的呼吸聲,緩緩睜開眸子,撩起薄被,又為她蓋上幾分,下了榻,走了出去。
。
巳時。
張黧不悅的翻了個身。
陽光啊,也太刺眼!照的她睡不了覺!
翻了幾個來回,睏意全無,直起身子…
“哎?都這麼晚了?”
朝旁邊看去,陳煜不在。清了清嗓子,“…陳煜?”
喊出口真是覺得既熟悉又陌生,但無人答話。
清了清嗓子…“咳…相公。”
依舊沒人應她。張黧一愣,沒想到這喊相公都沒用了,“難道聲音太小了?”咳了兩聲,準備扯開嗓子大喊,卻見陳煜推門而入。
他抬腳的瞬間,衣襬上的墨蝶似是鋪天蓋地的絢爛開來,“醒了?”
點了點頭,“恩。”見陳煜早已穿戴整齊又去而復返的樣子,她開口道,“最近嗜睡的厲害,也總覺睡不舒爽,要不是陽光太刺眼,我這會子想必還在睡呢。”
陳煜一笑,放下手中兩個紙包,“你一介弱女子,跟我終日奔波,自是勞累,原是怨我不好,在外不比宮裡,讓你受累了。”說著將紙包朝前一推,“方才我在外轉了轉,見街上不少賣吃食的,也不知你喜歡吃什麼,就買了兩樣,一個是煎肉包子,一個是五香蒸餅。你想吃哪個?”
“都可以。”張黧心裡一暖。
不過呢,在從前她便是特糾結的人,對於吃來說,更是如此,經常陷入不知道吃什麼的危機,要麼就是兩樣都想吃,要麼就是兩樣都不想吃。
“你都嚐嚐吧。”正在糾結症又犯了的時候,聽到陳煜這麼說。
張黧點點頭,咬了一口五香蒸餅,“…好吃!”酥脆的表皮咬下去裡面是香嫩的軟面,中間又夾著花生芝麻和椒鹽,說不香,絕對是假的。
又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