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
樓前是大片的空地,卻出乎意料的擺放著巨大的高臺子,臺子的四周皆是攀爬用的土梯。
陳煜與張黧挑了一間上好的客房。屋裡陽光充足,並有華貴的擺設。屋裡有一張華麗的床,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桌子上還有一隻白色的蠟燭,蠟燭上刻著一條盤旋著的大蛇。
待歇息了一會兒,安置好了行禮,才覺餓的不行。在百香館的餐食一口都沒有吃下,晚餐倒是胃口大開吃了許多。
吃罷二人早早回了房,想早些歇息。可惜不作美的,外面傳來歌舞聲。吵鬧聲愈來愈大。
陳煜皺皺眉,“想必這下是睡不著了。”
“那便下去看看吧。”張黧的眼睛閃亮亮的,竟是渲染了這枯燥的夜。
陳煜潛意識裡眼前的張黧與深埋心裡的那個她重合,一樣的愛折騰人,一樣的鬧騰,總是明明他已經很累了,她的熱情卻絲毫不減。
唇角浮出溫婉的笑,“好,就去看看。”
大廳裡已經聚滿了人,只是剛才的歌女舞女已經退下了。很快張黧便看出,人雖然多,但其實是由三人分坐成一個三角形,三人身後是各自成群的人。
“…相公,這,這是在幹什麼?”
“我猜會是什麼比賽。你瞧那三人身後人群各自一隊,想必是分別支援他們三人的人。”陳煜道,又自然而然的摟過她的腰,“這裡人多且雜,貼近我。”
坐在三角正中央的男人看起來大約五十歲,開口道,“今日是我侯家一月一次的論詩會,我與兄長,還有小兒,每月都會在此論詩,還謝謝各位捧場。”
“好!”在場眾人皆喝彩。
“原是論詩,果真如我所想。”陳煜一笑,“不知道又會聽到多少好的詩篇。”
說著便聽場上道,“剛才歌舞如此美妙,不如侯老爺就以歌舞為題作詩吧!”
方才說話的侯老爺左邊的男人油光滿面,肚子更是像八月懷胎的婦人,拍拍肚皮開口了,“誰先來作詩?”
右邊的青年清了清嗓,引得張黧望向他: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只聽他道,“自然是大伯父先來,接著是父親,最後才是天佑。”
男子的一席話讓陳煜張黧弄清楚了場上三人關係,從左到右依次是侯大爺、侯二爺、侯天佑。
☆、(三十四)徐州暴亂有玄機④
自從侯天佑開口說話,張黧便是仔仔細細端詳他起來。
“總覺得侯天佑與在場眾人不一樣。”
“怎麼這樣說?”
“說不上來的感覺,看起來…侯天佑比他的長輩們…更…更…”想了半天找不到形容詞。
陳煜卻點點頭,明白張黧說的。
侯大爺侯二爺看起來雖然也是健康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