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福晉郭絡羅氏是安親王嶽樂的外孫女,從小在安親王身邊長大,嶽樂因為頗有戰功所以在順治年間被封為安親王,而安親王這一脈在朝中也很有勢力,胤禩娶到這樣一個家世顯赫的福晉,無形中減去了很多因他母系卑微所帶來的影響,所以胤禩就算是寵愛她也無可厚非。對於這點我們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想到,此次離京胤禩的作法可謂“獨樹一幟”,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皇阿瑪知道這件事後,沒有什麼反應啊!”十三說道。
“十三弟,你觀察的還不夠細緻,皇阿瑪聽太子提及此事時,什麼都沒說,但是卻看了我們一圈,太子的反應是八弟懼內,我想這也是大多數兄弟的想法,八弟只是笑笑什麼都沒說,可是皇阿瑪最後卻皺了皺眉。”胤禛看著十三,嘴角帶著笑意的說道。
“是嗎?我沒注意啊,那四哥你說皇阿瑪是什麼意思?”十三問道。
“不好說啊,皇阿瑪皺眉不知道是因為八弟還是因為大家的反應,所以沒有結論。”胤禛說道。
我和十三相對而望,都是無言以對。胤禛說的有理,皇上的想法真的很難揣測,與其胡亂猜想不如保持緘默,這才是上策。
回到京城後雖然大小事務不斷,但是宮中沒有什麼問題,朝堂之上也一切安好,但是胤禛同十三在府中的議事卻頻繁了起來,這要是以前我定會打探清楚,可是現在我已很少過問了。因為我知道歷史是不會改變的,眾位皇子阿哥的結局已經註定,我無力抗拒更無法改變,還是順息自然的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對府中的眾位女眷也已經聽之任之了,只要她們不鬧出什麼大的亂子,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嘛,但是對於那個韻瑤,我到從沒放鬆過,對於她好奇多過了戒備。
這日做完晚課,看胤禛還沒有來估計住在別處了,我起身走進內室,拿起一本書斜臥在榻上藉著燈光慢慢的翻看著。
“主子,夜深了休息吧。”流霜在一旁說道。
“是很晚了,你去睡吧,我在翻兩頁。”我笑著回流霜道。
“知道勸你也沒用,那我先去睡了。”流霜行個禮,走出去了。沒過多久開門聲響起,我猜一定是流霜回來了,就在裡面笑著說:“你不是又要告訴我什麼吧?”
“你想知道什麼啊?”清冷的聲音接著我的話說道。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胤禛,就說道:“還以為是流霜去而復返呢?這麼晚以為你不過來了。”我起身走過去,為他寬衣。
“和十三弟說點事情。”胤禛說道。
“說到現在?那十三弟呢,回府了?”我大為驚奇地問道,他們兩個天天見面,有什麼好聊的,在說什麼事情用聊到這個時候。
“沒有,我看天色已晚就留十三弟在府中留宿一宿,明天再回去。”胤禛說道。我笑笑沒有再說什麼,把胤禛的外衣掛好就再窩回床榻上,繼續翻書看著。
“沒什麼要問的?”胤禛看我不再言語,好奇的問道。
“有什麼好問的,你們聊的都是軍國大事,我一介女子還是老老實實的看書的好。”我不以為意,閒閒的說道。
“你啊,”胤禛搖搖頭,上床把我抱在懷裡,抽走我手中的書,說道:“在看什麼?金剛經?”
“是啊,求一個心平氣和嘛。”我說道。
胤禛把佛經放在一邊說道:“朝裡的官員要有大的調派,所以我才和十三弟商量該如何行事。”
“官員調派?你想舉薦誰?”我抬頭問道。
“你這麼聰明,猜啊?”胤禛笑著問道。
“你叫我猜就一定是我認識的?”我看著他說道,想了想脫口而出道:“年羹堯?”
“就知道瞞不住你,亮功能文能武,有勇有謀,只要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必能報效朝廷,在政績上也定會有所建樹。”胤禛自豪地說道。
“可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的檢討,你就算把他放出去,職位也必定很低啊?”我不解的問道。
“這我當然知道,所以前兩年我把他放出去,讓他去做廣東科考的主考,選上來的人也頗的皇阿瑪的賞識,去年皇阿瑪親自任命他去湖北主考科考,所以在皇阿瑪的心中已經有這麼一個人了。”胤禛說道,雖然他沒有過多的顯露出情緒,但是卻可以感受得到,他甚為滿意自己的安排。
“那今年他會被派到哪裡?”我又問道。
“這還不太清楚,但是無論去哪都是對我有利的。”胤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