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向外走。我知道他們有心瞞我,但是我想知道我身體的具體情況,於是說道:“等等。”可惜聲音低啞的要命,我甚至懷疑他們能不能聽到。
但是胤禛聽到了,他走回來,說:“婉兒,你在屋裡休息,我一會就回來!”
“我要聽太醫說,當著我的面說。”我回道。
胤禛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在床邊坐下。掀開簾子,讓我靠坐在他身上,牽起我的手,在我耳邊小聲的說:“我知道你的固執,所以,我只能妥協了。”
我虛弱的靠在他身上,微微的點點頭,笑了笑。
他回頭對太醫說:“就在這說吧。”太醫愣了楞,略微的沉吟一下,胤禛又說:“說吧。”太醫不得已,說道:“啟稟貝勒爺,福晉剛剛小產,加之昏迷前傷痛難抑,所以氣血兩虧,心脈受損,五臟不通達。而且臣剛才發現福晉宮房受損,所以,恐怕福晉以後再難受孕。而現在福晉及其虛弱,若是不能好生調理,唯恐落下病根。”
我靠在胤禛身上,可以感覺的到,他在聽到太醫話後身體輕微的顫抖,聽著流霜捂著嘴的哽咽聲,感受著太醫傳達的無奈與不忍。我抬手撫摸著胤禛的臉頰,這次是我把我的堅強傳達給他。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我,然後把我的頭輕輕的攬進他的懷裡。隨後才慢慢的說:“流霜,去和太醫開方子,記住太醫說的每句話,下去吧。”
他們都退下了,屋子裡又只剩下我們,胤禛輕輕的對我說:“婉兒,不要怕,你會好起來的,你還有我,還有我!”
我點點頭,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還是安慰他自己,但是我好累,我要休息了。我真的支撐不住了,慢慢的閉上眼,把這些紛雜的事情統統的拋到腦後。
休息了幾天,我已經可以稍稍在地上走動了,聽流霜說我昏迷了四天,我昏迷的時候都是胤禛整日整夜的守在我身旁,誰也不準打擾,每天只允許太醫進進出出,就連十三爺也被擋在了門外,流霜也只是再送藥的時候才能進來。
而胤禛也有近七天沒有上朝了,後來皇上問起此事,十三就照實說了,皇上很是傷心,就連一向不喜歡我們的德妃都難過了好一陣,畢竟孫子就這麼沒了,後來又派了太醫來給我看病,那天的那名太醫就是皇上點名派來的。
提起弘暉我心中的痛依舊強烈,但是我卻不敢表現出來,我不想讓關心我的人在悲傷難過。看著胤禛和流霜消瘦的臉,我能理解他們的痛,因為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弘暉,還有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
我拉著流霜的手,歉意的說:“流霜,那天我情緒失常,踢了你,你不要怪我!”
“主子,你說什麼呢,流霜怎麼會?流霜明白主子心中的苦,恨只恨流霜不能為主子分擔萬一,只能看著主子悲傷難過,卻什麼也做不了!”流霜,扶著我坐下,又跪在我腳邊說。
我把她扶起來,誠懇說:“流霜,你我自小一起長大,情如姐妹。我的心思你懂,而你的心意我也明白,這一生有你這個姐妹相伴是我的福分。”
“主子切不可這麼說,我雖不敢和你以姐妹論,但是在我心裡主子就是家人,所以能服侍主子是我的前世修來的,是我的福分。”流霜也淚眼婆娑的說道。
我拉著她的手沒有再說什麼,此時此景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能一切自在不言中了。門被推開了,胤禛走了進來,看我們彼此眼圈通紅的模樣,沒有說什麼,只問流霜:“福晉喝過藥了嗎?”
“回貝勒爺,主子喝過藥了,但是沒有用膳,主子說等貝勒爺回來一起用。”流霜恭敬的說。
“知道了,傳膳去吧。”胤禛說完走過來扶起我,向床邊走去,輕聲地說:“一不看著你,你就下地亂走,流霜肯定是拗不過你。你現在身體虛弱,得好好的將養,等身子好了你在怎麼走我都不攔著。”
“朝中有事嗎?”我坐在床邊不甚在意的問道。
“沒什麼事,過幾日皇阿瑪又要去塞外巡幸了,太子與十三弟依舊隨行,我和八弟監國。”胤禛沒有坐下而是倒了杯茶給我。
我現在對皇上去哪有誰跟隨,誰在監國都沒興趣知道,我低著頭看著手裡的茶杯,手用力地握住,握的手指都泛白了,可隱忍了半天最後還是問了出來:“弘暉,現在在哪?”醒來後的這幾天,我從沒當著胤禛的面提過弘暉,可是我現在必須要知道,否則一旦弘暉入殮下葬,那我這一生就都再沒機會看他一眼了。
胤禛坐在我的身旁,好久都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時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