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鮮紅的宮牆上,慕灼華一身朝服,合身挺拔,越發勾勒出他的英俊。目送那頂漆黑的轎子離開,心臟那個位置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得錘了一下。

“國師,你說,朕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頂轎子。

國師南宮儀,是墨緋為他舉薦的人。當日策反大胤之人,有他的功勞。

南宮儀三十歲,孤家寡人一個,病重母親前年去世了,他就安心輔助傾墨帝。

南宮儀拱手“陛下真想知道?”

之所以會忘記,就是他在逃避,他不願想起,就是他還沒有過那倒坎。

“他,就是朕的殺父仇人對吧?”略一沉默,緩緩開口道:“他也是朕江山為聘,娶的正妻對吧?”

“是。”

其中糾葛,作為外人,南宮儀不願多說:“陛下,各為其主,他所付出的,不比你少!那一雙眼睛,他不願醫治,你難道不懂?”說罷,拱手退下了宮牆。

傾墨帝喃喃:“子墨。。。子墨啊。。。”這個他在夢裡輾轉反側憶起無數次的名字。

“子墨,你說,殺父之仇,你我又該如何面對?夢裡的那九年,是慕灼華最快樂的日子,雖然已經走過一遍,但不夠,我想我們一直那樣,一直走下去。”不覺,殺伐果斷的傾墨帝竟淚流滿面,手裡緊緊拽著那個香囊。

那一日,一見到他,一聞到他身上的香味,他便什麼都記得了。。。

自己苦苦追尋的香味,竟是自己皇后的體香啊。。。。曾多少次,他們相擁而眠,曾多少次,那香味止住了他的怒氣。緩解了他的傷痛。

我還想,再一次抱你入懷中,哪怕只能抱一抱也好。

兩個自我糾結的絕世男子,都決定逃避····

“陛下,墨後離開,這後宮是否需要再擴充一些人啊?”那一日,朝堂之上的種種,所有人都看的真切,那墨後,確是殺了陛下父親的人,陛下不追究,卻怎麼也做不到待他如最初了。

傾墨帝身著常服,明黃龍紋繡衣華麗考究。“不了,朕已有皇子,過幾年再說吧。”

“陛下,一個皇子何等單薄,望陛下為江山考慮啊!”

“外公,慕家沒有多情之人,朕不是,父親不是···”慕知堯一生只娶了右相柳相如之女,柳璃一人。寵愛有加。柳相那些年為了不讓景帝懷疑兩家,不曾於慕府有過來往,就連女婿橫死,他也不曾過問過自己女兒。

“陛下,你可是怪罪老臣絕情,慕將軍當年之事不曾追究,更不曾相助於你母親?”年邁的柳相一臉悽苦,他一世懦弱,他也悔不當初。

慕灼華輕笑,“外公,你恨子墨嗎?”

“不恨,當年各為其主,墨後卻不曾做錯什麼,更何況,當年的事,他下的毒,不過只是下在了景帝前面罷了,沒有他,指不定死的就是慕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了。”為官多年,柳相倒是明瞭官場的險惡。

不料柳相會這般回答,慕灼華只覺心裡一涼。“外公,當年的事,你知情?”

柳相搖搖頭,“這些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景帝就要下手了,功高蓋主,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子墨。。。。?”

“墨後?他倒是一心為陛下好的,陛下想想,這麼些年,他舉薦的人才,有哪一個不是思慮過人,忠心耿耿的棟樑之材?”

“那些年,他為陛下鋪的路可謂長遠,那三千精騎可謂神兵,若沒有墨後的那些兵器,這江山,還姓景啊····”

“若不是為了陛下,墨緋公子自己動手,想必這江山早就是囊中之物了吧?!!”

柳相雖說懦弱,但他看人確是看得透徹,也確是深明大義心胸開闊之人。

“是我冷落了他啊······”

“既然墨後已經是皇后了,陛下難道真的會為了逝者放棄生者?這裡不痛嗎?”說著,指了指心臟的位置。

“痛,痛徹心扉···”

總以為自己有萬般理由冷落他,卻不想,自己不過是在和自己過不去,既苦了自己,也痛了別人,

在他所付出的那些面前,自己所做的,無異於背叛。

那個他曾經不惜一切要娶回家的男子啊,不覺間,自己竟如此傷他。

“外公,你可願助我?子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朕拜天祭祖的後,怎可流落在外?”心裡那根彆扭的弦徒然崩斷。

待到歸於塵土,再向父親請罪吧···

看外孫想通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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