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聽堂屋傳來笑聲,裴徵和沈聰將打回來的獵物背到後院處理了,邱豔在灶房生火,聽著兩人得動靜,提醒他們把門關上,深秋了,風大,關上門家裡暖和些,“大丫爹,把門關上。”
沈聰走了幾步,回眸,隨手關上的大門被風吹開了,裴徵也停了下來,轉身走了回去,“三哥去後院,我去就成了。”這些日子,家裡沒有多大的事兒,他和沈芸諾數了數家裡的銀子,於宅那邊買橘子皮和橘子,沈芸諾留了一罈子橘子和少許橘子皮自己吃,剩下的全部賣的,加上賣木耳和菌子,共掙了差不多二十兩,出去平日的開銷,加之之前攢下來的也有三十多兩了,放在以前,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三十多兩,之後小洛去鎮上唸書的銀子也有了。
落了門閂,裴徵和沈聰將獵物處理乾淨,掛在竹竿上曬著,回到屋裡,沈芸諾早做好飯等著了,見他們收拾好了,沈芸諾才和邱豔去灶房端飯菜,裴徵叫邱豔坐下,自己上前幫沈芸諾,順口說起村子裡的人去山裡找銀耳的事兒。
“事情本就瞞不住的,咱也沒法子,好在都弄回院子了,明年也不怕,對了,後天我和你去鎮上趕集吧,著手準備灌臘腸的事情了。”灌臘腸光是有肉還不成,豬腸子也必須要,加之,沈芸諾想給小洛做兩身入冬後的衣衫,還有裴徵,整日在山裡走,鞋子廢得厲害,也要做兩雙鞋子了。
裴徵把鍋裡的菜端出來,不去酒樓賣菌子了,家裡的還有許多幹菌子,炒肉味道也好,端起蒸籠裡的菜盤子,裴徵點了點頭,“成。”之前忙樹得事兒,沈芸諾許久沒有去過鎮上了,去看看也好,“小洛的墨水差不多了快用完了,我們用不用多買些備著?”
“不著急,他年紀小,幾個月才學會正經握筆,寫字估計要等明後年,墨買回來擱著佔地。”夫子更多的是教小洛認字背詩,手小,握筆不穩,寫出來的筆畫都是歪的,夫子明白教他寫字是強人所難,最近沒教他寫字了。
飯桌上,大丫和小洛自己握著筷子夾菜,沈芸諾想起一件事兒來,前日數過家裡存的銀子,三十八兩四百多文,在鎮上買一處小宅子差不多了,然而稍微大的還差得遠,沈芸諾問沈聰,“哥,我尋思著在鎮上買處宅子,之後小洛去鎮上唸書不用來回跑,書院那邊的宅子如何?”
她琢磨的和沈聰他們合夥買,這麼多年,和沈聰邱豔早就和自家人差不多了,合買處宅子,之後有錢了再把旁邊的買下來一人一處,沈聰在縣衙當值,一直住在村子裡不是法子。
沈聰眼神一亮,面色舒展下來,“阿諾也想買宅子了?”沈聰存著買宅子的心思還是上回師爺的親戚離開空下那處宅子他才生了心思,邱豔生完孩子,他早出晚歸,家裡沒人不是法子,搬去鎮上,縣衙沒事兒了能回去照應一番,總不能一直麻煩沈芸諾,若沈芸諾懷了孩子,家裡就剩下裴徵了,左右不合適。
沈芸諾緩緩點了點頭,“這兩年小洛在村裡唸書還好,年紀大了鐵定是要去鎮上書院的,那會總不能一直勞煩你幫忙。”那時候邱豔肚子裡的孩子只怕也四五歲了,該是念書的時候,要沈聰忙的事兒還多著。
兄妹兩對視一眼,默契的笑了,不管基於什麼原因,在鎮上買宅子總是好的,沈聰思忖了番,問沈芸諾,“你手裡有多少銀子?”邱豔懷著身孕,他每日都會在鎮上買些布或者其他,開銷不算小,而家裡得十二多是沈芸諾照應著,兩家人合夥掙的錢得了錢就分了,沈聰並不知曉沈芸諾手裡有多少。
“三十八兩。”沈芸諾開口吐出這個數字,吃飯的邱豔驚著了,三十八兩,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那麼多,看向半眯著眸子的沈聰,她懷孕後,家裡的錢財都是他管著,掙了多少錢她是不知曉的,沈聰也沒和他說過,“在家裡有多少?”
沈聰垂首,嘴角漸漸有喜悅蔓延開來,比劃了個指頭,邱豔瞪大了眼,沈聰每日回來手裡或多或少皆有東西,沒想著沈聰手裡的銀子比沈芸諾的還多,不可置通道,“四十多兩?”
沈聰緩緩眯了下深邃的眸子,漸漸,冷峭的臉上也染上了愉悅,商量道,“鎮上的宅子有貴的有便宜的,三十多兩能買處帶小院子的宅子,阿諾,你把錢給我,買了稍微大一點的宅子,咱一起住,之後存了錢再買一處。”
想法和沈芸諾不謀而合,頓了頓,看向邱豔和裴徵,她和裴徵是兄妹,想住在一處無可厚非,然後還得問過邱豔和裴徵的意思,裴徵明白她目光裡的含義,溫聲道,“哥開了口,先買著吧,今年賣臘腸掙了錢再買一處,之後家裡的孩子多了,宅子大些總歸是好的。”
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