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落下善妒的形象,哪怕心裡滴血也要笑盈盈面對柴惜月。柴惜月也慣會做戲,人前總是姐姐長、姐姐短,低眉順眼地服侍自己。
可等賀潤年不再跟前的時候,她兩個就像烏眼雞一樣仇視彼此,恨不能扒對方的皮,吞對方的肉。
後來,舅舅家倒了,她就沒了靠山。
她到了莊子上,賀潤年身邊沒有旁人,只有柴惜月一個女人,一顆心就漸漸地撲到了柴惜月身上。
一開始,顧重陽還期待著賀潤年能接自己回京城,每一次柴惜月來耀武揚威,她總是逆來順受。
可自打一年前,師父臨終之際,痛罵了她一番,她突然就想通了。
師父說,人要自愛,方能被愛。失去了自我,就什麼都不是。
可笑她愛慕了賀潤年十幾年,一直渴望得到賀潤年的愛情,賀潤年與她歡好的時候,她也以為賀潤年是喜歡自己的。
其實呢?他喜歡的,不過是她的好皮囊罷了。
就因為賀潤年喜歡溫婉嫻靜的女子,在賀潤年面前,她不敢高聲說話,不敢恣意地笑,連打扮穿著都要模仿柴惜月。
她居然愛的那麼卑微!
低到塵埃裡,卻得不到他一絲的真心。
他今天來,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他真的是來接自己回京的?
第2章 。侯爺
不、不會。
剛來的那一年,她還會抱著這樣的妄想。可如今,她已經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賀潤年是不會接她回京的,不管她做得多好,多溫柔,多體貼,賀潤年都看不見。他會讓自己老死在這莊子上。
她哭過,鬧過,卻沒有任何用。
若不是師父點醒了她,她恐怕還期盼著得到賀潤年的垂憐,一心一意等著他,盼著他呢。
她如今已經不再奢望賀潤年的情愛了,既然如此,她還怕柴惜月做何?
於是,便撕破了臉皮,趁著賀潤年出去的功夫,把柴惜月按到在地狠狠地打了一頓。
她還記得賀潤年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你……你哪裡還有半分侯門夫人的樣子?簡直,簡直與潑婦無異!”
顧重陽從柴惜月身上站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似笑非笑地看著賀潤年,挑釁道:“那又如何?你想休了我?”
“你別以為我不敢!”賀潤年氣得摟著柴惜月,痛恨地望著顧重陽。
顧重陽冷笑道:“既然如此,侯爺把休書拿來吧!”
“你……”
顧重陽這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令賀潤年敗下陣來。
他盯著顧重陽好半天,方道:“你明知道我不會休你的,就是為了睿哥兒,我也要養你到老。”
賀潤年已是而立之年,卻只有睿哥一個兒子,以後睿哥是要承爵的,名聲上不能有半分汙跡。
提到兒子,顧重陽頓了頓,臉上有一絲不容錯識的溫柔。
是啊,她還有兒子,她的兒子是延恩侯府的唯一的男丁。賀潤年已經指望不上了,兒子才是她下半生的希望。
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一般,柴惜月眸中閃過一絲陰蟄。
“睿哥兒那孩子,最是聰明懂事了,這才短短半個月,就姨娘長、姨娘短地圍著我轉,可真是得人疼的很,姐姐生了個好兒子呢。”
說完,柴惜月便半是挑釁,半是得意地望著顧重陽。
顧重陽臉色大變,控訴地瞪向賀潤年:“賀潤年,你竟然讓柴惜月養睿哥兒?延恩侯府的規矩呢?”
賀潤年不敢與顧重陽直視,眼神閃躲道:“上個月母親病了,就讓惜月照看了半個月。如今母親大好了,睿哥兒依然養在母親膝下,你別擔心。再說了,惜月養孩子,還是很有心得的,斷不會委屈了睿哥兒。”
自己含辛茹苦十月懷胎的兒子,一生下來就讓婆婆抱走,她連一晚上都沒有摟他睡過。
她是他的孃親,卻只能遠遠地望著他。太夫人說她是不祥之人,防賊一樣防著她,從不許她靠近睿哥兒。
自己離開京城的時候,睿哥兒才兩歲。
三年過去了,他長高了沒有,記得不得自己了。顧重陽一無所知。
可這些她都不怨恨,因為太夫人會把睿哥兒照顧的很好。
可如今,柴惜月居然也伸手管睿哥兒的事情,賀潤年還十分贊同。
一想到她的兒子,毫無防備地圍著柴惜月打轉,顧重陽就心痛如絞。
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