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交集。
若是自己對朝堂的事情能有更多一些的瞭解就好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四老爺迎娶葛碧蓮的日子。
因為皇上如今鬆口,有要把爵位還封顧家的意思,再加上四老爺如今是翰林老爺,不再是從前那個默默無聞身無功名的侯府庶子,所以次房敲鑼打鼓,賓客盈門,十分的熱鬧。
雖然是娶繼室,但是場面竟然比四老爺頭一回成親時還要隆重。
長房英大夫人、蕤大少奶奶也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去次房幫著招呼賓客。
顧重陽面色冷峻地站在門口,聽著喧鳴熱鬧的鑼鼓聲,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綠蕪就輕聲問:“小姐,我扶您上馬車,好不好?”
顧重陽這才發現她已經扶著馬車站了好大一會了,而綠蕪小心翼翼生怕打擾了自己的樣子,更是讓她心頭一頓。
她這是做什麼?不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再也不管那些事情的嗎?母親死的時候,定然是看透了這個人,萬念俱灰所以才選擇自盡的吧。既然如此,自己還在這氣憤什麼,失落什麼呢?
她應該打起精神,把手上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顧重陽收回望著次房院牆的眼光,登上了馬車。
她要去宣北坊宣武門大街沈家去見姚真真,就是外室姚滴珠的女兒。
沈家人都在南京,這一處宅院裡只剩下管家與看門的丫鬟僕婦。顧重陽雖然姓顧,但沈玉成臨走前吩咐過,他們不在的時候,表小姐就是正經的主子,這宅子裡的一切包括他們這些服侍的人,都歸表小姐全權處置。
這一次,是沈玉成回南京之後,顧重陽頭一回到這裡來,上上下下的奴僕們沒有一個不重視的。
所以,當顧重陽的馬車在垂花門停下的時候,簾子剛剛掀開,她就聽見僕婦們整齊一致的聲音:“恭迎表小姐。”
綠蕪扶了顧重陽下了馬車,小廝管事都在外院,垂花門通向內院的甬道上僕婦門整整齊齊地站在兩邊,低眸垂手,十分的恭敬。
“大家不必拘謹,我今天來不過是來看看。先散了吧,有事情我再吩咐你們。”
僕婦們站著不動,等顧重陽走進內院之後,她們方散開。
桑武沒有進內院,而是讓一位姓袁的婆子服侍顧重陽。
走了幾步,顧重陽的腳步不由一頓,她看到一個年輕俏麗的身影半隱在迴廊的那頭,只是那身影突然消失不見,只有一抹鵝黃色的裙裾一閃而過。
她不動聲色,只微微一笑,對袁婆子道:“我們去西花廳。”
舅舅不在,她是主人也是客人,為表恭敬,她沒有去正房,而是去了西花廳。
袁嬤嬤有些意外,可臉上的笑容卻比剛才深了很多。
等到了西花廳,顧重陽才發現花廳裡有很多年輕俏麗的丫鬟,掀簾子的掀簾子,烹茶的烹茶,十分殷勤。
見顧重陽詫異,袁嬤嬤就道:“這些丫鬟是二老爺買的,說我們年級都大了,小姐來了沒意思。這些丫鬟都跟小姐年歲相當,您來了見了她們心中高興,說不定能多來幾次呢。”
顧重陽聞言臉上不由就綻開一朵笑靨,舅舅永遠都這麼疼她。
“我這裡用不了這麼多人,讓她們都下去歇了吧,勞煩嬤嬤去請姚姑娘過來。”
袁嬤嬤並不意外,顯然之前已經得到桑武的吩咐了。除了桑武,其他人都並不知道姚真真是誰,她們只知道這位姚姑娘是顧重陽的客人。
袁嬤嬤很快就去而復返,她進了西花廳,聲音恭謹又和軟:“小姐,姚姑娘請來了。”
姚真真站在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嬌軟清糯的聲音:“請她進來。”
姚真真心頭一凜,忙小步走了進去。
她的心情是很忐忑的,對於即將要見到的人,她根本不瞭解。在她們面前,父親從來不說顧家的事。她只知道,父親的這位嫡女是夫人沈氏所出,只知道她比自己略小一歲,在顧家排行第四。至於她長相怎麼樣,性格如何,她都一無所知!她甚至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她會接納自己嗎?還是會刁難自己?或者對自己百般挑剔?甚至是破口大罵?罵她母親是狐媚子,罵她是庶虐?
姚真真心情緊張,走進了西花廳。
黃花梨透雕鸞紋玫瑰椅上,放著猩猩紅流雲百蝠坐墊,一個如桃夭般豔麗,似玫瑰般璀璨的女孩子端坐在上面,低著頭,輕輕吹著茶盞。
她穿著荼白色的對襟開領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