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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上,參見慧妃娘娘!”
“都起來吧。”東赫說完,畫樓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情景。
只見東赫說道:“開始吧。”
一句話落,便都緩緩的就朝畫樓這邊走了過來了,畫樓蹙眉望著她們問道:“做什麼?”
為首的是一個徐司衣,她聽著畫樓的話微微的錯愕,緩緩的就回頭去看東赫,卻恍惚的就明白了什麼似的,看著畫樓說道:“慧妃娘娘,皇上安排奴婢來給娘娘量身做祭天時穿的宮裝,勞煩娘娘了。”
畫樓微微的皺眉,抬眸就望向東赫,只見東赫的表情始終如一,畫樓微微頷首,配合著徐司衣做,但是她的心中卻是微微的安特,她無法安靜下來,東赫還真的說服了那些人讓她同意參加祭天盛典了。
等到司衣間的人都走了之後,畫樓才看著東赫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畫樓的臉色不是很好:“皇上這樣的做法可是單純的,若是不是的話,還麻煩皇上告訴我,讓我不要死得那麼難看。”
原本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而她一向都是,靜靜的看透不說話,然後慢慢的化解,只不過她這樣驀然的就問了出來,東赫沉默了許久。
“若朕的想法不是單純的,你覺得是要做什麼?”東赫微微的抿了抿薄唇,他站在那兒,畫樓緩緩的在案几旁邊坐了下去,她要用心的去猜一個人的心思,才能保住性命,真累。
曾經她所有的心思都拿去猜別人了,忘記猜測身邊的這個人是怎麼樣的想法,他對她的好,讓她看不出了破綻,畫樓心想,或許這就是高明之處吧。
虛與委蛇都能夠被當成愛情,或許她的身邊從來就沒有愛情來過,所以她也不懂,什麼是真情,什麼是假意。
重活一世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特別是離得近的,她小心翼翼的揣摩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時間久了,似乎就成為了習慣,可是人都有惰性,雖不願意簡單一點生活?
說簡單,沈畫樓這一世怎麼有資格簡單的生活呢?人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才懂得一些道理,然後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東赫看著畫樓的神色變化,一直沉默了很久,她開始的神色還是明媚,漸漸的就變得陰沉,最後又歸為了平靜,這個女人的心思,他也沒有猜準過,有些時候你覺得她複雜,她又簡單,你覺得她簡單,她又是滿腹的算計和心機。
隨後她抿了抿唇抬眸看著東赫冷冽的回道:“我知道了。”
這一句我知道,到底是知道了什麼?
“你知道了什麼?”東赫也冷聲問道。
畫樓收回了眸光,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知道了皇上要做的事情,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朕要做什麼?”
“不就是各地親王都歸來,害怕最後傷害到府中的那位嗎?把我推出來當擋箭牌。”她的話語平靜到讓人心驚,這樣的一個女人似乎是永遠都不會受傷的,也不會害怕。
東赫慢步走了過來:“所以,你都想好了嗎?”
“暫時是還沒有想好,不過有些事情,有得有失。”畫樓緩緩的說著便起身看著東赫問道:“皇上回養心殿嗎?我想去找周妃娘娘練劍。”
東赫還沒有回答,只聽到畫樓說道:“阿九,茹央,走吧!”
聽著她的話落,只見那身影消失在了門口,東赫的臉色變了變,抬眸看著門口的李欽問道:“她可是生氣了?”
李欽蹙眉:“老奴看不出來啊,似乎是沒有生氣。”
“那你覺得她會生氣嗎?”
李欽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你就別賣關子了,慧妃娘娘別看她有時候軟綿綿的,可是她的性子烈,不比尋常人。”
“隨朕去鍾粹宮。”東赫說著就大步跨出了屋門,緊隨著畫樓而去。
偏偏畫樓去得快,等到東赫到鍾粹宮的時候,只見茹央還有蘇元她們在,而身為主子的沈畫樓和周嫤還有阿九都已經不在了。
“周妃和慧妃呢?”東赫問道。
“回皇上,周妃娘娘和慧妃娘娘都練劍去了。”蘇元微微的行禮說道。
東赫轉身離去,其實什麼劍也沒有練,三人就在屋頂的後面躺著喝酒。
周嫤看著身邊的畫樓,一臉的不爽的樣子,出聲問道:“怎麼了?這麼氣沖沖的樣子?”
畫樓沉默再沉默,她也不去問東赫到底是說了什麼說服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