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任何人,她開心就是好臉色,不開心就是冷臉,很久很久之前,她是這樣純粹的人。
也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會永遠留著一個笑臉,或許是從嫁給東赫的時候,她很少在眾人面前黑臉,就算那件事情讓她太惱火,她都會笑著,笑得越燦爛說明她的心中怒火越盛!
如今,東赫說和她談談心!她撲哧的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東赫冷冽的望著她,她收斂了一下笑意,說道:“不是都說無情帝王家,既是無情,那應該是無心的,所以奴婢一直以為陛下是無心的,如今說出談心這樣的話語來,奴婢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畫樓這樣說,東赫的臉色肯定不會好看,不過畫樓緩緩的走了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望著一臉盛怒的他說道:“恰好,奴婢也是無心的,談心是沒有了,不過談談還是可以的,陛下是在為容妃娘娘的事情傷心?”
她的話語平常,茹央告訴東赫她是心情不好,所以出去散散步,但是此時此刻她的臉上卻是沒有什麼樣悲傷的情緒。
“茹央說你心情不好。”東赫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為什麼朕看不出來。
畫樓聽著他的話語,微微的斂眸說道:“難道陛下覺得奴婢心情很好嗎?”
“至少朕從你的眼中,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傷。”
畫樓乾笑一聲,望著東赫說道:“但是畫樓從陛下的臉上看出了悲傷。”
東赫望著她,等著她下一句要說什麼,接下來卻聽到畫樓說:“雖然說看到了悲傷,但是奴婢卻覺得噁心,反感,說句實話,容妃娘娘死了不是陛下一直希望的嗎?其實從她生孩子的那一天,陛下就想要讓容妃娘娘死了,然後留下小皇子,給任何一位妃子撫養都行,但是不幸的是,母子平安,所以陛下才會殺了小皇子,留下容妃娘娘,您認為那是對她的寬恕和賞賜,殊不知,沒有了孩子,一個母親是會死的!所以奴婢會覺得陛下的悲傷太假,太虛偽!”
她的字字珠璣,東赫的臉色鐵青,茹央在門口聽到了畫樓的話語,聽得心驚膽戰,這個不要命的主子也太大膽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安慰陛下,說一些寬心的話嗎?
說這些話,要是東赫心情不順,她又死定了。
畫樓說完,望著東赫一直沉默著,東赫的臉色很難看,眼中也是怒氣騰騰,但是畫樓倔強的抬著下顎,一臉不屑的望著他說道:“陛下,這就是談心,奴婢雖然沒有心,但是腦子中真實的想法就是如此,難道陛下還容不下奴婢這幾句話嗎?”
東赫氣結,他在養心殿的時候聽到了容妃死去的訊息,心中煩悶,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她這張嘴臉,便來結果她還不在,等了一晚上才回來,她的話語中向來是句句帶刺,話語含針,先是說他無心,再接著就說他噁心!這個女人難道就不知道,這個皇宮中所有的榮華富貴都要靠著他嗎?
沉默了很久很久,在這個皇宮中,她的這張利嘴,比周嫤的那張還更勝,恐怕也只有她會這麼說了吧。
“你就是如此看朕的?”
畫樓挑了挑眉:“是啊,在我眼中您就是這樣的!”
東赫沉默,畫樓說道:“不過,皇上難道覺得不好嗎?所有的人都說帝王無情,若是有情被說無情了,那豈不是冤了?所以,既然世人都是如此認定的,那陛下無情不是實至名歸嗎?”
東赫好氣又好笑,他是這個樣子的,世人也是如此說的,就沒有關係嗎?
“你說的沒錯,容妃和小皇子只能留一個,第一次選擇的時候朕選擇了留小皇子,第二次選擇的時候朕覺得愧疚選擇了留下容娸,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會這麼快的死去,有些時候朕在想,若是沒有你這隻推手,容娸會不會活得久一些?”東赫的這句話很冷,也很無情,甚至在他的眼中有著看好戲的樣子。
畫樓的臉色終究是變了變,望著東赫的眼睛,她也坦然的說道:“所以,我不悲傷!”
東赫以為,她會認錯,會說自己難過是因為最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坦坦蕩蕩的就說了,所以,我不悲傷!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東赫問道。
畫樓低著頭,火紅的光映在了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火光下微微的閃動,良久之後她抬眸望著外面,發現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她柔聲說道:“陛下這麼問,千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朕曾以為,你是真的為了容娸好。”東赫的話語說完,畫樓也沉聲說道:“奴婢也曾以為陛下是真心待她的。”
兩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