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項北還不解氣,腳踢在他身上,根本沒把他當人看。
會出人命的!這樣下去白帆會被項北活活打死的!我想去阻止,可是白帆綁得實在太緊,無論怎樣用力都無法掙脫。
無奈下我只能大聲喊道:“項北!快停手!”
他充耳不聞,一心只想折磨腳下那可憐的人,以消心頭之恨。我急得嗓子都啞了,撕心裂肺道:“項北!求你停手!求求你!”
可能是我的聲音染上了哭腔,這悲愴的聲音讓項北恢復了神智,他停下來怔怔地看著我。
我趁機繼續道:“項北,放過他吧……”
他愣愣的問:“你剛才……在求我?”
“是,我求你。”
“你為了他而求我?!”
我本是驕傲的人,從小到大別說求了,示弱的話都很少說,讓我請求別人那簡直是比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更痛苦的事。而現在我卻一臉驚惶的卑微的請求項北。不是為了白帆,僅僅是為了項北不要變成殺人兇手。
“求你……”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項北提起白帆,像丟垃圾一樣扔出門外,“碰”的一聲狠狠關上門。
然後一步步走近我,居高而下地看著我,眼裡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現在的他,面色凝重的可怕,有種殘忍嗜血的氣息。他沒有扶我起來,也沒有為我解開繩子,只是這樣鄙夷的看著我。
終於他有了動作,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我被衝擊力甩得偏過頭去,只是聽他說:“賤人!”
他以為我給他戴了綠帽子,全天下男人最難以接受的事。丟盡臉面,挑戰尊嚴,背叛愛情。可是,將心比心,他對我做的不也一樣嗎?
然後他迅速脫下自己的衣物,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疊在一起。
“項北,不要!你聽我解釋……”我扭動著身體,想離開他的控制,可一切在失去理智的他面前都是徒勞。
他不願聽我的解釋,一口咬在我一張一合的嘴上,讓我再也吐不住一個字。唇瞬間麻了,像是不屬於自己一樣,失去了知覺。我的掙扎,讓我們身體間摩擦的火熱,反而勾起了他更強烈的慾望。
他從來沒有這樣對我,身體上害怕,心裡更是害怕,有種我們的感情即將窮途末路的預感:“項北,求你別這樣……”我趁他挺身擠入的間隙,最後一次請求道。
他聞言笑了,滿是譏諷滿是鄙夷:“你從來不求我的,今天竟然求了我兩次。怎麼?剛才不捨得我打他,現在又要為他守身了?!你他媽裝什麼貞潔烈女!老子幹你乾的還少嗎!”他讓我跪在地上,用這種無比屈辱的奴性姿勢,毫不留情的進來。
我忍不住痛撥出聲。
他橫衝直撞的在我身上馳騁,我艱難道:“那是我最後一次求你……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求你了……”
那裡一定裂了,有鮮紅炙熱的血流下來,像是破碎受傷的心。
我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慘白慘白一如我現在的臉色。這次我和項北是真的結束了?
我聽見命運無情的嘲笑,無法逃離的是背叛。每當我想要與他促膝長談,看景交心,重歸於好時,就有各種的意外,各種的誤會。
我恨他媽的命運,因為他總是他媽的玩我!
一次次我想往前前進,現實的風暴又將我吹退回千里之外。我累了,我認輸,我已無力再搏。
李燃啊李燃,你終於也燃燒殆盡了。
“你哭了?為什麼?”項北輕聲問道。
我哭了?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
“不要哭,不要哭……”
我是不會哭的,亂我心者,使我悠者,我統統不要。這樣,又有什麼會讓我哭泣?
再見了,項北。
再見了,我唯一的愛。
他一直到半夜才結束,到最後我直接意識脫離昏死過去。第二天起來天已大亮,刺眼的陽光照亮了床上的慘狀,訴說著夜晚的瘋狂。現實往往比噩夢更加可怕。
我艱難的起身靠在床上,摸索到旁邊的煙,打火機擦擦的劃了很多下,總算著了。手抖得厲害,湊近好幾次才總算點燃。我一口一口吞吐著煙霧,直到這支菸在手上只剩下濾嘴。
項北還在熟睡,像小孩般蜷縮著身子,睡得極其安然。側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很是柔和,以前他在醫務室裡的時候就是這種樣子,聖潔,美好,一塵不染,仙人墜入凡間的感覺。讓我的心一瞬間跳出不可思議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