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沒理掌櫃的,卻用力拉鞭子。可鞭子另一頭卻死死地纏在承德手上,她根本就拉不動。
因為用力,她的臉都掙紅了。
“放開。”葉驚鴻淡淡地吩咐。
承德手一鬆,美人收不腳,後退幾步,最後收不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了。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悶笑聲。
“掌櫃,出來正好,請點貨。”葉驚鴻語氣還是淡淡的,好似並沒有將地上的美人放在眼中。
相比之下,跌坐在地的美人就顯得狼狽不堪,粗俗不雅了。
高低一見分明。
“好好。”掌櫃也不含糊,或者是美味齋的靠山厲害,好似他也沒有將地上的美人放在眼中。
“小二,搬酒。”掌櫃大聲吆喝。
店裡立刻出來幾個小二,開始搬酒。
“怎麼樣?”葉驚鴻擔憂地看著承德,她伸出手將承德的手拿著細看。
“沒事。”承德臉色一紅,將手抽出來,“小人粗糙肉厚,只是一點兒小傷而已。等會兒上點藥即可。”
“什麼等會兒,就現在。”葉驚鴻正色吩咐。
承德拗不過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瓶子。
“我來。”葉驚鴻先開了一罈子酒,倒了一些酒給他的傷口消毒,“忍著一點兒。”
酒落在傷口上很痛,可是承德卻連哼一聲都沒有。
葉驚鴻又倒了一些金瘡藥在傷口上,最後取出一個新帕子將他的傷口巴紮起來了。
至始至終,她也沒有看一眼一旁爬起來氣急敗壞的女子。
“反了天了。”女子氣的指著她怒喝。
“我只是不願意將酒賣給你,你傷人在前不說,竟然還說我犯了天了。原來你是天家?還是說你大過天家。”葉驚鴻冷笑著看著她。
“胡說八道。”女子一聽急了。
這話要是傳到聖上的耳朵裡,即使她的身份高,也不夠死的了。
“這麼多人看著,我有沒有胡說,大家心裡清楚。正如你想得一樣,我就是賤命一條,自然比不上你這位比天家身份還要高的人物。”葉驚鴻抓住她的口誤不放。
“你還胡說。”女子氣的跺腳。
“笑話,話好像是你先說的。天子都絕對不會上門搶東西,但是小姐在天子腳下卻敢,我就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如果你心裡沒有想,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除非你是傻子。”說到後面,葉驚鴻的語氣故意放慢了一些。
“表哥。”女子說不過她,轉而向秦籬落撒嬌。
“算了,本世子只要一罈子酒即可。”秦籬落笑嘻嘻地說,一點兒沒有將她們之間的爭鬥當作一回事。
“麻煩世子以後出門將狗拴好了。”葉驚鴻冷冷地說,“小人的命是不值錢,卻也是知道被狗咬了會痛。還有瘋狗發瘋,狗的主人也會被牽累,壞了名聲。”
“你個下賤的東西。”女子聽到他口口聲聲將自己比作狗,鼻子都要氣歪了。
“本王先買一些酒可以嗎?”就在女子忍不住又抽出鞭子的時候,一襲白袍的定王忽然站到了葉驚鴻面前。
“家裡只有少量的酒,就是這一些,要不是家裡急著用銀子,我也不會拿出來賣。”葉驚鴻仰起頭抱歉地說,“下一批酒至少年後才會有賣的。”
“那本王就定下一批的一百壇。”秦羽陌淡淡地說。
隨即,他身後的侍衛站出來,遞給了葉驚鴻一疊銀票。
“抱歉,可能也沒有那麼多,我答應美味齋的數量不能少,剩下的才能留給王爺。”葉驚鴻搖著頭說。
“哦,本王就買剩下的數量。”秦羽陌點點頭,卻並沒有為難她。
“錦瑟見過王爺。”抽鞭子的美人終於得到機會過去給定王行了禮。
葉驚鴻見狀,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
既然認識,那就是蛇鼠一窩了,能遠離還是遠離了吧。
“這兩罈子歸我了,喂。”秦籬落笑嘻嘻地抱起了車上剩下的兩罈子美酒不放。
“嗯。”秦羽陌點點頭。
蕭錦瑟得意地看了葉驚鴻一眼,然後故意撞了她一下。
葉驚鴻往後微微一躲,腳下似乎站不穩,身體直往秦籬落那邊倒。
秦籬落懷裡抱著酒,不但不接著人,腳步反而急劇往後退。葉驚鴻卻不給他機會,伸出雙手抓住了他的手。
“哐當。”兩聲巨響,然後一股奇異的酒香就散發出來了。
“你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