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璞跪下了。“大小姐,您救救奴婢吧!您救救奴婢吧!”
司徒君璞臉色一沉,眼眸一眯。“清芷,你這是幹嘛?你做了什麼錯事,需要我救你?”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奴婢……”清芷偷偷朝蘇雲漓和司徒昕玥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趕緊慌張地收回了視線,帶著哭腔道。“大小姐,給……給少爺們送木薯圓子的,是……是奴婢……”
“老爺,您現在知道了吧,妾身沒有冤枉她,給彥兒和傑兒下毒的就是這個死丫頭!”不待司徒君璞和司徒順頌發話,蘇雲漓便悲憤地指向司徒君璞。
“君兒,你還有何話要說?”司徒順頌寒聲質問到。
司徒君璞眨眨眼睛,覺得十分好笑。“你們要讓我說什麼?我還真是無話可說了。”單憑清芷給司徒俊彥和司徒俊傑送木薯圓子,就斷定下毒之人是她,這是不是太兒戲一點?
喂喂,要陷害她,麻煩也做得高明一點好不好?這麼小兒科的遊戲,很沒意思哎!
“姐姐,清芷是你的貼身丫環,你就認了吧!好歹傑兒和彥兒都無大礙,爹爹也說了不會追究你的,你又有何顧慮呢!”開口的是司徒昕玥。
“妹妹,傑兒和彥兒中毒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說不追究就不追究呢?”司徒君璞譏誚地橫了一眼司徒昕玥,轉頭對司徒順頌道。“爹爹,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咱們府中有小人作祟,若不徹查,以後府中所有人豈不都得人人自危了。”
他都說了不會追究,這司徒君璞怎麼沒有順水而下,反而逆流而上呢?司徒君璞這番態度,倒是讓司徒順頌有些動搖了。“君兒,清芷可是你的人。”
“沒錯,她是我院裡的人,正是因為如此,君兒才覺得務必要查清此事。爹爹,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會擔,若真是我院裡的人作怪,爹爹大可大刀闊斧地整頓,我沒有半句怨言。”司徒君璞聲音冷峻,清芷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君兒,這事當真與你無關嗎?”司徒順頌有些懷疑。
“事實到底如何,查查不就知道了。既然木薯圓子是清芷送的,那麼就先從她問起吧!”司徒君璞一臉坦蕩。
“爹爹,姐姐是清芷的主子,理應避嫌,不如讓玥兒代姐姐問吧!”司徒昕玥搶先一步,攬下了審問清芷的任務。
司徒順頌覺得有理,並無意見。司徒君璞樂得看戲,也沒有反對。
“清芷,是誰讓你送的木薯圓子,你且老實說來。”司徒昕玥立在清芷面前,擋住了司徒君璞的視線。
匍匐在地上的清芷顫抖不已,好半天才低聲回了一句。“沒……沒有誰,是……是奴婢自己。”
“胡說八道!你一個下人,沒有主子的吩咐,也敢擅自做主嗎?”見清芷不指認司徒君璞,司徒昕玥的嗓音都冷了幾分。
“奴婢……奴婢……奴婢……”清芷語不成句,抖得不像話。
“爹爹,怕是姐姐在場,這丫環不敢說實話吧!”清芷不肯招認,司徒昕玥只好向司徒順頌討法子。
“妹妹這話的意思,是我指使清芷的嗎?”司徒君璞冷笑,“若是妹妹已有定論,想來也無須再問清芷了,不如妹妹直接問問我吧!”
“姐姐這是承認了嗎?”司徒昕玥轉頭盯著司徒君璞。
“我可沒有承認什麼。我就是來協助調查的,既然來了,我一定會好好協助的。”司徒君璞勾著唇畔,笑得一臉和氣。“來,妹妹,你有什麼拿不準的地方,說出來討論討論,讓姐姐來幫你解惑。”
司徒君璞臉上的笑容明明是如沐春風,司徒昕玥卻只覺得一陣脊背發涼。她嚥了咽口水。“姐姐為什麼要指使清芷給傑兒和彥兒送木薯圓子?”
瞧這問題問得多含蓄。司徒君璞譏笑一聲,“妹妹,你不如直接問,我為什麼要給彥兒和傑兒下毒算了。”
司徒昕玥面上一喜。“姐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對,我說的。”司徒君璞笑。
“好,那姐姐你說,你為什麼要毒害弟弟們?”司徒昕玥抓緊問到,一旁的司徒順頌和蘇雲漓也都直起了耳朵。
司徒君璞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忍不住輕笑一聲。“我沒有下毒,也沒有害他們。”
“你……你還不承認?”司徒昕玥一愣,沒有料到司徒君璞還是這樣的否認之詞。
“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承認?”司徒君璞冷哼一聲,“妹妹,你顯然沒有斷案的天賦。爹爹,這事兒不如讓君兒來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