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爺,夫人都健在,卻讓一個未出閣的大小姐當家,這傳了出去,讓司徒順頌的臉面往哪擱啊?
就在三人相對沉默的時候,明玉匆匆進來了。“老夫人,清芷丫頭哭著來請大小姐回去呢!”
司徒君璞三人聞言均是皺眉,哭著來請,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嗎?
“可有說是什麼事情?”司徒老夫人寒聲發問。
“說是夫人硬要找當初皇后賞的那件七彩雲裳,將大小姐的衣櫥翻得亂七八糟,清芷她們阻攔無果,滿院子的人都被夫人罰跪著。”明玉偷偷望了一眼司徒順頌,據實相告。
“可真是反了天了!”老太太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扶著明玉的手就往外走去,“走,老身去看看!”
司徒順頌的臉色也頓時陰了下來,這個蘇雲漓還真是夠欠!倒是司徒君璞卻是一臉平靜,該來的躲不掉。蘇雲漓存心找死,就別怪她不留情面了!
老太太氣沖沖地離開後,司徒君璞也舉步準備跟上,卻被司徒順頌拉住了,司徒君璞疑惑地回頭。
“君兒,眼下……不宜生事……”司徒順頌神色複雜地望著司徒君璞,欲言又止。
司徒君璞瞭然地勾起嘴角,“爹爹放心,君兒有分寸。祖母的氣頭話,爹爹也不用放在心上。玥兒儘管即將出嫁,可咱們府上還有傑兒和彥兒兩位公子,君兒知道該怎麼勸祖母。”
聽到司徒君璞這番深明大義的話,司徒順頌一陣內心激盪,“君兒,你如此懂事,真叫爹爹欣慰。你放心,爹爹定不會叫你受委屈的。”
這句父愛之言似乎來得有些晚,卻似乎又並不太晚。司徒君璞深深地望了司徒順頌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眼前的司徒順頌跟她剛剛見到時不太一樣了。
“爹爹,眼下還是趕緊去汀蘭苑看看要緊,祖母正在氣頭上,可莫要起了衝突才好!”司徒君璞說著親暱地挽住司徒順頌的手,趕忙追了上去。老太太可別氣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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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狼藉的汀蘭苑內,正如清芷稟報的那樣,烏壓壓地跪了一地的丫環。前排的那幾個丫環臉上,還有著明顯的紅印,顯然是吃了巴掌。
蘇雲漓正趾高氣揚地端坐在椅子上,司徒昕玥正垂眸立在她身邊。
一見到這番光景,司徒老夫人頓時氣得肝火上揚。“怎麼地了?咱們府上是遭強盜打劫了嗎?”
“娘來了。”蘇雲漓漫不經心地喊了一聲,甚至都沒有起身行禮。倒是她身後的司徒昕玥趕緊屈身福了福,恭敬地喊了一聲祖母。
老太太沒有理會司徒昕玥,只氣憤地盯著蘇雲漓。“老身再不來,你是不是要將這汀蘭苑拆了呀?”
“瞧娘說的什麼話呀!”蘇雲漓得意地笑著,“娘啊,兒媳不過是將皇上和皇后當初恩賜給咱們太子妃的東西拾掇拾掇而已,省得堆在君兒這裡佔了地方不說,還讓君兒看了心裡不舒服不是。”
“蘇……”老太太氣得想要罵人,卻被隨後趕到的司徒君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祖母,您走得這樣快,都快讓君兒追不上了。”司徒君璞笑吟吟地望著司徒老夫人,不著痕跡地對她搖了搖頭,又趕緊使喚下人給老太太端了椅子坐下。“祖母,您且坐著,這是君兒院裡的事,就讓君兒自己處理吧!”
安撫好了老太太,司徒君璞這才慢悠悠地走到蘇雲漓面前,似笑非笑地明知故問。“我這院裡的丫頭是哪裡得罪夫人了?竟都這般跪著呢!”
蘇雲漓冷哼了一聲。“你自己問問這群死丫頭不就清楚了。”
司徒君璞點了點頭,掃視了一圈跪了一屋子的丫頭,指著其中一個吃了巴掌的丫頭髮問。“香兒,你說說,你們這是做了什麼錯事了?”
被點到名的香兒委屈地捂著臉。“大小姐,夫人說要找皇后娘娘賞您的那件七彩霓裳,將大小姐的衣裳都扔到了地上,清芷姐姐氣不過,就上去和夫人理論了兩句,夫人……夫人一怒之下就打了清芷姐姐,奴婢們上去攙扶,也都……也都捱了打……”
司徒君璞聽了這話,這才將視線放到了清芷身上,果然見到她的兩個臉頰都被打腫了,模樣十分狼狽。“清芷,你以下犯上頂撞夫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出人意料,司徒君璞非但沒有替清芷說話,反而當眾責備起她來。
含著眼淚的清芷聞言頓時淚如雨下,著急想要辯解,“大小姐,奴婢……”
“先前我是怎麼交代你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