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覺得有些涼了,你去幫我拿件披風過來吧。”又吩咐另一側的雪青,“雪青,你去幫我倒杯熱茶。”
打發走了自己的兩個貼身丫環,安槿眼光掃了一下院子,便看到了自己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的紅衣。安槿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又將目光調回到了那顆大樹上。
多謝這副身體的好視力,月光下,她清晰的看到了那顆大樹上冒出的腦袋,然後也清晰的認出了那顆腦袋的主人是誰。
兩人的目光直直對上,趙承奕見安槿打發了她的兩個貼身丫環,顯然是認出了自己,便果斷的從樹上跳到了院牆上,然後再跳到了院子裡,走到了安槿的面前。
安槿張著嘴一臉錯愕的看著趙承奕一系列的動作,她是在做夢嗎?那是什麼,傳說中的飛簷走壁的武功?趙乘奕也才十一歲!這就是她為何打發走丫環的原因,她好奇!
趙承奕看著小姑娘月色下瑩白的肌膚,如流螢般的眼睛熠熠發光,他只覺得心裡脹脹的痛,又覺得美好的他承受不住。他在她死後為了給她報仇,又活了五年,在黑暗痛苦中生活了太久,世界早已一片荒蕪,就好像對她的印象也已模糊,報仇不過是一種執念,為了這個執念繼續活著而已。即使重生回來,那種暴戾厭世的情緒也沒有絲毫改變。
其實他前世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放下了,所以回來後,他一度不想再見到她。可是見到後,他才發現原來還有人可以點亮自己早已被黑暗埋沒的生活,他以為那早已經死了的心又再度慢慢活了起來。也似乎只有她開心的樣子,驚愕的樣子,甚至生氣的樣子才能刺激他的血液重新跳動。他想,這無關情愛,只不過是只有這一個人,讓他覺得快樂,讓他覺得活著還有鮮活美好的感覺。
“喂,你那是什麼武功,傳說中的輕功嗎?”原本是安槿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現在換成趙承奕直愣愣的看著安槿,讓安槿覺得有點不自在,便出聲問道。
趙承奕收回思緒,認真的看了安槿一眼,他不知道她腦子裡裝的是啥,兩人總不在一個頻道啊。
“嗯,只是皮毛而已。”趙承奕道,前世他是十五歲之後入軍中才開始習武,武藝平平,重生回來後,他卻還記得功法,便每天都勤學苦練,為了掩人耳目,還求了祖父給自己請了個不錯的武師。
安槿一聽,精神大振,輕功,傳說中的輕功,我若是會了,還會因為蕩個鞦韆看不到院子外的景色而強說愁個毛啊?原來,這還是個武俠世界?!
其實,安槿妹子,你真心腦補過了。
安槿不知道,她只覺得她的世界充滿了希望,便問趙承奕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的?誰教你的?我,我也想學,可不可以?”
趙承奕看安槿難得的興奮,小臉散發的光芒簡直漂亮的讓人魂飛,差點就忍不住就說當然可以了。重生回來,安槿還從沒對他有這麼好臉色過。他清了清有點發暈的腦子,道:“自是可以學的。回頭我跟祖母說了,以她的名義給你送給武師過來就好了。”
安槿狐疑的看他:“武師?你在糊弄我吧?我見過的武師也不少,可沒幾個會輕功的。”
趙承奕笑了,道:“學武辛苦,輕功更不是那麼容易的,找個武師教些招數,強身健體便可。”
這是交流障礙嗎?安槿有些憋屈,她認真打量了趙承奕幾眼,然後繼續認真道:“我就是想學輕功。”
趙承奕愣住,下意識搖頭道:“這個很難。”學輕功豈是那麼容易的,他這兩年基本除了練功就是練功,腿上長年都是綁著十幾斤重的鐵塊,安槿一個小姑娘哪裡受得了這個?
安槿看他,道:“只是難而已,並不是不可能。”想到自己即將入宮生活,拜師應該是不可能了,便道,“要不,你把怎麼練的入門方法教我,我自己練。”又想到在古代各種技藝都不輕易外傳,她也不肯欠趙承奕大的人情,便又補充道,“我們交換,你教我入門方法,我可以給你相應的報酬。”
趙承奕看著安槿,心思也是幾轉,想到以後,也許安槿能懂些武藝也是很好的。只是報酬什麼的,她為什麼要跟自己談報酬,這麼怕欠自己嗎?不過,這可由不得她。便點頭應道:“好吧,回頭我寫了讓人送來,至於報酬,以後再說吧。”
“怎麼以後再說?我先跟你說明白,報酬一定是要我力所能及並且願意的。”安槿警惕道,她可沒興趣跟他玩什麼答應你幾個要求的遊戲,承諾一些不能承諾的。
趙承奕看她兔子一樣小心警惕的神情,又喜愛又心酸,正忍不住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臉,屋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