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所未聞。偶爾遇到罵罵咧咧的傻帽遠點的就一箭射過去,近點的就一刀砍過去。箭術精湛、刀法狠辣,毫不拖泥帶水,更重要的是衝刺的速度和隊形竟然保持不變。這簡直和白天判若兩人。其實他們死後還有第四個不明白的地方:俺們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聽到外面吵出來看個熱鬧,怎麼就腦袋分家了呢?這俺們找誰哭去?
畢竟左賢王部落是個大型部落,在遠征軍衝到一半的時候胡人都反應過來這是敵襲。慢慢的他們開始組織起比較有效的抵抗。遠征軍雖然裝備精良、勇猛無畏,戰鬥力強悍,但畢竟人數比較少,在胡軍有效的反抗中前進的步伐也開始慢了下來。騎兵的機動性就是生命,遠征軍的鎧甲也只能遮擋部分位置,隊伍一慢下來馬上就開始出現傷亡。在源源不斷的胡軍加進來之後原本一面倒的形式變成真正殘酷的對抗。胡人倒下的遠比遠征軍多的多,但是隨後卻加進來更多。這使遠征軍的形式變得更加嚴峻。
離左賢王大帳只有幾百米遠,近到可以看到那個剛剛起床的胖子在對著他的部下大喊大叫。胡人越聚越多,這幾百米的距離就成了天地之隔,成了生於死的距離。
遠征軍沒有退縮,因為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們退縮的了。有的人受傷了,傷口都不去看繼續再戰;有的人手臂被卸下來了,另一隻還在的手臂抽出馬背後備用的刀再戰;有的人……
看著這群不要命的人胡人都殺得膽寒了,要不是自己這方人數眾多還在不斷增加中,他們早就丟盔棄甲跑了。但是即使這樣,他們面對這樣一支隊伍都不由得充滿敬畏。
遠征軍不斷減少了,還淚順手幹掉衝過來的胡人,看著遠處的死胖子幾欲癲狂。血水從鎧甲滲透到裡面的衣服。□的馬是她除了拉風的小白龍之外一直在軍營裡騎的小黑龍。可憐俊逸無雙的小黑龍此時也狼狽不堪。原本柔順光滑的毛現在被血凝成一塊一塊的。它帶著它的主人不斷跳躍、衝刺、躲避、剎車、迴轉等高難度動作,把此生學的本事全部施展出來。但是這已經是極限了,它和它的主人不可能像小說裡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的強悍。
隊伍已經停滯不前了,再這樣下去必然被包圍,結局也是不得而知了。好在這裡不是一馬平川之地,密集的帳篷稍稍抵擋胡人的速度。但是一切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花兒又開啦,呵呵。
第二卷,蒼天有淚。第二十四章,眼因多流淚水而愈亦清明
遠征軍陷入了困境,還淚即使想生啖胡人的肉也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不斷倒下。這時候,沒有恐懼、沒有彷徨,只有背水一戰的決心。
然而就在還淚無計可施的時候遠征軍就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組結起某種隊形。時間的流逝變得極為緩慢。第一個遠征軍不顧一切的衝刺,他僅僅讓環圍的敵人後退了幾步就倒下了。然後的第二個、第三個。缺口越來越大,直到通往左賢王的那條路一片空曠。
是亢龍無悔,遠征軍眾將士在沒有主帥命令的情況下,自發的現出了自己的生命,為後面的同伴爭取生和成功的機會。這支軍隊的自尊、友愛和凝聚力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軍隊有魂被他們演繹得如此透徹。
不容多想,還淚縱馬衝過戰士們用血鋪出的路。此次那胖子還目瞪口呆的看著從萬軍之中衝出來的人。在他還沒有想清楚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只覺得脖子一痛,眼前就黑暗下來。
還淚長刀閃過,帶起一個肥胖的頭顱。那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還是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還淚又殺了個回馬槍,在接近那顆人頭的時候反身倒掛在馬上,抄起頭顱再翻身而上,同時下達了一個撤退的命令,動作乾脆漂亮。
說起來很長,其實是個很短的時間。但是在這短短的時間中這場戰鬥的勝負已定。
遠征軍人雖然少,打架不行,但是逃還是很迅速的。何況胡人已經被打得膽寒了。很快所有人都撤了出去,還淚回頭一看,發現費揚名似乎身受重傷,被幾個胡軍困在不遠處。他揮刀笨重,騎馬也不靈活了。那幾名胡人不斷騷擾他,右邊還有很多人趕來。要是再被纏住,費揚名必死無疑。還淚沒有絲毫猶豫,反身催馬向費揚名奔了過去。
那幾個胡人欺負欺負傷兵還可以,但是看著還淚一人一馬卻夾著雷霆之勢而來。那帶著血的修羅面具在帳篷裡透出的燭光下忽明忽暗。嚇得那幾個胡人急忙後退,避其鋒芒。費揚名一得空便衝出了包圍。
遠征軍又開始了他們的長途奔襲。只是來的時候有六百八十人,回去的時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