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敗退,有人頂不住壓力敗退,剩下的人左右就出了漏洞,短短半盞茶(一盞茶十五分鐘)竟然被砍到了二十多人!
一戰之中大概進行了一刻鐘雙方都沒有死人受傷不過小傷,久戰之後,眾人體力下降,鄉勇差點潰敗。為了抗住敵軍鄧元覺十幾人不在隱忍,敗退了顏坦第一次攻擊。
本來是百人拉開陣勢對攻,戰時雙方補兵兩次,三百人次參戰,每一刻時間都有一半以上的人數直接交鋒。兩方卻都沒有死傷過三十人。一成不到的死傷。
這不止是王寅執行命令而已,更說明了這些官軍平時缺少訓練。官軍對流民,同等人數,絕對因該是流民敗退。哪怕流民之中有鄧元覺這樣的高手。
顏坦雖然壓制王寅,卻見部下神情慌亂,死的人倒不多,但是氣勢卻低落了,不宜久戰,大喝:“退兵!”
地勢狹隘,百人交戰,連旗幟都用不著,直接就退了。
顏坦心想,若是敵人追上來,就團團圍上,只可惜紅巾軍根本沒有一人追擊。
收走屍首,鄧元覺回到大隊人馬中,喝道:“看到了吧,官軍並不可怕,只要你們勤加練習,日後定然比他們厲害,要知道他們用的是長槍,我們用的是魚叉。”
乍一看,這些紅巾軍倒是已經不似散兵遊勇了,整齊列隊三千人之多。就算是正面拼殺,顏坦手下四千多人也不見得能撿到便宜。
接下來,顏坦帶人左突右衝,就是衝不出包圍,東丘只能供百多人拉開架勢對攻,若是混戰,最多能容雙方六百人。西丘倒是可以容得下將近千人對戰,只可惜西丘坡度比東丘大得多,紅巾軍佔盡了優勢。
整整一天多,顏坦攻擊東西丘總共十二次,留下了三百具屍體,帶走了兩百多人頭,卻突圍不出。
一天過去,地面依舊泥濘,顧不得許多,就算地面溼冷,弓兵弩兵們也擋不住睡意,倒地就睡。息坑之中,有不少樹木,冬天落葉後,樹幹背靠著睡,貼著巖壁睡,敗軍之勢,瀰漫軍中。
兩邊谷口都有人鎮守,谷中,蔡遵焦急道:“要不然我們從水路突圍吧!”
顏坦緊皺眉頭:“天寒地凍,現在都快到臘月了,要是下水,能活著離開幾個?”
兩人焦急的向著辦法卻聽見咚隆隆隆的聲響響徹四野。顏坦四望,才想起了頭頂之上那群敵兵!
“不好了將軍!滾木礌石!”
顏坦蔡遵抬頭望去,北面山崖上,石頭滾木滾落,聲勢浩大,顏坦才楞道:“該死的,北面的一千多人完了!”
一天多來,方天定手下三千人並沒有閒著,不停的將山下的石頭伐好的圓木抬上山,好幾次出現勞累鄉勇脫手的情況,死了數十個兄弟,終於將這些都滾上了山。
石寶站在山丘上,望著滾木礌石冷笑道:“太子發出訊號了準備火箭!”
身後眾人聽聞,皆是取出了特製的竹箭,箭尖燒成了黑色,捆了兩層麻布。麻布之上,隱隱有油滴滴落。
石寶擦了擦頭上的汗,暗道:太子真是足智多謀,發現敵軍進入了息坑立刻就想出了這一招。想到都讓人頭皮發麻,當官軍,真慘!
顏坦痛苦的閉上雙眼,難道真的要水路突圍?那樣能活下去幾個?顏坦雖然不在乎手下士兵的命,但是作為主帥吃了打敗仗恐怕以後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哈,這些反賊,找不到圓木,竟然以柴捆充數!”蔡遵在這個時候絲毫不掩蓋低下的智商,直接笑吼道:“看來,我們還是有希望突圍的。”
顏坦猛然睜開眼睛,柴捆?木柴是做什麼的,燒的!反賊要用火攻?
只見山崖之上,柴捆不停落下,期間還夾雜著一些漆黑的罈子!
顏坦差點背過氣去,隨機丟下了頭盔,解開了盔甲。蔡遵疑惑道:“顏坦兄,你這是做什麼?”
顏坦暴怒:“做什麼,老子去跳水,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進這個可惡的山澗。”
蔡遵聽到顏坦的怒罵,正欲推脫責任,卻看到顏坦直接逃遁,不出百步,一頭扎進了水草之中。
谷中,枯樹,綠樹,野草水草到處都是,只有一半的地方是岸,可以下足,這個時候,千島湖反而成了顏坦的救命稻草。
蔡遵還沒有回味過來怎麼回事,躲過了一捆柴火之後俯身摸了摸碎罈子上的東西,疑惑道:“油?”
下一刻,東丘西丘,滿天竹箭攜帶火苗落到了林中,北崖之上,方天定更是親手帶領手下扔下燒的通紅的木炭。
林中火苗迅速竄起,大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