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撐著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俯視她的眼眸,小丫頭面板好,說膚若凝脂也不為過,指尖只是捏了這麼一小塊,也覺得滑膩,不忍用力。加上這副小臉大眼,豐潤紅唇,桃腮透粉,他怎麼也發不出火來,倒是來了別樣興致。“微微,這麼急著回家,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沒有!”他的眼神,怎麼變得這麼……
下一瞬,他的頭就俯過來,碾著她的唇吮吻起來。
這……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蘇宜微猛烈掙扎,莫非丁皓深諳只要女友生氣,就按住強吻的絕招?不會下一招就是強X吧!還記得上輩子沒節操的問嚴露:“為什麼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嚴露來一句:“一炮泯恩仇嘛!”然後兩人放肆大笑。
這一招發生在蘇宜微身上,她可笑不出來了。
掙扎、反抗,頂他的肺!
事實證明,男女力氣懸殊很大,以前她“欺負”沈紀風都是人家讓著她的。丁皓可沒那麼憐香惜玉會讓著她!
“蘇宜微,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丁皓舉著小白旗,鐵青著臉厲喝道。
媽的真是禽獸啊!
竟然真的扒了人家褲子,把姨媽巾給扯下來了!
姨媽巾上乾乾淨淨,根本沒血!
說好的血染太平,啊不,印度洋呢?
蘇宜微像一條擱淺的魚,屈辱的在床上鞭著尾巴——穿褲子呢!
“丁皓你大爺的!”什麼仇什麼怨吶!這輩子都沒被人扒過褲子——除了小時候不肯打針,被她媽來硬的——還活生生的把姨媽巾從底褲上撕下來了!看一眼沒血不就好了麼?還真特麼上手撕啊!
這是最早的撕逼起源嗎?
褲子還沒穿好,丁皓又壓了過來,掰正她的臉,低沉著嗓音問:“為什麼不肯讓我碰你?”
“因為我根本不愛你!根本不想嫁給你!如果不是老天爺跟我開了這個玩笑,我老公根本不是你!”閉上眼扯著嗓子一通亂吼,終於把心裡最憋悶的話給吼了出來。
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
許久,宜微身上一輕,她緩緩睜開眼,看到丁皓站起來轉身而去。沒看到他的表情,但肯定不會好看。
自己也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大勇氣忽然就吼出來了,也許真是重生至今,憋悶的太久了吧!
宜微望著頭頂華麗的天花板裝飾,眼眶酸澀,淚珠湧出。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環抱著雙肩嚶嚶的小聲哭起來。
她不要很多很多錢,她只要很多很多愛,專屬於沈紀風的愛。
丁皓背靠在門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他似乎聽到裡面有小聲低泣的聲音,但這一次,他沒像以往那樣第一時間衝進去,抱著那個疼愛入骨的小女人,輕輕的哄她。
她竟然說,她不愛他,根本不想嫁給他。
彷彿一記重錘,狠狠錘在他胸口。
初見時她才十七,上高二。而他已二十五,步入社會,她叫他“叔叔”。兩人連輩分都差了一輩,卻不妨礙他對她遍灑情網,將她收入懷中。他們都是彼此生命裡的唯一,婚前兩年的熱戀更是似糖如蜜。他以為,以他對她的寵和愛,這輩子兩人都會和和美美的。
所以丁皓才不明白,剛舉行了婚禮,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簡直就是老天爺在耍他!
他抽完第四根菸,狠狠掐滅菸頭,走進房間,看著被子裡小小的那一塊凸起,說道:“蘇宜微,仗著我對你千依百順,你怎麼作怎麼發脾氣我都能受著。但你要是犯渾不想過了,我不會一味縱容你!”
被子裡並無動靜,丁皓皺皺眉,走上前輕輕揭開被子。
蘇宜微已經睡著了,臉上尤掛著淚痕。
丁皓怔了怔,啞然失笑,重新給她蓋好被子。
既然她不想去馬爾地夫,就算他強行帶她去了,她也不會玩的開心,不如先回家。
改簽了機票,等宜微醒來,丁皓和之前並無二樣。
宜微卻欲言又止,得知明天就能回家之後,她的眼睛立刻亮了,也不管其他,先回去,找到沈紀風要緊。
但是,怎麼從丁皓眼皮子底下溜走,又是個問題!
“你什麼時候去公司?”
“過了長假。”
宜微拍拍腦袋,都忘了現在是國慶長假了!
“我想爺爺奶奶了,我要回去住兩天,還有嚴露那邊……”
“好。”丁皓頭也不抬。
宜微反倒愣住了,她想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