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樂宮,轉頭看著同樣靜靜的盯著宮殿外的牌匾的虞魂浠,開口道,“小虞哥哥,小虞哥哥?”
虞魂浠幾聲之後才反應過來,對著盛清綰莞爾一笑,抬起手帶著她走了進去,邊走邊說著,“你走之後,這裡就一直空著,我時不時的讓人將這裡打掃幾遍。你看看,這裡是不是一點都沒有變過,彷彿一切還停留在以前一樣。”
盛清綰除了回之一笑,略微頷首之後也想不出該如何表達。畢竟這個地方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留在這裡的回憶也並非屬於自己。冷淡的掃了幾眼宮殿,出乎意料的是這裡並沒有自己料想之中的那般的豪華。倒看起來有些像平常百姓家簡簡單單的味道。但唯有這一點才舒緩了自己不甘的心。
“啊!”負責照看小呆的宮女驚呼道,連忙跪了下來,“對不起,皇上,奴婢不是有意的。”俯身連忙去抱落到地上的兔子。
虞魂浠轉身,衝著小呆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起來吧,把小呆交給我抱一會兒。”
“是。”嚇得青紫的臉色微微好轉,立即上前將兔子移交給虞魂浠,然後退到了一旁。
盛清綰絲毫沒有被那邊的動靜給帶了過去,而是仰面盯著一塊牆角上垂掛著的一副肖像畫,畫上的女子她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因為…撫上右邊的眉頭,隱約的可以看見一顆紅色的小痣。而畫上卻沒有。
緊咬著唇瓣,恨不得將這幅畫給一把撕碎了。可是自己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暴露出本性,否則一切都功虧一簣了。所以只能是隱忍著,不動聲色。
虞魂浠側腳,朝著沉浸在畫裡的盛清綰走去,溫柔的撫摸著乖乖躺在懷裡的小呆,轉眼也看向畫像,“這幅是在你離開後的沒幾日,我讓宮中的畫師照著你的模樣畫的。雖然可以說是畫的栩栩如生,一點不差,可是總覺得這畫裡缺少點些什麼。”
“小虞哥哥覺得這畫少了什麼?”
“眼睛裡少了一些神韻。或許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它不過只是張畫,而不是人。況且現在你回來了,就更沒有必要去糾結這個問題了,你說對嗎?”虞魂浠抽回目光,側臉對著盛清綰淡然一笑。
“嗯,對!”勉強的笑了笑,側過身,抬眼凝視著這個溫柔似水的男子,失神的被深深的吸引,他的一個小小的眼神就可以讓自己心亂如麻,整個身子動彈不得。
虞魂浠隨即注意到了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的盛清綰,臉頰立即如火中燒,略帶羞澀的別開了目光,繼續撫摸著懷裡的小呆毛茸茸的長耳朵和小腦袋,一語打破了尷尬的局面,“軒兒,你很久沒有見到小呆了吧,要不要抱一下?”
盛清綰立馬回過神,吃驚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出現在面前,胃裡開始翻江倒海,忍不住的嘔吐起來,立馬逃了出去。渾身哆嗦的回想起小時候的情景。就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因為妒忌妹妹和小虞哥哥走的很近,而且他們兩還偷偷的養了一隻一模一樣的兔子,天真的想以為沒有了它,他們就不會整天的膩在一起了。於是一天晚上,她拿著一把剪刀把那個兔子給。
更加諷刺的是,居然被小虞哥哥的母后在屋子外面給發現了,拿了回來燉了一鍋湯。那時候他們兩個因為不忍心吃,所以一口沒動。可是自己的確的被這香味給吸引住了,連湯帶水的全給吃了。到後來吃完才知道這隻兔子就是在自己丟棄的地方撿來的,頓時大吐特吐。恨不得將所有吃下去的都給吐出來。所以從那以後,兔子變成了自己的噩運。
虞魂浠抱著小呆隨即跟了出來,擔憂道,“軒兒,你怎麼了?”
盛清綰不敢回頭,她怕看見它,顫抖道,“我我我沒事,小虞哥哥,你就先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那你好生休息。”
盯著依言離開的虞魂浠,才徹底的放鬆下來。擦拭一番額上的冷汗,無力的倒向一旁的石桌。
邢夢軒剛睜開眼,一道耀眼的光芒差點刺瞎了雙眼。用手擋住,慢慢的適應,才逐漸的看清了眼前的事物。一根根像杯口那麼粗的木樁立在面前,爬起身,搖搖晃晃的感覺瞬間嚇壞了她。一眼看去,這裡應該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而自己被囚禁在正中間的一個略微懸浮的木籠子裡。張口大喊道,“來人啊,有沒有人,救命啊。咳咳咳。”
“別白費力氣了,即便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更別說來救你!”
“是你!你快放了我,你憑什麼把我關起來,憑什麼。”邢夢軒激動的拍打著木樁,雙眼猩紅的盯著他。這是她噩夢人生中的痛苦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