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已經讓雲卿提醒過你了,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動手?”依舊負手而立,背對著邢夢軒。目光越發寒清的盯著潭中微波盪漾的漣漪。
邢夢軒捂著胸口,臉色泛白的看著那抹高深的身影。“我的父母他們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邢墨淵側身,眉眼一挑,嘴角輕咩,“他們很好。只要你肯聽話,很快你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從懷中掏出一白色的玉瓶,交到了邢夢軒的手中,“想辦法每日一次讓皇帝服下這藥丸。”
“這是什麼?”邢夢軒握著藥瓶的手忍不住顫抖。眼底劃過一絲的不願。皇上對自己極好,可是如今自己卻為了家人而要加害於他,從心底裡討厭這樣的自己。
邢墨淵轉動目光,猜疑的打量了邢夢軒,舉手捻起她的下巴,細細的垂眼看著她無可挑剔的臉蛋,道,“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的問題?可不像是以前那見了我不敢啃聲的小丫頭了。”
近距離的接觸更讓邢夢軒心裡一顫,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警戒的盯著邢墨淵,餘光掃了旁邊別過臉去,一聲不吭的君玄齡。在記憶中他一直在保護著自己的,可是在邢墨淵的面前,他卻始終是一副恭順不敢違背的樣子。
邢墨淵順著邢夢軒的目光看向君玄齡,低壓著眼睫毛,像蝶翼展翅一般輕顫。渾身上下散發的寒氣更勝。“玄齡,帶她回去。”
君玄齡轉回身,對著邢墨淵點頭,走到邢夢軒的身旁,又是攔腰腳尖輕點而起。回頭望著漸漸模糊了的潭水邊的人影,抽回視線,涼薄的心口頓時被冰化,轉動手裡的瓶子,一時拿不定主意,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保護皇上呢?
君玄齡帶著邢夢軒從一處屋簷上而下,來到了城內的大街上,穿梭於人群當中。君玄齡靜靜的跟在邢夢軒的身後,回想著以前的生活,那時候的場景卻是恰恰相反,一直說話很少的,喜歡一個人獨處的邢夢軒只喜歡跟在自己的身後,所以從小到大,自己不知不覺的慢慢的習慣了這樣。不管自己到哪裡,見到什麼好東西,都會帶著她。可是,當義父要將夢軒送進皇宮的時候,一切都開始變了。更加可笑的是最後將她推入那人懷中的是自己。每每想起,就痛苦不堪。
“夢軒。。。。。。”君玄齡壓抑了許久,望著快要到宮門口了,那久違的兩字終於吐了出來。
邢夢軒轉回身,卻被深深的抱入了懷中,君玄齡痛苦的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滴落下來。“夢軒,回去要保護好你自己知道嗎?我不能像以前那樣保護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我會一直等你,等你離開皇宮的那一天。”
邢夢軒感覺到君玄齡的整個身子在顫抖著,離開他的懷抱,清晰的看見了他眼底的淚花。他竟然為了自己哭了?不知為什麼,當自己見到他流淚的那一刻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手背上一朵淚花綻放開來。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奇怪道,“為什麼我會流淚了?”
集市的另一條小巷一身青衣從幽暗處走了出來,眸子中閃爍著許多的疑惑,為什麼是君玄齡送她回來的?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是那樣的簡單嗎?迎面追了上去,拽住邢夢軒的手挽,笑道,“原來你在這裡?好端端的怎麼出宮了,可讓皇兄好找哦。”
“王爺?你怎麼在這裡?”
“為了找你啊,聽說你被人擼了,皇兄就調集了宮中所有的人力,現在恐怕皇宮裡面被掀了個底朝天,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悠閒的回去了。”虞玄羽一覽邢夢軒眼底的恍惚,似乎沒有怎麼聽自己說話。於是有些不滿的問道,“你在聽我說話嗎?你在想著什麼啊?”
邢夢軒抬頭之際便將手中的瓶子藏進了袖口裡,笑容帶著一絲的苦味。“沒想什麼。剛才你說皇上怎麼了?”
對上突然看來的邢夢軒,有些尷尬的抱怨道,“快回去吧,不然皇兄也不知道做出什麼事情來。”
剛回到皇宮,便看見了眾多的侍衛一隊一隊的四處查詢著,宮內一會兒不見,便燈火通明,恍如白晝。虞玄羽走到一統領皇宮侍衛的將領身前,低聲耳語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頓時停息。跟在虞玄羽的身後,來到了御書房內,夜裡的涼風乘勢而入,撩起邢夢軒的髮絲,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傳入殿上雙手撐著額頭,眉頭深鎖的虞魂浠耳中。溼潤的眼眸看向門口站著的人,放佛是自己的幻覺。虞魂浠舒展眉頭,起身來到邢夢軒的面前。將她緊緊的攬入懷中,長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皇上。”邢夢軒愣在原地,將手抬起,拽住了虞魂浠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