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巡邏艦藏在深山裡,他都會把它找出來然後擊沉。
唯一讓海軍部有點奇怪的是,中國方面似乎對這件事情表現的過於冷靜,而且情報人員也沒有發現中國海軍進入戰備狀態。四處遊弋的艦載飛機也在同時顯示駐紮在新加坡的中國艦隊沒有絲毫行動的跡象。中國人到底想幹什麼?不管怎麼樣,只要艦隊能在兩天內趕到,那麼即使中國人想做什麼,也沒有機會了。
看著甲板上水手們忙碌著整理著軍械,喬漢的心理卻並沒有因此而變的激動。作為這支特遣艦隊的最高指揮官,他現在仍然對為海軍部的魯莽決定而感到擔心,印度的發展離不開廣闊的海岸線,而海軍卻以為只要中國潛艇部隊不參戰的話,印度的海運就不會因此而受到打擊,這簡直是荒謬至極。而且海軍部對中國方面的動向估計得太保守了,中國人是絕對不會放棄這樣一個機會的。想到這裡,喬漢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次的事件是否對印度有利還很難說,雖然海防部隊已經確認了埃姆登號被擊沉的事情,但是他還不清楚中國人為什麼要擊沉埃姆登號,總部唯一讓他贊同的決定就是無論如何要擊沉中國巡邏艦,這樣無論船上到底有什麼,都會隨著他們的沉沒而消失在海底。
看著在旗艦左右航行的印度艦隊,喬漢心中充滿了軍人的驕傲,這個世界已經用無數的例項證明了,只有擁有力量,就會擁有發言權,安達曼群島之前是誰的不重要,但是從艦隊到達的那一刻起,這片島嶼將正式劃歸印度,想到這兒喬漢彷彿已經看到自己驕傲的站在島嶼上的樣子了。
前方傳來訊息,已經派出偵察機和巡邏艇搜尋中國巡邏艦的下落,同時安達曼群島雷達站還詢問下一步要做什麼?
“派兵進駐群島。”喬漢想了想向身邊的一名傳令官說道。
自從接到安達曼宣言後,新加坡艦隊作戰處的參謀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會議室,無數的可能被論證,然後又被否定,然後再次論證,再次否定。
“你對你的作戰計劃怎麼看?”剛被叫進房間,艦隊司令薩鎮冰就忽然沒頭沒尾的問道。
“成功率很高。”副參謀長很快回答道。
“好一個成功率很高,那我問問你,如果你是敵人,會怎麼樣?”薩鎮冰繼續發問道。
“一定會上當。”副參謀長冷靜的回答道。
“你敢保證?”薩鎮冰較真道。
“敢,要是失敗的話,你撤了我。”副參謀長挺了挺脖子大聲回答道。
“撤了你有什麼用?好了,趕快回家收拾東西吧,這幾天你就先住在這裡吧,這件事搞不出個眉目,大夥就甭想睡個安穩覺了。”薩鎮冰看著副參謀長的樣子,呵呵一笑道。
新加坡空軍基地。
帝國空軍第三十九飛行大隊隊長黃光銳在白天的飛行訓練任務時接到了空軍部長馮如的緊急指令,雖然已經是參加過幾次戰爭的老軍人,不過當他聽到命令的具體內容後,仍然神情為之一振。“是,保證完成任務,請大人放心。”雖然只是透過保密電話對話,但是黃光銳仍然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任務太艱鉅了,容不得一點差錯,而且時間緊迫,黃光銳放下電話後,濃密的眉毛已經擰成了一團,思考了良久,他再次拿起電話:“接作戰科!”
小安達曼島上,蘇望江此刻是守衛小安達曼島的最高長官,除了那幾個漁民以外,自己手中可以戰鬥計程車兵全都是剛剛入伍的列兵,而作為海軍的他們,甚至連槍都沒有放過幾次。當剛才衝動的熱血漸漸變冷後,蘇望江開始為自己這些人的鹵莽舉動而感到有些後悔。
此時,海面上吹來的風開始變的強烈起來,作為新加坡漁民後代蘇望江曾經跟隨自己的父母出海打過魚。安達曼群島更是他們常來的漁場,而他的爺爺在年輕的時候甚至還會時常來到這裡獵殺一些海鳥作為家裡伙食的調劑,彷彿就是一場夢的時間,如今自己以軍人的身份來到這座島上,執行的是捍衛主權的任務,有時候想想,他覺得人生真的很荒唐。
看了看四周委頓著的同伴,蘇望江將手中的武器向懷裡攬了攬,然後豎起衣領將自己縮成一團,以抵擋越來越猛烈的海風。他不知道隊長為什麼要派他們堅守這座島嶼,或許是為了宣示主權吧,他一邊想著,一邊向遠處的中國巡邏艦方向看了看,就憑這四艘巡邏艦也想對有爭議的島嶼行使主權?陳策是不是瘋了?
目前,中印雙方都在做著相同的一件事,有限的資訊被收集,然後經過演算,推理,猜測,變成無數的可能,而無數的可能又要有無數的應對措施,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