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即使渡過了,可是上岸的路徑很狹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敵方火力封鎖之下。這樣一來我們根本不可能展開攻擊。所有的進攻部隊只能困在裡面不能動彈!”
“我知道理論上這是不可能的!”郭松齡淡淡一笑:“但是,不過正因為它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才有機會,因為敵人的防禦同樣也認為這裡不會遭到我們的攻擊、所以只要我們能夠利用敵人的這個弱點的話,那麼就是我們的機會,若能越過大同江進攻,則敵人將受到奇襲,這也正是成功的關鍵。”說完郭松齡自信滿滿的看著張作霖:“大帥,這是我的意見,請您斟酌。”
張作霖非常器重郭松齡,對於他提出的這個方案,起初覺得太多冒險,但靜下心來想一想似乎也不失為一條良策。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俗話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日本人在這裡設立的防禦確實非常堅固,但是,也正是由於這裡的防線真的很堅固,所以他們不會將大量的部隊駐防在這裡,因為思維的慣性使得他們認為東北軍絕對不會傻的對這裡發動突襲。所以,從理論上來看,這條方案是行得通的。同時,如果真的從這裡取得突破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直接從這裡進攻朱雀門,進而直插關東軍司令部,整個戰役的時間將會大大縮短。但是,這樣做真的可以嗎?顯然要冒著很大的風險,兵法上常說的一句話是:兵不厭詐,如果日本人真的在這裡部署了大量軍隊的話,到時候東北軍一旦登陸,將會面臨敵軍強有力的打擊,背後又靠著大同江,可以說是進退維谷。
經過反覆的盤算,張作霖當初做鬍子的勁頭又上來了,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到這裡,他猛地用手錘了錘桌子:“還有不同意見沒有?”
在場的人又是一陣議論,但誰也提不出更好的意見來。
張作霖當即說道:“我決定,按照郭松齡的計劃幹!但是事先一定要把那個地帶偵查好了,確保日本人沒有部署重兵,而且偵查也不能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既然大帥已經下令了,在場的眾人不得不立刻遵照執行,不過他們還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而在這個計劃當中,仍然有很多問題亟待解決,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部隊從哪裡登船,從哪裡上岸,部隊的構成和編制等等等等,這些都需要進行計劃和籌備。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籌劃,一個新的作戰方案出爐了。那就是部隊從平壤城西北方向的對岸渡過大同江,在攻佔對岸的高地後直接插向朱雀門。
在兵力配屬上,預計作為攻擊先遣部隊為三個營主力,另外還有第一戰鬥工兵連選拔出來的精幹,這支部隊的數量只有40人,但是他們的任務卻是最重要的,這些精英的主要任務順利渡江,偵查對岸情況,攻佔對方的第一道防線,從而為部隊開闢前進的道路。
此外,為了能夠分散駐守敵軍的注意力。張作霖命令東北軍在其他的四個地方同時展開牽制性的攻擊,來吸引敵軍的注意力。
計劃制定完畢,各隊人馬開始行動起來。
先遣隊在經過半個小時的急行軍之後,他們在大同江北岸預定登船地點附近散開,在高大地白楊、樹和柳樹地保護下,躲避對岸的偵察,同時用望遠鏡偵查對岸的情況。
作為後續部隊的27、28、29三個師,在軍長郭松齡的帶領也向西北預定地點開拔,郭松齡知道軍情緊急,一路催促各部加快速度。載重卡車的水箱壞了,他們就直接把卡車上的貨物卸下,把卡車推到一邊清理出道路。馱載物資的馬匹累地快要瘋掉了,郭松齡就毫不客氣的拿起手槍對準那匹該死的畜牲將其打死。而途中好幾次,部隊不得不散開以躲避外圍日本的偵查和當地的居民的視線。他們這麼做地目的很簡單—達到突然襲擊的目的。
在接近大同江西北點的地方,到處都是楓樹林和戰後的殘垣斷壁,一棵樹上釘著一個箭頭指向標,上面則是用漢字寫著歪歪扭扭的“渡口”兩個字。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大同江對面的平壤。關東軍總司令河本大作結束了他一天的忙碌工作,剛剛從辦公室裡出來。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危機,整個平壤外圍已經被中國軍隊團團包圍。而朝鮮僅有的那麼幾條鐵路線,根本不足以在短時間把南方各地的日本軍隊調過來,這讓河本大作感到十分的氣憤。而所謂的城市防禦戰能否取得成功,實際上最關鍵的就是需要大量的援兵的解圍。如果一個援兵都沒有,就算你城市的防禦戰打得再出色也沒有用,因為對方遲早都會耗盡你的力量。
想到這裡,河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推開一扇不起眼的小門,透過這扇小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