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也不是完全無條件的。就算是現在,英法也不相信日本有擊敗清國的實力,在他們看來,覺醒的清國就是拿破崙口中的雄獅,與它北面那隻北極熊一樣。英法更希望的是大日本與俄國、清國在東亞形成對峙的局面,使他們沒有精力在中亞、東南亞進行擴張,而不是與俄國和清國發生真正的戰鬥。
但大日本必須在戰爭中戰勝清國,才能得到朝鮮,那裡有帝國需要的土地、糧食、煤炭和鐵礦,也只有戰勝清國才能獲得英法的尊重,從而得道他們更多的援助。
印度洋的海水是碧藍的顏色,天空的湛藍,比起海水地顏色來說。還要更加的純粹一些。海面上行進著一支漆成黑色地船隊,這支船隊的核心是掛著五爪金龍旗幟的“鎮遠”號鐵甲艦。五爪金龍象徵著皇帝身份。
在“鎮遠”號身後是他的同型姊妹艦“定遠”號,船隊的成員還有“乘風”“破浪”這兩艘重型裝甲巡洋艦,他們分佈在“定遠”艦兩側齊頭並進。比起北洋水師地主力定、鎮、濟、威四大鐵甲艦,這兩艘軍艦更新,速度更快。這次歐洲之旅,從北洋艦隊中抽調的就是這四艘軍艦。其他的艦船在保護方懷透過馬六甲海峽,航行到緬甸後,就折回了各自的軍港。畢竟遠洋航行,耗費巨大,而且中國在沿途也沒有殖民地補給點,艦隊規模越大,後勤補給的負擔就越大。現在國內財政困難。能省著用就省著用。從東部沿海航行到緬甸也是一段不短的距離,中間要經過海況條件複雜的南海。英國人戒備森嚴地馬六甲和時長有颶風形成地孟加拉灣,對於年輕的南北洋水師已經是足夠地鍛鍊。
不過遠洋航行到底難得,而且還是和皇上一起出訪外國,這種揚眉吐氣的機會讓南北洋艦隊地各艦管帶爭破了頭,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要是被選上,不就代表他在眾人之中技高一籌,要是還能給皇上留下個好印象,以後提拔起來還不是平步青雲。所以南北洋水師中為了爭這出訪名額,舉行了一場海上的模擬軍事對抗,雖然南洋艦隊中有從英國俘虜了兩艘萬噸鐵甲艦,可是由於效能不熟和配合不默契,終於在“乘風”、“破浪”兩艘快速的巡洋艦面前敗下陣來。所以此次和關緒清一起出訪德國的四艘軍艦全部出自北洋艦隊。分別是鄧世昌指揮的“鎮遠”、林泰指揮的“鎮遠”、林凡指揮的“乘風”、許壽山指揮的“破浪”。這四人在北洋水師中資歷最老,威望也能服眾,眾人才沒了話說。
在離開京城將近半個多後,關緒清搭乘的船隊終於繞過馬六甲海峽,抵達緬甸。而此時總理衙門終於透過《大清日報》公佈關緒清已經離開北京乘船南巡的訊息,並聲稱關緒清巡視過各省後,將應德意志帝國皇帝威廉二世的邀請前往德國進行國事訪問。
他的第一站將是德國威廉港,參觀德國北海艦隊和德國威廉港海軍造船廠,商談中德兩國海軍合作的問題,並在那裡接見慰問在德國學習的陸軍軍官們。而第二站他就將來到德國的首都柏林,會見德意志帝國皇帝威廉二世和首相俾斯麥。會談在太平洋地區兩國進行合作的問題和處理德、俄、中三國之間友好合作關係的問題。並就處理三個世界性大國之間的關係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態度而交換意見,達成共識。在結束了在德國的國事訪問後,除以晉商、徽商、浙商、粵商、湖商代表組成的經濟代表團在戶部尚書李震的率領下繼續進行中德經濟合作的會談之外——無非也就是一些吸收德國資本,進行國內建設的事宜。而關緒清將在參觀過“定遠”、“鎮遠”的建造地伏爾鏗造船廠後,從那裡出發,回到北京。
國內地各界人士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先是集體失聲,彷彿被皇帝出訪這自三皇五帝以來,從沒發生的事情給驚呆了。在他們想來,皇帝就應該坐鎮紫禁城中,四平八穩地批改奏章。接見大小官員,講究地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像這樣親赴他國犯險的事,應是手下官員去做。為此還有人聯想到楚平王被扣為質地故事。民間一些腐儒看了報紙,個個搖頭晃腦地嘆道:“有辱國體!”。在他們看來,自古只有小國的君王為了朝貢、尋求庇護才前往他國,關緒清此舉實在是丟了大清的臉。不過。歷經近十年的開化教育和大清日報連篇累牘對世界風土人情的介紹,國內的風氣已經開放了很多,而且周圍新鮮事物層出不窮,像火車、輪船、電報、電燈等等已經在民間普及開來,不少人都知道大清國正面臨“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對新鮮事務地接受能力也就強了很多。而在驚訝過後,國內就是一片激動之聲。從兩次鴉片戰爭前的極度自大到兩次鴉片戰爭後的極度自卑。大清朝的子民經歷了一個落差極大的心裡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