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既然她不在意,他也不必委屈自己。夏桀躺在榻上閉著眼,過了片刻覺得口渴,習慣喊道:“盼兒,給孤倒杯茶來。”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夏桀睜眼看著枕邊空無一物,心裡悵然若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退朝後,夏桀身邊跟著一男子,赫然就是之前的關龍逄。
一路走到瓊玉樓,夏桀遣散了下人,問那已經跪在地上的人:“你為何如此不慎,差點誤了大事。”
“臣該死。”關龍逄跪在地上,“臣的逆子與一姑娘私定終身,因家中不同意,竟連夜私奔。臣這才精神恍惚,險釀大禍。”
“孤不想聽這些。”夏桀不勝其煩,怎麼又是這些男女之事。
“臣拿命擔保,定當找到解決辦法。”關龍逄趕快說道。
連夜私奔,夏桀突然想到妺喜,她這般的心性,怕是也能做出來。冷宮那般冷清,不知她是否住得慣。進宮這麼多年,還是如當初一般蠢笨,怎麼都不知道說些順耳的話。
當夜,夏桀趁著月色一人來到冷宮。就見妺喜站在院中抬頭看著月亮。她身上穿著藍色的衣衫,添了幾分靜雅。
夏桀走到妺喜身前,妺喜看著他,溫柔地笑笑:“參見大王。”
夏桀沒有讓她起身,過了片刻,妺喜有勞累感後,他才說話:“起來吧,以後別這樣,真難看。”
“嗯。”妺喜低應一聲。
夏桀把妺喜攬入懷中,妺喜的耳邊就是他的心跳聲。
“盼兒,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孤認輸。”夏桀的聲音十分溫潤,在這夜空下尤為顯得好聽。
這句話傳入妺喜的耳朵,進入她的心臟,最後化作纏綿的淚水:“大王,臣妾無意與您爭吵,只是覺得委屈。您一直都在臣妾身邊,可是突然您說是為了臣妾好,所以去別人身邊。可是您不知道,臣妾早已把您當成夫君,當成盼兒一人的夫君了。”
夏桀本想把妺喜重新立為王后,可她說什麼也不願,只有隨了她的意,每天下了朝就去冷宮。
令夏桀沒想到的是,在上朝處理國事時,妺喜的一顰一笑都會出現。這麼連續幾天,他有些煩心,卻無法抑制。突然想到妺喜說的那句“臣妾早已把您當成夫君,當成盼兒一人的夫君了”,夏桀心裡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把視線轉到跪著的大臣們,心裡苦笑,這夏朝怕是真的要換主人了。
下了朝,夏桀對身邊的關龍逄說了計劃。
關龍逄頓時跪下磕頭:“大王這萬萬不可,我朝現下沒有叛軍強大,但如此發展下去,那叛軍必然會敗!”
“孤知曉。可現在已經失了民心,若失民心一切都寸步難行。”
“只…只要大王下了狠心,將妺喜娘娘斬…首示眾,民心自…自會…”話在夏桀陰戾可怕的眼神中,沒說出來。
夏桀自是知道自己對夏朝有虧欠,所以當關龍逄說出這話時,即使夏桀很想動手,還是忍住了:“孤的心意已決,你去辦吧。”
關龍逄只得答應。
過了幾日,妺喜在冷宮無聊地繡著花,就看到一人的靴子。她以為是夏桀,不甚在意地說道:“來了啊,坐下吧。”
“嗯,那我就坐下了。”很深沉悅耳的聲音。
妺喜皺眉,抬頭看到一個穿著太監服的男子,可氣質樣貌,最重要的是鬍子,充分說明他絕不是太監。
他自稱為阿衡。那年被她救過的男童。他已來過好幾次,第三次才透露他的另一個姓名,伊尹。
妺喜這才恍然,歷史的程序已經發展的伊尹與妺喜勾結,反了夏朝嗎?
那日與夏桀和好後,她始終在問自己,是何時淪陷的。一點一滴回想起來,都讓她覺得很是心動。也許在初見他時,便對他的相貌有了好感。只是後來緊接著被他侮辱,這絲好感直接成了負分。
宮內,他從來都是人前一套,人後又一副面貌。她由一開始不習慣,變成了冷眼觀看,很不理解他為何要這般。後來,他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卻從未故作掩飾,還是依然如故。
時間如流水,她突然很不習慣人後他對自她的態度。冷漠無視,偶爾幾句話也是帶著欺負性質的。當她開始無意地露出不滿的情緒時,她被自己嚇了一跳。而他的反應,並無明顯的變化,只是她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和他的話語多了起來。事態的發展越發讓她難以琢磨了。
直到那天刀子劃破她的手臂,她才知